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千叶甩门进了房间。她从走进这个破败荒凉的小区大门时,就已经厌烦的想逃离这个地方了。
不巧的是总是祸不单行,半路突然就来了一阵狂雨,她湿哒哒的避开路人的视线,飞奔的跑进家门。自从某一天早晨,千叶的妈妈小田切惠子红肿着眼睛通知她说,我和你爸离婚了,你打算跟谁呢?
其实千叶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小田切惠子问的是,你愿意跟谁?这种问法,实际上不就是,你跟谁都行,最好别跟我么?
作为一个母亲,你不应该问的是,愿不愿意跟妈妈走呀?千叶一直以来都在心里谴责她的父母。
他爸中森先生给她在老城区租了一间五十平米的小公寓,每个月会打来还算够用的生活费,如果不是千叶极力反对住宿舍,否则就辍学,她估计现在会生活的孤独之上加点痛苦中,住宿舍放心又省钱,这个中森先生是心知肚明的。
她问过离婚的原因,可每次他们都眼神躲闪,逃避这个话题,久而久之,千叶也问烦了,大家都倦了。只是后来听街坊邻居闲聊时,好像是性格不合,这个婚早在千叶十二岁时就离了,不过为了千叶不受心里的打击,他们硬撑撑到现在,两条平行线,你强行按在一起,靠近也只是一刻的事情,终究还是会逐渐远离,直到看不到边界,每每想起这个,她还会认为这两个成年人有几分伟大,自己有几丝任性。
伟大,她是承认的,可任性,她永远不接受,她只以为自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孤独的小透明,给谁任性去?
关上房门,踢掉了湿漉漉的鞋,千叶颓唐的躺在了堆满衣服的沙发上,冷热的交替,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紧紧的锁着眉头,满脑子的烦心事,但是一闭眼就想起了夏泽本环。
我是怎么了?
千叶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只看了一眼的男生,会让她如此眷恋。
她回味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生的赞词,她也疑惑着,已经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这般暧昧的赞美她……?
暧昧?是我想多了吧。
千叶嘲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昏昏沉沉的制造着只属于她和夏泽的梦境。
夜还未深,千叶的梦中,夏泽在给她许下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