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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日

”若许,快过来看.”若许和莫萧芸在一起的第十个晚上.莫萧芸正坐在床上浏览网页,笔记本电脑放在盘膝而坐的腿上.突然惊喜地向正在卫生间洗漱的若许喊道.若许将嘴边的牙膏沫擦干净来到莫萧芸身边.

”怎么啦!”

”你看这个.”莫萧芸用手指了一下电脑屏幕.只见上面大标题写着:服装设计师资格考试即将开始,现网上报名已开通,不分地域;不分年龄皆可.下面写着报名的具体条件及考试的各项规定.”我想去报名,如果考试合格的话那我就可以成为设计师啦!这不仅是对我个人能力的认可,还能实现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像凌虹姐那样的服装设计师.若许你觉得呢?”莫萧芸转头问若许.”好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现在只是与考试所要求的工作经验年限还没够,否则我也想参加呢!”见若许支持自己,莫萧芸非常高兴.”那我明天就报名,然后开始备考.”莫萧芸说完右手握起拳头在空中抖了一下,以给自己鼓劲,增加信心.”明天报考那现在干嘛呢?”若许问莫萧芸.”现在?干嘛?”莫萧芸不解地问.”干嘛呀!?”莫萧芸又追问了一句.”当然是睡觉啦!哈哈!”说着若许上来将莫萧芸扑倒.”啊……!”莫萧芸大叫着挣扎起来说道:”等一下,我还没洗澡呢!”说完下床奔卫生间而去.

第二天,莫萧芸在电脑上输入了身份证、电话号等一些相关的个人信息,在服装设计师资格考试的网站上报了名.若许负责设计的系列男装也已渐渐成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大约五天后,莫萧芸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服装设计师考试组委会发来的,告知考试的具体时间及地点.莫萧芸看完短信翻看桌上的台历,”呀!””怎么啦!?”若许听见莫萧芸惊叫声抬头问她.为了避免打扰别人,莫萧芸轻声地说:”考试那天正是我的生日.””是吗?那日子很好啊!”若许也跟着欣喜.

2月20日早上,阳光明媚,气温又回升了几度,好像不是冬天一般.莫萧芸穿戴整齐准备赴考场(已提前向公司请完事假).”再检查一遍,别落下东西了.”若许叮嘱道.”应该都带着了.”莫萧芸自言自语地说完又将包打开翻了一遍.”都带了,许,我走啦!””等一下”莫萧芸刚要转身若许叫住了她,若许上前来把莫萧芸的围脖又系了系,衣服往下拽了拽.”好啦!路上小心,晚上给你过生日.”莫萧芸”嗯!”了一声走出没几步又回来在若许的脸颊亲了一口才转身离开,若许看着莫萧芸的背身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夕阳西下,莫萧芸挽着若许的胳膊两人漫步在喧闹的城市中.”考得怎么样啊!?”若许开口问道.”感觉挺好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莫萧芸自信满满地答道.”那什么时候出成绩呀!?”若许接着问道.”不知道呢!好像得等各项评分都出来后吧!反正迟早都会出来的.”莫萧芸说完看到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我想买串糖葫芦,好久没吃了.””那就买吧!今天你生日你最大,想吃什么或想买什么都随你.”若许说完刚要拿钱,莫萧芸拦住了他,”不用你拿,我口袋里有钱.”莫萧芸说完在糖葫芦签子上挑了一串最大的糖葫芦.

“你先吃.”莫萧芸将糖葫芦递到若许的嘴边,”你自己吃吧!””不嘛!你先咬一口.”见莫萧芸执意相让,若许也就先咬了一口,莫萧芸这才高兴地自己吃着.”以后有好吃的都要你先吃,即使晚饭也要等你回来一起吃.”莫萧芸边吃边说.”有你真好!”若许看着莫萧芸说道.”我好吧!””嗯!”若许说完又问道:”一会儿想吃什么生日餐.””我想吃: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你是说相声的吗?”若许打断了莫萧芸的话,”哈哈哈!”莫萧芸笑得非常开心.

云顶餐厅里的客人不是很多,灯光很柔和,音乐声低回而悦耳.若许和莫萧芸相对而坐.”想吃什么?”若许轻声问莫萧芸,”吃什么都行.”莫萧芸撒娇地说.若许点手叫过服务员并示意把菜单递给莫萧芸,莫萧芸打开菜单翻看着,最后点了几个自己最爱吃的菜品,又把菜单递给若许,若许也点了几个菜品.”一瓶红酒.”若许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时说道.”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转身走了.

这时,另一名服务员将一个大蛋糕摆到若许和莫萧芸面前.”这是下午我让蛋糕店人员提前送到这里的.若许跟莫萧芸说道.若许把蛋糕的外包装拆掉,当盒盖打开的时候,莫萧芸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喜悦起来.只见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许Love芸.中间是用水果摆成的一颗红心,下面依然用奶油写着:祝我的芸生日快乐.爱你的许!莫萧芸看着看着眼泪湿了眼眶.若许赶紧拿过纸巾来说道:”喜欢吗?””嗯!”莫萧芸应着并点了点头.”喜欢就好,喜欢就别哭啦!”说着若许为莫萧芸擦这喜极而泣地泪水.”呵呵!”莫萧芸接过纸巾强颜欢笑地乐了一下.若许在蛋糕上插上蜡烛并点燃,”好了,许愿吧!”莫萧芸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在默念着.烛光映着莫萧芸的娃娃脸,茸茸地睫毛遮盖下来,短发已长长了很多.若许看着好生喜欢.片刻,莫萧芸睁开眼睛,冲若许笑了一下,低头一口气吹灭了烛火.”开始切蛋糕吧!”若许说着准备拔掉蜡烛.”哎!等一下.”莫萧芸拦住了他,”这个画面太好了,就这么切掉可惜了,等我拍张照片.”说完莫萧芸把手机拿出来对着蛋糕及蜡烛按下了快门.

