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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花式哭腔父子兵

当夜,宿在客栈。

晚饭后,成雪融去找了乌伽什。

人在房内,但没点灯。

她敲门,他不应;她喊人,他装死。

没办法,成雪融只有威胁他:“如果你不理我,我就给族长大人写信,让她派人来把你带回寨去。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成雪融像一尾滑溜的鱼,头一钻,钻进了乌伽什房里,一边用火折子点了桌上的烛台,一边吩咐:“关门,转身,过来,坐。”

乌伽什果真乖乖坐下了,双眼又红又肿,心虚地不敢看成雪融。

其实成雪融更心虚,尤其面对着这样伤心的乌伽什。

原本该属于乌伽什的母乳和母爱,都被她抢了。

但她此来,并不单纯是道歉、安慰、表示愧疚、争取原谅,而是为了问。

她问:“十五,你是哪一年哪个月的十五出生的?”

“嗯?”乌伽什似乎也没料到成雪融来找他,竟是问他生辰八字,一愣后才答:“我是荣兴元年三月份那个十五出生的。”

只比她晚五天。

而阮嬷嬷是在她出生后七天才揭了皇榜、入宫当了她乳娘的,所以,乌伽什应当是在鎏京、或鎏京附近出生。

她又问:“十五,你会做蘑菇酱吗?”

“嗯?”乌伽什更愣了,问一个刚得知母丧的伤心人怎么做蘑菇酱,真的合适吗?

不过乌伽什最大的好处就是听话,他吸了吸鼻子,答道:“我会做。”

“能和族长大人做得一样好吃吗?”

“一样?好吃?”乌伽什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想吃蘑菇酱是不是?我给你做,我做的也好吃,可是跟族长大人做的不一样,每一个仡濮人做出来的蘑菇酱都好吃,但都不一样。”

“哦。”就像川系泡椒菜一样,每个家庭主妇都会做,都好吃,但每个人做出的味道都不一样。

她再问:“你爹为什么不做祭司,要做生意?你娘为什么不喂养你,要去喂养公主?”

“这个……我,我不知道……阿爹一年只回去看我一次,我跟他不熟,阿娘……”乌伽什说着,又带上了哭腔,“我其实没见过阿娘,阿娘从来没有回去过……”

“小时候我总是问族长大人,什么时候我才能去鎏京找阿娘,族长大人就会告诉我说,总有一天。”

“终于有一天你来了,我终于能去找阿娘了,我有很多话想问她,可她却……却……”

“公主小的时候她不能离开,公主长大了她也没有回来,阿傩,你说她……她是不是喜欢那个公主,比喜欢我还要多?”

乌伽什含着眼泪问成雪融。

在乌伽什心里,阮嬷嬷的死带给他的打击,或许并不是失去娘亲的痛,而是失去听娘亲解释为什么要抛弃他的遗憾。

“我不知道。”成雪融却只能这样回答他。

“但我相信,你阿娘心里是很喜欢你的。”

她小的时候,阮嬷嬷总是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失了神,那个时候的阮嬷嬷,肯定是透过她在思念儿子乌伽什。

“她确实没有喂养你,但并一定就是抛弃你。父母之爱,为之计深远,或许你阿娘也有苦衷、也有筹谋,她为你做过什么,或许要到很久以后,你才会明白。”

乌伽什只是一脸茫然看着她,“阿傩,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成雪融耸耸肩,问:“十五,你恨公主吗?”

“恨公主?”乌伽什反问:“我为什么要恨公主?”

“你阿娘没有养你,却养大了公主,为了救公主还牺牲了,你不会恨她吗?”

“我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原因恨她?”乌伽什反问,惊讶地看着成雪融。

“是阿娘主动揭了皇榜,也是阿娘主动救了公主,又不是公主逼她的。族长大人说过的,公主是阿娘奶大的,是阿娘的养女,我如果见了她,应该叫她阿姐。”

成雪融听完,已经泪流满面。

“弟弟……”她张开双臂,轻轻搂着乌伽什的肩膀。

是阿姐不好,阿姐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你娘的仇,阿姐一定会报!

乌伽什听不见成雪融心底的愧疚,只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清冷气息,绵绵密密将他缠住,让他心跳加快,让他呼吸困难,让他四肢百骸再动不了分毫。

.

次日出发,成雪融下令以奔丧为名,全速进京。

当归掐着手指算了算,喊了声“不对”,问成雪融:“从凝雨殿失火次日算起,阮嬷嬷的死讯传到仡濮寨,紧接着我们出发,应当是下月初二才能到京。可眼下我们已在路上,要是再加速前进,日暮时分便可进京,提前了三天,岂不引人起疑?”

“就是要引人起疑,才能请君入瓮。”成雪融高深莫测答道。

顿了顿,转身去问乌伽什:“十五,你会不会怪我连你娘的死都要拿来利用?”

乌伽什一愣。

“我……我不知道啊,你是在利用我娘的死吗?我……”乌伽什一头雾水,结巴了半天,才说:“没关系的阿傩,我相信你。”

“谢谢。”成雪融道,又嘱咐说:“我们要换个身份进京,称呼也都要改,来,我说一下,你们都记住……”

.

