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主任,白之杰现在在班上吗?”警察转头问。
“我借电话用一下,打到车间问问。”莫主任脸色有些难看。
“张班吗?白之杰在岗位吗?”莫主任直接打到了压缩机站。
“他今天请假了!”电话里传来一句话。
“不好!很可能他要潜逃!”打电话的警察快速离开羁押室。
小洛和莫主任又问了一些当天下料的细节,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小洛本就没报什么希望,无意中给案件提供了一条线索,道也不是一无所获。
过了两天,指标毫无征兆地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拿着粉末实验室传过来的人数据,小洛一脸懵,连续三天的高质量产品居然在三分钟之后恢复到了原始数据。
夜碗晴的案情终于在第四天结案了,凶手就是白之杰。据说得到线索的当天,警车直接兵分三路,一路去了他的宿舍,一路去了他老家,另一路直接到了他外婆的村里。
在宿舍和他外婆的村里扑了个空,却在他的家乡的到了个重要消息,就是他下午的时候回家了!
警察马不停蹄赶到他的家里,得到的信息时他收拾了一些东西走了。为了避免失手,留了两个警察在村里留守,其他的赶往县城长途汽车站,在他排队上车时抓了个正着。
经过比对,鞋印、血迹和现场的头发,均有他的份,自然抵赖不了了,白之杰很痛快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我和晴晴从小一起长大,我比她大一个月,小学和初中都是一个班级。初中毕业后,又一起进了工厂。从小,我们两家就把她当成我未来媳妇,我也一直这么想。可没想到,她一直把我当哥哥,不情愿进一步关系。”白之杰人长的并不难看,可眼里的阴郁让人很不舒服,一看就是喜欢走极端得人。
“没想到入厂两年,她就恋爱了,找了个比她大不少的男人。我心里就想不通,哪里比不过她的男人了,苦苦追她这么多年,居然比不上一个认识不久的人。”
“于是你就想报复?”警察冷冷地问道。
“没有,渐渐的我就冷了心,也谈了个女朋友。上个月,女朋友突然提出分手,我一打听才知道,女朋友知道我和晴晴是老乡,就打听我的情况,我猜肯定是她说了我的坏话,才导致女朋友跟我分手的!”
“所以我就想小报复她一下,工厂的二班人员较少,比较容易动手,我打听清楚那天她跟潘师傅一组,就买了两瓶汽水,在其中一瓶中放了泻药,趁潘师傅去厕所机会去了她的岗位。我去的时候,晴晴正在休息室记录数据,没有看到我。我四周瞧了瞧,没有其他人,就起了色心…”
“没想到她反应那么激烈,用头撞破了我的鼻子,我一起之下,随手拿起旁边的扳手,把她敲昏了。回过神来,摸了一下她的鼻子,居然没呼吸了!我当时害怕极了,突然想到公司的沉降槽可以融化任何东西,就把她拖到沉降槽旁边,准备扔到里面化掉。”
“没想到,拖到槽边的时候,她突然醒了,本来我是不想扔她下去了,可她拼命挣扎,大声喊救命,吓的我一下子松了手,她没站稳,就掉到槽里去了!我当时真的是想救她的!”
“你倒聪明,把一桩蓄意谋杀案说成是过失杀人了!”警察衣服见惯不惯的样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相信我。”白之杰有些声嘶力竭了。
“我们相信你?夜碗晴愿意吗?她的家人相信吗?”一个女警冷冷地说。
…
白之杰被抓后,案子很快结了,因为罪犯手段过于恶劣,法院直接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案件尘埃落定后,小洛心里一直非常难受,好好的一个快要做母亲的仅二十二岁的女孩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连尸骨都没留下一点。
结案后,夜碗晴的老公和家人在沉降槽旁边坐了场法事,征得领导的批准,按中国的习惯,烧了不少纸,车间里很多工人包括小洛在内都添了油钱。
执行死刑前,小洛和莫主任及压缩机站的主任去了一趟看守所,又仔细了解了一下当晚的下料情况。
一种直觉萦绕着小洛,她觉得这次质量好,跟夜碗晴被害有莫大关系,当然,并不是厂子里流传的被害人通过提高质量暗示她被扔进槽子里的鬼神之说,而是缺失的物质可能在人体或者动物身上存在。
这无异是缩小了寻找的圈子,可小洛宁愿自己一步步测试发现,也不愿用夜碗晴用生命的代价换取了缺乏物质的寻找方向。再去检测粉末时小洛总觉得白的蹭亮的粉末上,掺杂了血丝在里面,那是夜碗晴的血液。
为了证实结果公司决定在研究员的实验沉降槽里做小范围测试,把拔了毛的鸡先扔进去,结果有9小时的时间,粉末质量达到了99.99%,接下来用猪、羊等,都有这种效果,区别在于猪是50小时,羊是38小时。
这说明这种物种动物身上都存在,跟动物的重量有关。
可动物身上的元素何止千万种,不能一一去分析,但小洛有个直觉这种物质是一种有机物,很可能是一种有机酶。
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公司邀请了退休多年的老工程师进入攻关组,其中有位八十多岁的艾老据说当年的技术在业内是属于他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牛逼存在。人也非常有趣,跟小洛他们在一起毫无年龄感,放佛就是年轻一代的人。
艾老在休息的时候喜欢讲他以前的手情,他尽管学历不高,初中毕业,但对稀有金属有很深的研究,他对我方法在行家看来没有章法,却很有效。
这次艾老讲起了中国的******时期,工厂发生的一些事情:“那时候,粮食不够,我们厂还好,至少每吨饭能吃个半饱。那时候,沉降槽正在改进期间,有个时期,生成的浆液浓度怎么也达不到要求,尝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行,后来吃饭时,看着粘稠的糊涂,我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