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你们班新转来的那个皖安,也太不像话了!”
教数学的张老师,是一个比郭词脾气还要爆的男老师,年近40的他至今还没有婚配,因为说话声音特别大,同学们亲切地称之为“张喇叭”,真名叫张进。
此时,张喇叭正在郭词办公桌前吹胡子瞪眼:
“一个班的同学都在好好听讲,就他和乔宴!呼呼的,还睡一块去了。气死我了!”
老郭被他说话的声音吵的耳朵疼,忙倒杯水,安慰他道:
“张老师,您消消气。”
“郭老师,谢谢您……”张进道了谢,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接着说:
“虽然乔宴也睡觉,但人家成绩在那放着呢。他有这个实力,他不听就会。皖安呢,一个转校生,先不说成绩,他在他学校要是呆的好好的,怎么会转校!”
张进翻着白眼,话语中的不屑非常明显:
“也不知是在美国那个学校干了什么事情,才被送回国的!”
郭词笑眯眯的,她也不说话,只是把前些天,皖安父亲给的成绩单,摆在了张进面前。
张进说了一段时间,明显还没消气,正准备开口,瞥见面前的那份成绩单,没声了。
各科成绩一水的A+,两次获得特等奖学金,奥林匹克竞赛金奖获得者,专利发明者……
张喇叭的脸绿了,他张张嘴,声音很小,带着不可置信:
“这些都是真的?”
一个16岁的男孩,怎么可能优秀到这种程度……
郭词瞧见他的脸色,微笑:
“都是真的。而且,张老师……”
郭词声音很轻,让张进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郭词挑眉笑,明显的不高兴: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呢,是非常护犊子的。”
她看着张进,还是笑眯眯的语气:
“你今天在我面前,说我的学生不好。您是第一次和我带一个班,我希望,这种说我学生不好的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
呵,笑话!我的崽儿只有我能说,你算哪根葱。
“而且,我给您提个醒……”郭词看着已经呆愣的张进,非常愉悦:
“皖安啊,是皖令舟的儿子。”
皖令舟,皖家现任家主。
皖家,云城第二大财阀,百年世家……
张进冷汗彻底下来了,他站起身,几乎要摔倒的跑出办公室,仿佛身后有匹恶狼在追。
郭词梳理着讲课内容,对某人狼狈跑出办公室的行径头也不抬,她在心中冷哼:
“你当你是什么人,我的学生,抛开成绩不讲,光是家世,就让你连议论的资格都没有!”
哼!
.
“十二,你说,你怎么就没跟我在一个班呢?”
秦舷看着面前吃饭的他兄弟,语气幽怨。
皖安抬起头,看了一眼秦舷,说了一句:
“食不言。”
秦舷被噎的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他看着皖安,憋屈开口:
“哦。”
秦舷同学拿筷子恶狠狠戳米饭,口中哀怨的小声嘟囔着:
“怎么出国一趟,气质如此吓人,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样子……”
皖安听着他嘟囔,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放下汤匙,抬起头看着秦舷。
秦舷一愣,刚想嬉皮笑脸,就听到他兄弟语气平缓的发问,透着认真:
“阿舷,我真的变了很多吗?”
秦舷知道现在不是嬉皮笑脸的时候,也认真了起来:
“对,十二。你真的变了好多,现在的你,身上最没有小时候的天真快乐了。
你知道吗?今天班里有男孩跟我形容你,说你身上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让人靠近一步都觉得危险。
说实话,有时候,我看着你,都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