鲁宾买完盐离开小镇时已是满天星斗,虽然满身疲惫饥肠辘辘,但今天的收获鲁宾还算满意,今天挣的二十个铜币全买了盐,才三斤多点,六个铜币一斤盐,相当前世六块钱一斤盐,还是粗盐,真他妈黑。鲁宾一边赶路一边想着这一天来的事,九个小孩的生活、前途,自己的修炼何时有成,镇上人鄙视的目光,多久才能在吗这片大陆上寻幽探秘?想着想着觉得怀里抱着只有头十斤重的东西越发沉重起来,抬头看看天空的星月:“地球是哪颗星星?。。。。。。”
墨蓝的天空干净得不见一朵云,纯净的两个月亮尽情地向天空向大地倾泄着皎洁的光芒,满天的星星似不甘月亮独出风头,一时接二连三化身为流星,在天空拖曳出灿烂的光芒,更多的星星争相眨着眼努力释放自己的光芒,以显示自己的存在,触眼所及的景物皆染上一层朦胧的银霜,萤火虫也随微风伴着小溪潺潺声兴奋地在空地、林间翩翩起舞。寂静的夜随风传来虫鸣还有偶尔不知名野兽的吼叫,这一切如梦似幻,鲁宾不知不觉就地坐了下去,抱着的东西依然抱着,鲁宾慢慢闭上双眼,此时的鲁宾感觉很奇妙,风吹、蚁动、叶落甚至体内血液的流动都好像历历在目,体外体内的一切动静丝毫逃离不了自己的感知,自己就是这天、这地、这四周的草、树、溪流,鲁宾感觉到空中林间有着各色的光点向自己靠拢,身体周围聚拢,其中褐色、绿色、白色的最多,其他各色的就少得多,接着这些光点毫无障碍地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并循着经胳血液游遍全身,身体酥酥麻麻的很舒服,有的光点甚至开始在自己身体五脏里筑巢,随着光点在五脏筑巢时,脑海里浮现出一团灰白色的云雾分出五缕细丝注入心、肝、脾、肺、肾五脏后又隐入脑海不见,注入五脏的每一丝云雾很快就和筑巢的光点融为一体,变成针尖大一个个灰白点,随着进入五脏的小光点增多融入,灰白点体积没有增大,只是颜色在逐渐加深,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鲁宾,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如退潮般离体而去。
来不及体会身体的变化,鲁宾睁开眼看着来路影影绰绰的人影,“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吗?应该是吧。”鲁宾放下东西站起身看着来路:“难道是加理他们?”杂乱的脚步声在鲁宾身前不远处停下,一张张紧张、担忧的脸在看清楚了站在路中的人是鲁宾时,静黙一下后,轰的冲上来围着鲁宾杂七杂八的争相诉说各自的担忧,诉说今天所做的事,鲁宾没有插话,微笑着静静地听,只是不断地抱一抱这个拍一下那个的肩,鲁宾点了下人数,九个小孩全来了,每人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在月光下看着这一个个衣衫褴褛身体瘦弱的小孩,再看看他们激动的脸,被人担忧、牵挂、信任、依靠的感情使鲁宾觉得咽喉象被堵住了,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看着几个小孩对着自己满是激动还有孺慕的小脸,鲁宾感到自己真的不在孤独了,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前世的一切如烟云散去。
