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竟然会是他
“师傅，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给您做饭，您要吃什么，小炒肥肠怎么样。”商小农边在房间换衣服，边朝着门外喊，厨房里的猪肠还剩好几副呢。
听到肥肠这个词，尹炼已经开始胃里翻滚难受，这两天顿顿吃肥肠，据商小农说，那个肥肠是免费的，她去街市上转一圈，猪肉西施就送了她十副猪肠，对面豆腐摊的美女见此也毫不吝啬，一篮子豆腐就递了上去。
总之，她去采购，女摊上一定不要钱，免费大放送，可这男摊上这价格就是翻倍了。她商小农也是来之不拒，买菜只逛女摊，媚眼一抛，收获多多。她这可是牺牲男装色相得来的。用她的话来说：不拿白不拿，拿了还想拿。
“小鱼，我来了，有没有想我啊。”商小农大步跨进铺子。
李记成衣铺经商小农的管理，已经经营的有模有样了。两年前，婆婆过世，把小鱼和她的儿媳连同店铺一并托付给了商小农，请她帮忙照顾。小鱼是很喜欢商小农，所以婆婆很放心，不过她那个儿媳，婆婆临走时嘱咐一定不要嫌弃她，在商小农再三保证后，婆婆才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小鱼的娘在小鱼出生以后，被那些流言蜚语困扰，说她生了个妖怪，在这种严重的精神压力的下，开始变得疯癫起来，见到生人就吓得缩成一团，嘴里还不断冒出这样一句话“妖怪，走开走开！儿子，妖怪，我儿子是妖怪，哈哈哈，我儿子是妖怪，走开，走开……”小鱼从来都不敢去看他母亲，因为在他心里认定，娘是讨厌他，害怕他的，如果没有他，娘也不会这样。常常因此伤心不已。
不过，这两年，经过商小农的用心医治和小鱼的悉心照料，小鱼娘已经开始好转，神志也恢复了正常。其实她是爱着小鱼的，爱着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
现在成衣铺里的活都是这母子俩在干，小鱼画衣料上面的图案，小鱼娘便着手绣在锦袍上，他们从心底里感谢商小农，他们认为这样平静的生活是因为商小农才得到的。
“农姐姐，你来啦，小鱼很想姐姐，我在画黄鹂，姐姐你看像不像。”听见商小农的声音，小鱼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狼毫，三两步跑过去抱住了商小农的大腿。
真可爱，小鱼已经慢慢开朗起来，虽然现在还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确确实实开始喜欢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那还怎么谈让别人去喜欢你呢。“嗯，好，我来看看，哇，真的好漂亮，惟妙惟肖。”商小农摸着小鱼的小脑袋，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不过啊，你又忘记该怎么叫我了吧。”她佯装生气。
“对不起，哥哥，小鱼记得了。”小鱼绞着手指，低着小脑袋认错的样子，惹得商小农眼里心心直冒，好可爱。
噗哧一声，商小农笑道“好了，姐姐和你开玩笑呢，以后人多的时候记得叫哥哥，没人的时候可以叫姐姐噢。”
小鱼听完又顶了个笑脸，天真的孩子，真是可爱。
“商小姐，您来啦，午饭吃了没，我给您做点。”小鱼娘见到商小农也很高兴。
“李嫂，跟你说很多遍了，不要叫我‘商小姐’我不是什么小姐，小鱼就像我弟弟一样，你再这样叫我听起来多生疏呀，我要生气了。”商小农嘟嘴。
“好好好，小农，那你要吃什么。”小鱼娘笑着改口。
“现在不饿，先不要忙了，我是来看看小鱼的。”说完蹲下去看着小鱼道“小鱼，你想不想去书院上课，能交到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小朋友噢。”小鱼很有学习天赋，所画的画不比那些自命才子的人差，又有些得一手好字。她常常自愧不如，连小孩子的字也比不上，但别看这样，经过两年的练习，已经有了跨世纪的进步，如今她的字清清秀秀写出来已经不丢人了。
如果小鱼能进学堂接受更好的教育，将来一定更有出息。到那时谁还敢说三道四，这样婆婆才会更安心吧。
“想，可，可是。”看出了小鱼犹豫，商小农道“不要担心，去了书院如果谁敢欺负你，你回来和姐姐说，姐姐替你去教训他，不过你不想别的小朋友看见的话，带上一个眼罩好不好。”商小农轻抚上那只血红的眼睛。
“好，小鱼听姐姐的，去书院上课。”小鱼答应，只要商小农的话，他都会听，况且商小农也说要保护他的，所以他相信。
“好，我们一会就去报到，李嫂，你不反对吧？”商小农问。
小鱼娘摇头，商小农这么做都是为了小鱼好，这样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商小农帮小鱼套上了一个黑色的眼罩，牵着小鱼的走向凤栖国最好的书院走去。半路，商小农突然想起来“小鱼，你叫什么啊？”都两年了，商小农一只不知道小鱼叫什么，一直喊的都是小鱼，这不是大名吧。
小鱼无语“哥哥，我叫李寄文，小鱼是我的小名。”
“噢噢噢，我知道了，哥哥错了，那一会哥哥给你买冰糖葫芦赔罪，你说好不好。”商小农俯身点了一下小鱼的鼻子，可爱一笑。小鱼霎时小脸红彤彤的，不只如此，引得周围路人皆惊呼不已。商小农已经习惯，她对这个国家所有人的审美观不报任何希望了。
‘渡才书院’？这个就是凤栖国最好的书院？这个是书院？这也和她想象的书院太不一样了吧。不看名字她还以为是什么客栈之类的。
“请问你有何事？”刚踏进书院，就听得一个声音，循声望去，但见一个留着一撮山羊胡须的老头，在商小农看来就是一板一眼的老古董，她是一刻也不想再这个书院里面呆着。
“呵呵，想必这位就是夫子了，今次是久闻‘渡才书院’的夫子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乃是贤才中的贤才，所以这才慕名前来，想在夫子门下学习。”好话谁不爱听。商小农才说完，那个夫子板着的脸就柔和了一分。
“公子倒是明白，不错，公子所言非虚，老夫门下弟子都乃人中龙凤，各种翘楚……”甄自廉捋着胡须道。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还能说得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只是马屁拍拍顺嘴说说，亏他还真接的下去。孔门弟子三千，也没见孔子骄傲成这样，感情这老头不止迂腐，还很没自知，他名字谁取的呀，形象！真自恋。
商小农握着小鱼的手干笑。
“夫子所言极是，这是在下的表弟李寄文，不知能否在此学习。”商小农道。
“这。恐怕不妥”甄自廉看了一下小鱼的样子，摇摇头。
以貌取人，绝对的以貌取人，商小农这下就更加不耻了，刚想抬脚走人，就听见门口那道惊讶的声音“商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