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身处龙城的曲斯蛮和应令正在忙。他们手上都有不少文件要看。曲斯蛮主要是“学习”的，她想自己既然都挂了名，那就好好的学。
她不想让言温乎失望！
这是言温乎首次将集团的项目交给她做的，尽管还有应令在。应令正是她最好的“老师”，而且为人细致，也很有耐心。
曲斯蛮根本是个毫无基础的“新人”，不仅是那些令人头疼的学术用语，也流程也未必搞得明白。但好在她很倔强，总能坚持到底。
“小蛮，你这些天与曲冉联系过吗？”
“没啊。哦，那个他给我寄了一把新房的钥匙。这个算不算联系？他回Z市买房子了。看来，他也搬出曲家，住在外面了。应令，你干嘛提他？他很烦人的。”曲斯蛮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说。
曲斯蛮跟张秘书要了一罐饮料，喝一小半。
她觉得光看文件很无趣。
“他给我打了电话，说了几件事。一，他要请假，不再回龙城；二，他到曲氏集团做总经理，任期一年。”应令看向曲斯蛮。
此时，他们在办事处的会议室里。
“他去当总经理？坏了。当年，我被他们坑过的。你说，现在是不是换曲冉了？他也会被坑的吧。”曲斯蛮脸色一变，噘嘴不乐。
“你很关心曲冉？”应令笑了。
“呸，谁管他死活？他走了也好，烦人的紧。”曲斯蛮脸色一白，又是一红。她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小手玩着一支笔。
不料，咔的一声，笔被她折断了。
“小蛮，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跟曲冉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不管怎么样？他依旧当你是姐姐。当然，他比你聪明多了。”
“喂？”曲斯蛮白了应令一眼。应令笑容更大了。
“曲冉回去自然是冲着报恩去的。但是，他十分理智的跟曲建树约定时间。任期一年？一年后，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嗯，我当年就很蠢，竟什么都不懂。”曲斯蛮点了点头。
“没关系，有些事已过去了。将来，总会好的。”应令安慰道。
“应令，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言要我跟你一起负责垂柳小区改造项目？明明言氏集团的骨干精英就多的很。而且，有你在这边，什么搞不定？我又没什么用。”
这是曲斯蛮最不明白的地方。她回去跟言温乎见了面，也觉得言温乎没有甩她的意思。但言温乎很坚持让她来龙城做事。
为什么？
应令心中叹气。这回，连他都不看清言温乎的心意。他不晓得言温乎有什么谋算的。不过，言温乎应不会伤害曲斯蛮的。
“或许言就是一时兴起……”
“什么？你别敷衍我。”曲斯蛮不乐意。
“呵呵。”
“应令，要让旧小区换新貌是很难的。这个，需要很多很多时间。难道你跟我要在龙城待几年？不会这么衰吧。你说是不是？”
“不会！目前，是改造项目还没走上正轨，只是在策划和初装修阶段。等事情都定下来，我们便能撤了。这里的后续工作是交给房氏集团干的。否则，怎么叫合作开发？”
“真的？”
“真的。”
这不，听完应令解释，曲斯蛮的心情好了不少。她不是不喜欢龙城？龙城与Z市相比没有那么繁华，也没有那么市侩。
这个港口小城尚有几分文艺般的情怀。
时间就这样争分夺秒的过去，曲斯蛮一个个文件看得十分认真，有些部分甚至快默背熟了。应令看了看她，却轻轻皱眉。
这只是一个项目而已！
曲斯蛮投入精力是对的，认真对待也是对的。
“小蛮，术业有专攻。你不是科班出身，不用看得太仔细，而且有些地方交给专业的人就行了。你要把握的全局和流程。”应令忍不住提醒。
“呃？这么复杂。你不是说我们让项目走上正轨后就能回去了？”曲斯蛮不明白。
“呵呵！言氏集团的项目多的很。回去了，你就能闲着？你就不想多做点什么？”
“我能做什么？”曲斯蛮一脸苦相。
“做……你会知道的。小蛮，言是个工作狂，他时间的大部分都花在集团了。你想多跟他……在集团的时间肯定比在海棠宛多的多。空了，你好好给自己打算一下。”应令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他手上的文件都处理了。
“应令？”
“我去工地转转。设计图你不懂的！你就在这里好好学经验。”
“呃？”
就这样，曲斯蛮被留下了。她偏头看了看张茵。张茵抿着小嘴，神情有些严肃。
“乔司小姐，这几份文件您都看明白了吗？需不需要我再解释。”
“嗯。你再跟我说说呗！”
“好的。”
这不，张茵坐在曲斯蛮身侧，她一个文件接一个文件的讲解。这里面的内容很多，有资金预算、人员调配、材料比对，设计初定等等。
曲斯蛮有些能明白，有的却是一头雾水。不过，她没打断张茵。
张茵到底实在言氏集团当了多年秘书的人，见过的项目方案着实不少。