鲁宾感觉自己前世的记忆、感情完全融合了这具肉身,这一世鲁宾的记忆变成了他的一段人生经历,只要他想,记忆自然在心里浮现,全都清晰无比。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鲁宾愉悦无比,从昨晚的修炼看,自己所修炼的功法是有效果的,坚持不懈地炼下去,说不定能如传说中的腾云驾雾,这在地球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还有这么一群孩子,自己有什么可娇情的。“鲁宾,你没有抱我。”贝蒂嘴一瘪一瘪的要哭似的。鲁宾看着贝蒂好笑地说:“女孩不能随便让人抱。”贝蒂走上来扯着鲁宾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着鲁宾,鲁宾拍拍贝蒂的头,轻轻抱了一下,象前世亲儿子似的自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贝蒂愣了一下,猛地抱着鲁宾的腰,脸埋进鲁宾怀里,鲁宾感觉怀里的湿润,轻轻拍打贝蒂一抽一抽的肩,在寒冬里待久了,那怕一根火柴的温度也会感觉莫大的温暖,看贝蒂现在这样就知道这群孩子在寒冬待得太久了。
其余几个小孩羡慕地看着鲁宾怀里的贝蒂,妮娜咬着手指走上来怯怯地看着鲁宾说:“我也要。”鲁宾抬起贝蒂的头,帮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松开贝蒂,从尼娜开始每个小孩又都抱一下每个都亲吻下脸,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一定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鲁宾,我肚子饿。”尼娜看着鲁宾说。“怎么?你们都没有吃吗?”鲁宾一个个孩子脸上看去。“大家担心你,就。。。。。。”阿妮塔小声说道。“你们不必。。。。。。好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几个孩子早就看到鲁宾脚边的草绳捆着的斧头、短剑、锯子,这时鲁宾一说,大家争先恐后的拥上去,加里手快先拿到斧头,艾富里拿到锯子,贝克拿到短剑,没拿到东西的叫嚷着:“贝克拿给我看一下,就一下。”“加里你拿了这么久,该我了。”鲁宾看了一圈,发现贝蒂、阿尼塔、尼娜三个小女凑成一圈,叽叽喳喳在热烈地说着什么,鲁宾脑筋一转,手在腰间一摸:呵呵,看不出贝蒂小偷天赋挺出众的。“贝蒂,过来。”贝蒂忸怩地转过身,把手藏在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鲁宾就是不过来,阿妮塔、妮娜也站在贝蒂两侧紧张地看着鲁宾,鲁宾无奈地一笑地对着争论不休的加里他们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没有吃东西,我买了盐,今晚的烤鱼绝对比昨天好吃,还有鱼汤。走,回家。”回家俩字鲁宾说的特别响。“噢噢。。。。。。”“喔喔。。。。。。”一群孩子狼哭鬼嚎蹦蹦跳跳簇拥着鲁宾走上回家的路。
“加里、巴洛,我在龙木香给你们俩找了一个小工,明早你两跟到小镇来。”鲁宾看着加里说道:“怎么?你不愿意?”“那这把斧头怎么办?”加里看着手里的斧头不舍地说。“哈哈,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你用的时候。贝蒂,你离我那么远干嘛!过来。”贝蒂吐了下舌头走过来,鲁宾摸摸走过来贝蒂的头:“那把匕首你保管,但大家要用时,你不能拒绝,知道嘛?”“鲁宾,龙木香商铺是叫波文的那一家吗?”“鲁宾,这斧头你是从哪里得的?”“鲁宾鱼汤好喝吗?我没喝过。”“鲁宾,龙木香商铺我也要去吗?去做什么?”“鲁宾。。。。。。”“鲁宾。。。。。。”鲁宾像个长辈一样耐着心一个一个地回答,大概讲了今天去小镇的事,并问他们今天的事做得怎么样,一路有说有笑很快就回到家。
