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拳攥紧,就鄙夷的看向夜风,呵道:“你特妈算什么东西,我爸是孙思远,这条街,都是我家的,你猖狂,我叫你猖狂哈。”
孙仲当即拍掌两声,有八个身强力壮的打手,从路边一平房里,冲了出来,把夜风给团团围了起来。
夜风不耐烦的环视了一周,就看向孙仲道:“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你爸,在我眼里,也渺小如尘埃。”
孙仲顿时咬牙切齿,目露寒光,道:“还真反了,反了。”
“谁在这闹事的?”孙仲刚气的说完,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练功服,背着手,目光如电,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穿过人群,小贩们,顿时纷纷站起,无不朝他弯腰致意。
“孙老。”
“孙老。”
此起彼伏恭敬的声音从一个个老实朴实的小贩嘴里发出,顿时让这富态的中年男子,显得特别的高大。
这中年男子背着手,走到夜风跟前,周身忽然散发出一股很强烈的药味,这药味钻进夜风鼻孔,味道倒是很香,只是,夜风一闻,却陡然间皱起眉头,玄气冲出体外,在体外形成密不透风的气墙,同时夜风看向了孙思远,冰冷道:“九月桂花香,可这香味,却叫毒桂香,香味虽然和桂花香味一样,可是会让人上瘾,头晕,甚至会产生杀人的幻觉,药王原来是个专门害人之人。”
讲完,夜风目光如剑,看向孙思远左肋微微鼓起小包,犀利的道:“我看,你怀里的香囊,不要也罢。”
夜风伸手一指,一粒玄气,砸向香囊,砰,香囊爆炸,把孙思远震的跌坐在地,样子十分狼狈。
孙仲反应过来,双拳攥紧,呵道:“你敢对我爸不敬?”
小贩们,纷纷主动走来,把夜风给围的更加严实了。
孙仲见此,眼神一寒,冷道:“我说,你敢对我爸不敬?”
夜风环视一周,旋即傲然一笑。
他抬头看了一眼清澈的蓝天,收回目光,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孙仲脸上:“我为什么要敬一个弄虚作假之人?一群井底之蛙,瞧好了。”
夜风手腕,双指伸进黑布袋里,夹出一株人参,朝天一抛,落下后,浮于掌心,夜风催动玄气,人参表皮雪花似的脱落,不一会,夜风掌心上,凝成一团黄颜色水滴状之物。
孙思远爬起,眼睛顿时瞪大:“参元?”
孙仲也满脸诧异。
他毕竟是药王之子,当然明白这参元意味着什么,能够光凭气息就能把一株人参炼化,让一株婴儿巴掌大小的人参凝聚成一水滴状的参元,这可是药圣级别的炼药师才能做到的啊。
眼前这夜风,当然和传说中白发苍苍药圣不一样,可是,单单就凭以气炼药的手段,此人也绝非凡人啊。
孙仲马上把孙思远给搀扶起来,有点忌惮的目光看向夜风。
至于夜风则目光紧紧的盯着孙思远,屈指一弹,那一滴参元如离弦之箭,打中了孙思远的左眼,他的左眼,顿时鲜血直流,孙思远捂着左眼,坐在了地上,痛苦哀嚎了起来。
孙仲见此,眉头顿时一拧,身上更是冲出强烈的愤怒气息,吼道:“你找死。”
夜风这时,却冰冷的看向他,淡淡道:“如果药王故意不愿分辨真假,那要这只眼,还有何用?以后,好好做人。”
所有小贩,此时面庞呆滞。
这....这家伙竟然敢打瞎药王孙思远的眼睛?
孙家在这天海,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家族,因为这家族以采药闻名,许多燕城大家族都会来向他们求药,所以,这孙家的地位甚至放在龙江省省会江京市,那也是不遑多让啊。
夜风盯着孙思远看了一阵,目光忽然一移,手指点了三下,道:“你的药,你的药,你的药,我全都要了。”
他以气驭药,三份药材,自从被黑布包裹好,咻咻咻,都飞进他手中。
夜风旋即从怀里掏出三张银行卡,朝地上一扔,道:“这三张卡里是你们的药钱。”
夜风讲完,转身就走。
至于药市一条街,此时却陷入了沉寂。
夜风回到了叶诗婷的别墅中,走进厨房,从柜子里翻出一平时炖鸡汤用的陶瓷罐,把陶瓷罐架在煤气炉上,药材全部放入,就目光认真,以玄气催动火焰,炼制起了爆气丹来。
........
在夜风这边炼药之时,天海市,孙家,孙思远宽敞的办公室里。
孙思远躺在担架上,捂着左眼,鲜血还是不停的从他指缝中流出,他满脸狰狞,自说自话:“仲儿,报仇,报仇,你现在就去武道会,求助贾会长,报仇。”
孙仲也早就有此想法,咬牙切齿,道:“爸,您放心,我现在就去。”
讲完,孙仲眼神伤心,道:“爸,您...。”
孙思远眉心一拧:“不要再说了,一只眼已废,还能挽回吗?现在,你只有全力除掉那人,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啊。”
孙仲连忙点头,心里带着愤恨,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早上十一点,孙仲坐专车,到了武道会大院门口。
车停下,孙仲浑身散发愤怒的气息下车,带着两个手下,大步的走到了武道会大院。
上午十一点十分,孙仲终于在贾宝良办公室里,见到了贾宝良。
他和贾宝良客气寒暄了几句,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就一五一十,把发生在家父身上的事,告诉给了贾宝良。
当贾宝良听闻了孙仲的讲述,也是出于和孙家交好的想法,拍桌而起,怒道:“还真反了,说,是谁伤了你孙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