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相思意
闻言,亦南歌睁开双眼,仔细瞧着手中的白玉扇子:“是啊,少时也曾顽劣过,也没少挨过板子。”
她伸出手,摸着白玉扇子上的那只蝴蝶,忽然落了泪,随即又将泪水抹去,继续闭上双眼,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那沾满尘埃的记忆,有些已然忘记,有些却记忆尤深,不敢忘却半分。
第一次杀人,与着他人的紧张害怕不同,她没有一丝情感,仿佛自己就是个没有情感的人。
云莫抬起眼,又接着问道:“郡主殿下,你可曾知晓你这一身灵力因何而来的?”
亦南歌停顿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似是生下来就有了。”
云莫一喜,忙站起了身子,他笑的差点又摔倒在了地上,亦南歌抬起眼,不解的看着他。
“我知晓有一个地方,似乎能为你解开疑惑。”
亦南歌轻声一笑,也跟着站起了身子:“小王爷,我与你来到这姑苏城已有两月,如今,姑苏事了,我们也该是回京复命了。小王爷你虽是向圣上请了命,可自行前往那处,但,京都传来消息,定南王似是放了狠话,让景雨,景雪二人来将小王爷你捉拿回去,我想,小王爷你若是真的被捉拿回去了,怕是少不了半月禁足。”
云莫的身子微微抖动,这还真是他两个月以来,听到的最差的消息,
怎么说,他这个身体也已经十九了,虽是说大云男子是二十行冠礼,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可为何家他中的这位所谓的父亲大人,总是对他放心不下?
他抬起头,一脸的挣扎,只得又将希望放在了亦南歌的身上。
亦南歌微微一笑,手中的白玉扇子扇动起她额间的青丝:“小王爷,所想去的地方,可会耽误行程?”
他猛的摇头,表示不会。
开玩笑,我记得书中记载,那个地方,可就在姑苏前往京都的路上,只是那个地方极其偏僻,又设了阵法,需要灵力强厚之人才能进入。
在这小说中,那一日,亦南歌跟着男主,也就是阴差阳错进了那个鬼地方,也就是在那一日,向来不会武功的亦南歌,瞬间有了武功,而且甚是高超,甚至还连带着男主,都给升了级,竟能看懂通灵之术。
亦南歌笑颜如花,对着云莫点了点头:“即是不会耽误行程,那便去吧。只是劳烦小王爷到时候为南歌指指路。”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而在我离开后,青衣从暗处出来,亦南歌瞧着我的背影,她的眼中竟杂带着太多的情感。
“姑娘明知小王爷要去那个地方,为何还是同意了?”
亦南歌苦涩一笑,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对着远处吹了一声:“本是不想同意的。但是,仔细一想,许是这便是缘,逃不开,避不了,命中注定罢了。”
亦南歌伸出左手,而手中拿着的正是两个铜板。
“姑娘方才占卦了?”
亦南歌不曾出声,只是眼中的神情已经告诉了青衣答案。
“那个地方,除去你我,我便再也没有给他人说起,也不会存在有其他人知晓的可能,可是,明明本不该被人知晓的事情,却被他给提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可是,这卦象又告诉着我的答案,让我不得不同意,青衣,你说这会不会便是命?”
青衣瞧着眼前的女子,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苏玉告诉过我的,她说他身上有变数,我本是不信,可偏偏我的卦象也在不停地告诉着我答案。可,天命既定,又怎会那般容易改变?正如同,我即使不答应他,他与我依旧会进入那个地方。
朝中生变,太子一党意欲联合我父亲,夺取太后手中的权。我明日启程回京都的事情,想来姑苏太子一派也已将消息传给了京都。
我生性狡猾,自会算到太子一党会派人围堵与我。为此,我自会运用灵力选取一条我知而他人不知的路程,而他们本意,也并非杀我,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我回京都的时日,好加快他们心中的计划。”
青衣一挥衣袖,随即跪在亦南歌身前。
“青衣,愿听姑娘派遣。”
亦南歌双眼一凝,嘴角微微上扬,便是一计:“我方才已向定南王传去了消息,想来他会帮着我们紧紧盯着太子一党的行踪。青衣,你速回京都,保护太后。
亦太后,虽然是我父亲嫡妹,但事关多年谋划,想来亲情什么的也都淡了。她亦太后,深处后宫十三载,而如今又把持朝政六年,想来,也有些手段,你只需要替她解决一些危险性较强的人便好,其他的,都不必插手,免得暴露了行踪。”
青衣站起身,对着亦南歌又施下一礼,随即衣袖一挥,便失了踪影。
亦南歌仔细瞧着手中的卦象,也不知她在思考着什么,白玉扇子微微摇动着。
“为官当忠否?”
女子微微摇头,站起身,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认为,若一国人,为官者不当分忠邪,为臣者不当分清贪。
有一臣者,叛君而选贤,使百姓富足,不当说其不忠义,此为大义,若有一臣者,忠君而不顾时局,身死而不见大势,平白丧己大才,此为小义,是为愚忠。
书有一奸相,贪万两钱财,然当百姓苦之,以己钱财救万民,虽设官买,但用其道,令其贪官虽贪却不行伤民恶事,亦是大清,若有一清相,虽不贪其财,却不能平天下贪官伤民之事,虽留万世清明,却无半分功绩,此清不如彼贪。
天下贪污之事,为人性之恶,身处人世,自难决人之本恶。为官者,若无所得,又何求为官者尽心力也?
之所定义为一国者,是为民皆有其信仰,此信划地而分,是为团民。今洲分三国,云,蜀,魏,若取贤为本国之人叫为忠,当敬之,若取贤为他国者,依叫为叛,当本国人,人人道诛之。”
亦南歌双眼微闭,任随着阳光照耀在她身上,越发的看,越发的觉得她不应当属于人间人。
“师父,徒儿如今所行之事,见解依如幼时。无论成败,作为不愧于心,自当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