才一天时间,鲁宾看见在月光下显得破败的小屋,心里却觉得倍加亲切,脚步不由地加快,一种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小屋前杂乱地堆满了麦杆、枯枝和大小不一的石块,阿尼塔快步越过众人进入小屋,很快又出来,手上拿着几双草鞋走到鲁宾面前兴奋地说道:“鲁宾,这是我打的草鞋,你试试。”说完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鲁宾,鲁宾接过一双草鞋,不经意中看见阿妮塔布手指有些小口子,赶忙拉过阿妮塔的双手,手心手背都是一些小口子,又看了看她的脚依然穿着一双旧草鞋,“这是十岁的孩子啊!”鲁宾在心里感叹一声,“谢谢你,这草鞋我很喜欢。”鲁宾换上新草鞋站起身,阿尼塔不好意思低下头呐呐地不知怎么回答。“鲁宾,快来。”这时,加里也把用灰掩盖的火吹燃,贝蒂、妮娜、保罗他们迫不急待地把用树枝穿好的鱼架在火上。“走,我们烤鱼去。”鲁宾拉着阿尼塔的手朝加里他们走去。阿尼塔笑靥如花,碧蓝的眼睛亮如星辰。
“加里、贝克,你去屋里把我们装东西的那个坛子和锅拿去洗干净,再装满水拿回来。我先砌个小灶好煮鱼汤,巴洛拿几块石头过来,小一点的。”“鲁宾,鱼汤怎么煮?”贝蒂拿着穿好的鱼跑过来蹲在鲁宾身旁,鲁宾抬头看了下贝蒂手上树枝穿着的鱼说道:“昨晚给你说过,开始烤鱼就不要离开火,要不停地翻,快去烤,鱼汤少不了你的。”“呵呵。”“别呵呵了,快去。”鲁宾已砌好一个灶,隔两步开始砌第二个,“巴洛,拿点柴过来把这个灶发火。”这时加里、贝克已抱着坛、锅回来,这往日冷清的废旧石场越发热闹起来,鲁宾快速垒砌好第二个灶,吩咐加里发好火后把坛锅放上去,自己找了块平坦的石块拿条鱼放上去,拿起没开锋的斧头砰砰地砍起鱼来,“狗日的,这斧头没法用了,今晚一定要开锋。”鲁宾在抱怨中总算把鱼砍成小块,虽然很难看。把鱼块放入坛锅后鲁宾走到在烤鱼的贝蒂面前说道:“你不是要煮鱼汤吗,去那两堆火看着,水开后喊我。”接过贝蒂的鱼翻烤起来,不时在自己烤的鱼和保罗、尼娜他们的烤鱼上撒点盐,看着尼娜吃力地翻烤手上四、五斤重的鱼,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鱼,不时耸动鼻子嗅着鱼香,嘴角还滴着口水,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鱼大块了很难烤熟,要分成小块烤,你看阿妮塔、贝克他们,呵呵,你就是个小吃货,把你的鱼拿给我烤,你来烤我这块。”鲁宾昨晚、今早不止一次说过吃货这个词,“加里才是吃货,他吃了这么这么多。”妮娜把鱼递给鲁宾后边说边两手向两边拉开比了个姿势,“哈哈。。。。。。”“哈哈。。。。。。”鲁宾带头笑起来,妮娜不好意思地跑过去踢了贝克一脚,“好了好了,快烤鱼吧!”鲁宾笑着说道:“鱼要这样烤,然后这样撒盐。。。。。。”鲁宾一边示范一边解说,“鲁宾,水开了。”“来了。”鲁宾把手上的鱼递给走过来的加里,走到贝蒂身边:“盐要少放点,尝尝盐够不,不够再加。”鲁宾拿根小树枝在锅里搅了搅后放入口中尝尝,然后抽出几根燃烧的木材说道:“水开后,要改成小火慢慢煮,这样鱼汤才好喝。”鱼烤好了,鱼汤也差不多了,今晚的烤鱼有盐还有鱼汤,一群孩子默默无语吃的吧唧吧唧一脸满足,如果不是鲁宾怕大家吃撑了不消化,制止大家再吃,一群熊孩子还想再吃一轮。
终于结束了晚餐,一个个或坐或躺满足地哼哼唧唧摸着滚圆的小肚子,欢声笑语又在废旧石场响起:“阿妮塔,贝蒂,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你们呢?”尼娜摸着圆圆的肚子说道。“是啊,太好吃,我还想吃,鲁宾太坏了,不准我们再吃。。。。。。”“特别是鱼汤好喝,艾富里,你抢了我一碗鱼汤,明天你还给我。”鲁宾也是吃得有点撑了,靠着屋前的一堆麦杆看着天空的星星,耳中听着这群孩子的说话声,只觉心中一片平和,没有前世的焦虑,没有前世亚健康似的疲倦,更没有前世缩手缩脚的感觉,却有一种海阔天空可以尽情施展的豪情。看着这群孩子稚嫩的脸、快乐的笑语,想着他们对自己的信任、依恋,自己一定要先让他们过上安定富裕的生活,然后自己再在这世界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