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自己知道的府兵最少就得有个五六千,当然,他们也一定会培养自己的势力的。
浅浅的估计一下,他们每个人都得有近十万的兵马,一千名士兵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不必了,这些府兵,还是留给你们自己防着贼寇用吧,不过,朕得提醒你们一句,尤其是汉王,据可靠消息,辽王有不轨之心,要是他真想做些什么,你那可是首当其冲啊。”李二陛下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不会吧,辽王怎么会起兵造反呢?”李标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
“辽王身处东北,那里可以我大唐最大的鞍山钢铁厂啊,要是他一旦控制了那,就相当于捏住了我大唐的军事命脉,有了一个庞大的军工基地,再与高句丽联合,这样,对我来说,可就是最大的威胁了。”李二陛下笑了笑,然后,便喝了口酒。
李二陛下很轻松,不过,他们可就轻松不下来了。
怎么感觉,李二陛下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一样?这,就是他们的作战策略啊!
难道,是锦衣卫?锦衣卫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
现在李二陛下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这也就说明李二陛下并没有什么证据,一切,也只能是推测而已。
但是就是这个推测,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李二陛下这个从容不迫的样子,好像早已经有了策略,这个时候动手的话,是不是会被马上反扑下去?
这种事情,他们可不敢马虎,出了一点茬子,那就是满门抄斩啊!
看到这些人沉默了下来,李二陛下的嘴角,便微微上扬,自己毕竟是打天下的皇帝,这点威慑力,还是有的。
“行了,不说这些事情了,咱们还是喝酒吧,咱们兄弟,也有近十年没见了吧?”李二陛下笑问道。
“是啊,好多年没见了。”看李二陛下伤感了起来,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此情此景,还真是让我想起了,我当年当秦王的那段日子。”李二陛下感叹道。
这次,李二陛下说完可没人敢吱声了,毕竟,这事可能会涉及当年的玄武门之变,这可是禁忌啊,他们可不敢去碰这个话题。
“干嘛这么拘束,都说了,都是自家兄弟。”李二陛下缓和着气氛,不过,还是没人说话。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朕,是个凶残的帝王啊,杀了自己的同胞兄弟,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李二陛下笑问道。
李二陛下问完之后,这些人的冷汗都流了出来,这事,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皇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不是也挺好?”李标打哈哈,道。
“是啊,现在,也很好,不过,朕真的想念大哥跟元吉了。”李二陛下一脸深情,道。
三人看着李二陛下那一脸深情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人都让你杀了,这个时候说,不觉得太做作了嘛?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嘴上可并不敢说出来。
“其实,当年的玄武门之变,朕擒下大哥后,本想放他一马,可你们知道,大哥跟我说什么吗?”李二陛下问道。
三人摇了摇头。
“大哥跟我说,让我杀了他,否则他得权之后,一定会杀了我,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当时的情况,想必你们也都知晓,政治上,大哥对朕处处封锁,朕也是迫于无奈,都是同胞兄弟,相煎何太急啊,朕,也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啊。”李二陛下道。
“皇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您就不要再为那事烦心了,现在,我大唐形势一片大好,皇兄,还是把心思,都用在治国上吧。”李必说道。
“朕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朕,好像又要做跟之前一样的事情了。”李二陛下感叹道。
听到李二陛下这话,所有人都是脊背一凉,他们当然知道,李二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曾经,杀了兄弟,现在,又要杀兄弟,兄弟是谁?就是他们啊!
“辽王楚王不敢来洛阳赴宴,这就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不过,朕也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能弃暗投明,来找朕和解的话,朕可以既往不咎,王爷,他一直做下去,朕,保他一辈子荣华富贵,不过,他要坚持自寻死路的话,那朕,也就只能痛下杀手了。”李二陛下感叹道。
李二陛下说完,三个王爷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他们很清楚,李二陛下,这就是在“指桑骂槐”。
虽然说的是辽王跟楚王,但,也同样是在告诉他们。
谁来找朕,朕,可以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李二陛下,就是在分化他们的阵营。
说真的,如果五个五个王爷一起造反的话,对李二陛下来说,无疑是个大麻烦,但,如果能从他们五个中,分化出去一两个,那,就会减轻很大的压力。
这下,就看他们自己的抉择了,到底是选择造反,还是选择跟着自己,做“顺民”。
这事,也不能光靠他们的自觉,还得刺激他们一下。
接着,李二陛下就跟他们闲聊了起来,让他们尽可能的放松。
这个时候,韩莹莹就在一边端酒送菜的,丝毫没有一个当皇妃的那种气质,反而,就像个家常嫂子一样。
这还这是抚平了他们本身那紧张的情绪。
韩莹莹虽然不聪明,不过,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因为韩莹莹只跟李标熟悉一些,所以,对李标就比对其余两个王爷,要更热情一些,这,让李标都有些不适应了。
而这时,李二陛下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完,大家也就该散场了。
而就在三位王爷要告别的时候,李标,被李二陛下叫住了。
“汉王,你留下来一下,朕,还有些事,要跟你商量商量。”李二陛下淡笑道。
被突然叫住,李标有些害怕,不过,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