傍晚时分,两辆扎着白缦、意为奔丧的马车从鎏京西城门进,直奔尚阳大街六合记而去。

六合记的老板阮力其,早已收到族长大人的传信,知道自己的儿子乌伽什将跟随“我族贵人”到来,这几天正满心欢喜期盼着,没想到儿子没盼来,倒先送走了老妻。

因此,成雪融见到的阮力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悲痛的情绪。

乌伽什早换了一身麻衣,一见着阮力其便跪倒,哭着喊:“阿爹,我来晚了。”

成雪融、江离、当归则执晚辈礼。

阮力其被乌伽什那么一跪一哭一喊,已经哭得双肩颤抖,再见后边“乌步昂”、“乌武相”、“乌回格”三人对着他行礼,身体更是颤得厉害,颤声问乌伽什:“这里……哪一个是……是族长大人说的贵……贵人?”

乌伽什也是抽抽搭搭的,指着成雪融,道:“她,她叫……”

“小侄乌布,见过四叔。”成雪融打断乌伽什,立刻上前拜见。

“乌布,乌布……”阮力其十分惶恐,喃喃喊着成雪融的假名,亲自去扶了她起来,附在她耳边说道:“殿下屈尊,草民不敢。殿下里边请。”

成雪融淡淡应嗯,毫不意外。

阮力其是族长大人安插在鎏京的眼线,阮嬷嬷则是族长大人放在她身边的钉子。

什么不做祭司做生意,不养儿子养公主,这种话只有乌伽什才会相信。

从在族长大人的饭桌上吃到那道熟悉的蘑菇酱开始,从听乌伽什说阮力其每年都会回一次仡濮寨开始,成雪融心里就开始有了怀疑。

到这一刻,阮力其直接喊她殿下,她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

其实,阮力其、阮嬷嬷二人一直保持着和仡濮族的联系,那每月一坛的蘑菇酱就是最好的说明。

蘑菇酱都是用新鲜蘑菇腌制的,而六合记卖的只是干菇,而且种类也没那么多。

唯一说得通的,就是那蘑菇酱不是阮嬷嬷做的,而是族长大人做了以后,托人捎到鎏京送给她的。

不得不说,族长大人对她这“故人之女”,还真是好得没得说啊!

成雪融也有好多话想问阮力其的,便说:“四叔先请,我们里边说。”

.

乌伽什直接去了灵堂,成雪融和阮力其一起进了后厢房。

一进屋,阮力其便给成雪融行跪拜礼,“草民阮力其见过公主殿下。”

“阮老板请起。”成雪融亲自去扶了阮力其起来,“应该是什祭司。请问什祭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宫里那位是假的?”

“回殿下,是本月二十,族长大人急急来信,说宫里的那位被人掉包了,嘱咐草民与拙荆小心,不可露了马脚、打草惊蛇,也免得招来祸患、丢了性命。”

阮力其这个回答才让成雪融大大吃了一惊。

“什么?是族长大人告诉的你宫里那位有假,而不是阮嬷嬷发现了,写信回去告诉族长大人的?”

族长大人不能离开竹桐山,她要想知道鎏京里发生的事情,就只能通过阮力其、阮嬷嬷,按理说,族长大人的“无所不知”应当是来自阮力其夫妇才对,为什么现实却掉了个儿?

族长大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无所不知”的?

虽然她自己就是穿越来的,但她就是不相信“九天玄女下凡来”那种事儿。

“我都糊涂了。”成雪融敲着自己的脑袋道。

“草民也糊涂。但我族历任族长都有法子能‘知过往、知未来’,这是我族秘法,殿下可不必深究。”

阮力其既说不必深究,成雪融也不好意思深究了,便问:“既然嬷嬷她二十就知道宫里那个是假的,她怎么还会着了那个西贝货的道?”

“宫里那个从华诞宴闹了一场悬梁自尽的戏码后就一直装病,起初拙荆也没发觉,只一直担心着宫里那个的病,后来就慢慢起了疑心,多次念叨着公主殿下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再后来,族长大人来了信,我们才恍然大悟,拙荆也直接装病告了假,不去了,就整日地在家呆着,念叨着说不知道殿下您怎么样了。”

“一直到廿五,宫里那位派人来宣,说是想她了,让她进宫去一趟,谁知她好端端地去,再回来就剩一具……一具尸体了……”

阮力其一边说一边哭,眼泪掉了三四缸,成雪融也被感染着抹了好几次眼泪。

“没有嬷嬷当年揭皇榜入宫当了我乳娘,我只怕早就夭折了。族长大人说得对,嬷嬷确实能算是我养母。既知养母冤死,作为养女,自然要想方设法为养母报仇。”

成雪融向阮力其保证道:“所以,什祭司你放心,嬷嬷的仇,我一定会报!”

“嗯,嗯……”阮力其听了,感动着继续哭,抽抽搭搭道:“殿下能当她是养母……她在天上听到了……她都可以瞑目了……”

“那什祭司,你节哀顺变,哭多了伤身体。”

“谢殿下,草民谢谢殿下……”阮力其说着,毫无征兆地又跪了,哭着恳切求道:“公主殿下,阿傩大人,您既当乌伽他娘是养母,那乌伽……”

“是弟弟。”成雪融立刻搀了阮力其起来,“十五就是我亲弟弟。”

“谢谢公主殿下,谢谢阿傩大人。”阮力其依旧是哭,带有些如愿以偿、死了也心甘的意味。

成雪融让阮力其哭得头疼,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十五爱哭,十五的爹也熟练掌握了各种花式哭腔,太惊人。于是道:“什祭司快别哭了,领我出去给阮嬷嬷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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