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回临州城的唯一办法,就是今夜逃出军营。
问问江丫头吧!
“你能不能带我杀出军营去?”
可这丫头杵在那,像个傻子一样,压根没听进去。
“喂!问你话呢?”
“啊!哦!怎么了?”
什么情况,江丫头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能不能带我逃出军营?”
“我……试一试吧!”
算了,这一根筋的丫头,无非就是打打杀杀闯出去,这小营寨少说也有两千人,就她这两把刷子,切!
都说老子是鬼谷门人,神机妙算,其实我特么肚子里一包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逃出去。
于是,第二天,那真是八抬大轿,前拥后护,敲锣打鼓,整整上百横刀大军开路,带着吴耐赶回了临州城。
临州城,我又回来了,我特么真的不想回来!
既然回来了,那个啥,路边停,去一趟春花院,话说还记得希香那个冷面女,曾经打过老子,现在自己仗着钟堡主撑腰,要去打回来,嘿嘿!
走后门,似乎钟堡主已经把消息传到这儿来了,什么老瘸啊,都乖乖对我鞠躬了!
“哐当!”
吴耐推开了希香的房门,指着丫鬟,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
“你!出去!”
希香坐在梳妆台前,慢慢转过身来,吩咐丫鬟出去。
“原来是鬼谷门独孤公子,不知突然来找小女子,所谓何事?”
“哼!你丫的还挺淡定,咱也不废话,你之前打了我,这笔账怎么算?”
还不等希香说话,江丫头一听吴耐这是来问罪的,赶紧挡在中间,替希香求情:
“独孤公子,希香姐之前是无意的,能不能不要怪罪希香姐了。”
老子过来是吓一下希香,倒是把江丫头唬住了,另外,希香还是那个吊样。
“独孤公子想怎么算?”
“我……我告诉你,我凶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不过,今天看在江姑娘的面子上,不打你,但是,这临州城有许多事,你得帮我摆平,我跟你讲,不是我摆不平,是我想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年轻人,你懂吗?”
“关于你诈骗春花院所有人的钱财,还有你在城主府留下的烂摊子,对不对?”
哦嚯!希香这女人有点手段哈!
“算你识相,我们走!”
吴耐一拍桌子,嚣张得走出房间,一眼扫去,发现几个熟人,赶紧低着头,猫着身,准备偷偷摸摸从后门溜出去。
心里想着,等事情摆平了,老子再扬眉吐气从大门走进来。
“青哥!鸭哈!还真是青哥你啊!”
妈的,这不是小六子吗?这鸟人怎么那么眼尖。
“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
“我是小六子啊,青哥!你躲什么,大家快来看,青哥回来了!”
喊你妹,我靠,吴耐削尖了脑袋,准备钻走!
奈何,小六子这么一喊,所有春花院的姐妹们,杂役打手们,全都围了过来。
“哇!真是青哥!”
“真的耶!”
“我现在才发现青哥哥真的好俊啊!哎呀羞死了,嘤……!”
“青哥哥是我的,我要给青哥哥生猴子!”
“……”
等等!这什么情况?丫鬟们都喊我情哥哥?这是闹哪一出?
最后的压轴人物出场了,那肥胖的体型,挤着缝隙来到吴耐面前,满脸堆笑,靠过来又靠过来,让吴耐躲都没地儿躲。
宝妈这副鬼样子,是作得难受?
“独孤公子,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这些穷朋友啊?”
“那个……宝妈!有话好好说,你看我这缩在楼梯底下,怪难受的,还有你这一身水粉味,呛得我难受啊!”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哈!
然鹅,宝妈一点儿也不生气,仰着头,吩咐下去:
“听到没,独孤公子,闻不惯你们这些胭脂水粉味,全部给我卸了妆去。”
所有姑娘丫鬟们,纷纷开始卸妆,这下可不得了,整个春花院显原形了,所有客人呼啦一下全跑了,姑娘们都变成大妈,扑向吴耐。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耐眼睛瞄到二楼上,一脸高冷的看戏的希香。
鹅希香的丫鬟这时候,跑下来,偷偷告诉吴耐。
“我们小姐早就帮你还清了他们的债,还给了他们十倍本金加利息,说是你去发大财了,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毛。”
原来如此,这希香不简单啊!她真的只是古峰堡的人?
不管了,跟老子没关系,反正是好事!
“那个……大家静一静!”
那个啥,此时此刻,应该有必要上台演讲,说些什么话吧,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千万不要来问我借钱什么的。
“乡亲们and姐妹们!我独孤青虽然已经腰缠万贯,可我与大家共事多年,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我独孤青是那种忘本的人吗?不是对不对?我们之间的情义,能随随便便因为钱而改变吗?所以以后大家千万不要跟我谈钱那啥什么的,还是把我当成小杂役哈!”
谁特么来向我借钱,我特么一定就羊癫疯发作,看你们好意思么?
“呐个……掌声在哪里?”
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并伴随着粉丝的嚎叫:
“说的好,说的妙!”
“青哥,青哥,我爱你!”
“我几年前就看出来青哥绝非等闲之辈!”
“我也是,我当初欺负青哥,实际上是采用侧面迂回包抄法,激励他发愤图强!”
更有丫鬟姑娘们犯花痴起来。
“妹妹你知道吗?当初青哥看我的眼里,满满是爱意,我又何尝不是,我是怕耽误青哥,所以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如今他终于熬出头来了,我的妹妹不如你去帮姐姐,跟青哥解释一下,让我们这段天荒地老的爱情点亮这个世界吧!”
“姐姐!你有所不知,其实妹妹当初辱骂青哥窝囊无能,实在是因为妹妹我与青哥爱恨纠缠太深,恨其不作为,故而言语刺激他,姐姐,你何不成全了我与青哥这段悲苦的爱情。”
“咦?青哥呢?”
“青哥从后门走了!”
吴耐实在受不了了,春花院还是少来为妙,那些咸猪手和唾沫星子,想想都恶心。
这整的,叫什么事?是好事吧,可又有些好过头了!
既然,希香能耐这么大,不知道等下回到城主府,里面又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