“张秘书，我有个疑问呢。”
“什么？”
“言氏集团一向是属霸王的。为什么这回要跟房氏集团的人合作？难道不会少赚钱吗？”
“呵呵！在龙城，房氏集团不仅跟地方的关系良好，还很有根基。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吗？与房家合作令让我们少废不少心思。”
“是吗？”
“是的。而且，房家有意‘赔罪’，在合作的时候做了许多让步和妥协。甚至，还颇有讨好的意味。乔司小姐，您应该也感受到了吧。房家在龙城势力不少！可是，他们绝不会就此满足的……”
“你的意思还是这回两家合作是个跳板。房家的人盯上‘Z市’了？我们的言总能同意？”
曲斯蛮又不是真蠢，被人提醒一下自然就明白过来。她对房家人并没什么大的恶感，在玫瑰庄园那一点子不快也不值一提。
“言总为何不同意？言氏集团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我们也需要有人‘跑腿、打杂’。何况，房家在龙城比我们行事更方便。互惠互利而已？何乐不为。”张茵带着淡淡的笑意继续干曲斯蛮解释。
总之，言氏集团是不会吃亏的。
曲斯蛮稍稍放松，拿着饮料灌了自己一口。她喜欢这种冰凉微甜的感觉。
这个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
云白天蓝，风景也不错！
“快中午了吧？应令刚走，怕是不会跟我们一起吃了。张秘书，南南，你们想吃什么？”曲斯蛮忽然笑了。
“我去叫人订餐送来。”张茵连忙答道。
“不要！阳光这么好，我们乘着吃午饭的时间出去溜达一圈在回来。好了，你不许反对。”
“应副总说，您要学很多东西的。”张茵叹气。
“我会学好的，不要急嘛！再说，我们总要劳逸结合的对不对？走吧，去找个环境舒适的地方吃饭。午后去做个美容护理。”
“这？”
曲斯蛮率先出去。林南南和林北立刻带了几名保镖跟上。两人从不打搅曲斯蛮做正事的。曲斯蛮一大早就来办事处“学习经验”，实属难得。
张茵露出一张无可奈何的表情，大多时候她都劝不了曲斯蛮。曲斯蛮很有几分任性！偏偏，言温乎却一天比一天的纵容。
不久，他们进了一家名为“爱丽丝仙境”的餐厅。
餐厅环境优雅，又富有童话的浪漫气息。曲斯蛮一见就很喜欢。而张茵、林南南、林北都不会真的在外扫了她的兴致。
午餐十分丰盛。
曲斯蛮笑容甜美，显然是满意的。
用餐后，几人走出餐厅上车。这时，张茵才晓得曲斯蛮已订了几张音乐会的门票，时间是今天下午。她劝说几次无效后，只能任由曲斯蛮了。
两个多小时后，曲斯蛮等几人又从音乐会现场出来。她很意外的是自己会看见郑茜谦。郑茜谦身边跟了两名女佣和几名保镖。
郑茜谦来龙城纯属度假的。
其实，她也很意外会看见曲斯蛮。说起来，她和曲斯蛮是有“仇”的。其实，更可以算作一个误会。这个误会是曲廖引起的。
曲斯蛮当初是娇蛮得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如今，她是不想与郑茜谦接触。
“你站住？没看见本小姐在吗？曲斯蛮，你竟一个招呼都不打？这是赶着去投胎吗？”话一出口，郑茜谦与曲斯蛮之间的火药味就出来了。
曲斯蛮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的？你以为自己还是曲家大小姐不成。就算你还是又如何？曲家人都不是好东西。”郑茜谦怒了。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人家说好狗不挡道。你非要挡在这里不成？”曲斯蛮脸上的笑容消失。她想了想，自己当年是有些不对的。
当年她对曲廖的话深信不疑，从未认真去查过。或许，是她误会了郑茜谦。
郑茜谦的目光很玩味，看了曲斯蛮很久丝毫没有与其“叙旧”的意思。这不，她们在剧院外的门口相遇，又都不想搭理对方。
最终，曲斯蛮还是在张茵、林南南、林北等人的陪伴下走了。她对郑茜谦表现出来的不屑态度根本没有理会。罢了，罢了。
而郑茜谦叶看着曲斯蛮上车，扬长而去。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身边的人根本不敢吭声。
这时，曲斯蛮上车后也故意戴着耳机，闭上眼睛假寐。林南南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他们很快回到了住宿的酒店。
“今天累了，我要早点睡。你们也都好好休息吧。”
“呃？是。”林北应下了。
林南南是寸步不离跟着曲斯蛮进屋的。
张茵也在走廊停下，拐弯回了自己住的客房。他们比不得曲斯蛮，自不可能都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中。
“南南，你给我倒杯红酒吧。今晚，我有点睡不着。”曲斯蛮坐在沙发上，手一动，开了电视。她握着遥控器随意的转换频道。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