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乐哭笑不得，本以为能在宫殿内得到什么惊天宝物或者传承，去外面干翻方屠等人，现在看来，得先搞清楚这团湛蓝色的东西是什么才行啊。
“我不知道你是谁。”杨小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寻思着怎么从这里逃走。
湛蓝色的物件忽然蠕动了一下，变幻成拳头大水滴、火苗、小人等各种形状，然后又发出一道讯念：“但我知道你是谁。”
杨小乐这下子可来了兴趣，立即从地上弹起来。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是一个可以不受这里规则限制的人类。”
“哦？为什么我可以不受这里规则限制？”
“我不记得了，我的记忆不全。”湛蓝色物件忽地发出痛苦的讯念，似乎在努力寻找什么。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现在外面有一堆坏人，你有没有什么厉害的记忆和能力，来帮我搞定他们？”
“有，但是会损耗我的魂力，我不想沉睡……”
杨小乐灵机一动，又问：“你刚才是不是也尝试过把那些人弄进宫殿内的？”
“那肯定了。只要有人能够通过虚玄之门进来，我都会试试的。”
杨小乐心头堵得有点慌，刚才还以为是高手大发慈悲特地救他进来，没曾想，就是一个记忆残缺的白痴啊……
“那，你是人类还是妖兽的魂魄？你不会连自己的祖宗都忘记了吧？”杨小乐变得小心起来，要是这东西比方屠还邪恶，那就又悲催了。
“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宫殿里？又为什么把我弄进来？虚玄之门内那些巨大的骸骨是怎么回事？”
湛蓝色物件飘忽了几下，才回讯：“我只知道我是殿灵，如果要恢复记忆，需要找到其它的残魂。”
“虚玄殿是主人早年的秘宝，那些骸骨都是虚玄殿中的追随者和外敌拼杀留下的。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只要有生灵进来这里，我都会尝试突破殿门上的封印，却从来没成功过。”
殿灵的讯念忽地变得兴奋起来：“你不同！你是唯一一个不受封印限制的人类，我有希望了……”
杨小乐摸了摸鼻子，赶紧打断了它：“等等，我只是破碎境的小小武者，怎么带你出去？另外，我凭什么要帮你？万一你是什么邪恶的种族生灵，那我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殿灵发出循循善诱的讯念：“凭什么？我虽然记忆不全，可是我有很多功法和秘技，我可以教给你。”
杨小乐不耐道：“废话，功法和秘技宗门也有，跟谁学不都一样？”
然后，左手打出一块寒冰，右手打出一团火焰，不屑道：“你看，我现在就有双武魂，是宗门第九峰三代弟子第一人！”
殿灵嗤笑一声：“双武魂？在我的记忆里，源火才是最厉害的。”
杨小乐脑子转得飞快，看来这家伙不仅记忆残缺，似乎还有点自大。得把它和自己绑在一起，然后再想办法从它身上多捞点功法和秘密，尤其是奇摩大陆的奥秘。
“什么是源火？”
反正没有这家伙的帮忙也出不去，方屠等人也进不来，杨小乐淡定了些，“这个虚玄之门的空间是不是快崩塌了？”
“是的，虚玄之门的空间估计不超过三天就会崩塌。源火就是天地间最神奇、具有生命初始印记的火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记忆里关于源火的讯息拓印给你。”殿灵淡淡地回讯。
“怎么拓印？”
“你必须开启识海，才能储存这种庞大的讯息。”
“那不是废话嘛？我现在才破碎境三重天，如何开启识海？体内的异兽鼀和紫睛妖蟒内丹能量也互相消抵得差不多了，要到涅槃境开启识海，谈何容易？”
“放心，有我在，你的修炼会进步很快，而且不会走岔路。”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杨小乐还是不放心。
“虚玄殿的规则是主人所留，你能不受限制，就说明你很特别。”
“这么简单？我特别对你有好处？”
殿灵忽地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悠悠回讯：“我觉得主人也许并没有陨灭，你如此弱小却不受规则限制，将来有可能会超越他。只要你足够强大，也许我就能重聚记忆，获得自由。”
“你的主人是谁？”
“虚玄血帝。”
“哦，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杨小乐干脆又坐在地上，继续套取殿灵的讯息。
“一个有仇必报的狠人，有些种族族人称他为血魔。”
“你跟血魔都到过什么地方？见识过什么样的种族？”杨小乐心想虚玄血帝反正是个生死不知的狠人，血魔叫着还顺口些，“有仇必报”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这些讯息我都可以拓印给你。我知道，你以前一定见识短浅，有些事你知道得太早，对修炼心境会有一定影响。”殿灵很直白。
“我见识短浅？”
杨小乐忽地躺了下去，双手交叠在脑后枕着头，左腿翘在右腿上。每次他被人讽刺、恶语、挑战的时候，他就会采用这个舒服的姿势，来安静地思考。
“当然，你连源火和主人都不知道……”殿灵似乎没有任何感情，继续直白，“这些都不要紧，以后我们在一起，有的是时间来增长见闻。”
殿灵飘忽到杨小乐脑门上方，不断变幻着形态。
杨小乐不由咧嘴一笑：“那么，将来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而且，我对你不放心，尤其是恢复记忆后。”
殿灵沉默了下去。
良久，殿灵才回讯：“奇摩大陆，强者为尊。只要你足够强大，信任并不是问题。况且，我现在魂力受损，还需要你不断输送魂力给我。”
杨小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对于武者来说，涅槃境以后最重要的就是修魂，而且人类也不擅长修魂。魂力如此宝贵，我可不想白白输送给你！”
殿灵忍不住尖啸：“讨厌的小子，你可知道，碰上我是你一辈子的大气运！”
杨小乐悠哉悠哉地看了它一眼：“以后，你得听我的！否则，你就和这个空间一起消失吧。”
殿灵嗤笑：“你不怕死？”
杨小乐淡淡道：“怕，我怕将来被你阴死。反正是一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分别？”
殿灵又沉默了一会，才终于无奈传讯：“好吧，以后我听你的，但我们是平等关系。等你强如虚玄血帝时，我才会以你为主。”
杨小乐一弹而起，大笑起来：“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