“等我再看一眼……好啦!”莫萧芸依然有点恋恋不舍地说.若许拔掉蜡烛拿着刀叉切了一块蛋糕放进莫萧芸面前的盘中,又切了一块放进自己的盘里.”好好吃啊!”莫萧芸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小块放到嘴里说道.看着莫萧芸可爱的模样若许笑了,随后也吃了一小块,”是挺好吃的!”若许也说道.

正当两人品尝蛋糕之时,刚刚点的菜品也好了,服务员端着托盘向这边走来.若许把剩下的蛋糕撤下放到旁边装好.菜品摆了一桌子,杯盘罗列好不丰盛.又一名服务员过来把红酒打开,为若许和莫萧芸倒上,”谢谢!”二人先后说道.”不客气!”说完将红酒放好服务员转身走开了.莫萧芸端起酒杯对着若许说道:”今天起我就二十七岁了,这个生日是我这几年来过得最开心的生日,许,谢谢你!还要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你,还把你赐给了我.干杯!””生日快乐!今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让你过得开心.干杯!”若许也端起酒杯说道.两只酒杯相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响声,莫萧芸一饮而尽.”你慢点喝.”若许劝阻道.”没关系!今天我高兴.”莫萧芸说完自己又倒了半杯.若许见她高兴也就没说什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赶快吃菜吧!”若许说着为莫萧芸夹到盘里.菜过五味之后,两人又开了腔.”许,知道吗?看我在人前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这些年来我过得挺辛苦的,你知道的,一个人在外面打拼,风风雨雨,逆来顺受,饱尝多少辛酸.但三年来我跟家里都是报喜不报忧,委屈地时候独自流泪或大醉一场,过后了还要坚持.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看前路迷雾茫茫,望身后父母沧桑,没有理由回头.别人会说女孩子不必那么拼,嫁个好老公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了.但如果不出色凭什么人家会娶你呢!一个女人就算嫁了好老公也要自强自立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够长久,否则一味地依赖最后终会崩塌的.”莫萧芸说得有些激动,可能是压抑的太久了,今天终于得到了发泄.说完又仰头把酒喝光了.若许看着莫萧芸的状态心疼地伸出手来握住了莫萧芸的手,直到今天若许才知道外表嘻嘻哈哈、开朗阳光的莫萧芸背后还有如此不堪的经历.”芸,你辛苦了,我今天才知道你一路走来如此地艰辛.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今后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你委屈了,未来的路上有我为你遮风挡雨,保证你的下半生都是晴天,至少在心里是晴朗的.”若许说完也把杯里的酒喝尽了.“我相信!你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上天知道我的不容易,于是就让我遇到你了.呵呵!”莫萧芸说完脸上有了笑意.

见莫萧芸情绪平缓下来了若许接着说道:”老天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辛酸过往.就拿我来说吧!如今也近三十了,别人这个年龄都已经有了人生的方向,在以前都可能已封妻荫子了.而我呢!仍在不知前路如何地奋斗着,就上大学而言,第一次因病没有办法,第二次又放弃,为什么呢?就是心不甘,认为自己年轻,为了以后能让父母过得更好,不白付出养儿的辛劳,虽然每个父母都不会跟自己的子女计较这些,可为子女的不能不为之着想.也为以后自己爱的人过得更好,觉得应该再坚持一下,于是有了再一次的高考.你知道每一次复读的后面也是身心俱疲的,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想过放弃,知道如果放弃的话父母也会一如既往地给予支持,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咬紧牙关挺过来了.所以,艰辛会有但只是一阵子不会一辈子,失败往往都是距离成功一步之遥的时候,只要再坚持那么一点点,就看见曙光了,可多数都失败在了那一点点的黑暗里.””嘿!”若许说着用手在莫萧芸的眼前晃了一下,因为若许发现莫萧芸听得太入神了,当讲完时莫萧芸还沉浸在若许的话语中.“啊!”被若许这么一晃莫萧芸如梦方醒地失声叫了一下.”怎么啦!?”若许问,“没怎么.”莫萧芸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若许和莫萧芸走出云顶餐厅时天空飘起了轻雪,微微有点凉风,下雪的原因天气不是很冷.昏黄的路灯点亮了路面,路上行人稀少,来往的车辆也不是很多.”许,我的头有点晕.”走了几步时莫萧芸说道.若许知道这是刚才喝酒时莫萧芸情绪有些激动再加上酒喝得有点急,出来了凉风一吹就有了醉意了.”那你感觉想吐吗?”若许关切地问.”没有,就是感觉头有点晕,腿没劲儿.”莫萧芸说着一只手搭在了若许的肩上.”来,我背你吧!”说着若许转过身半蹲下.”蛋糕我拿着吧!你拿着再背我不方便.”莫萧芸说道.”你可以吗?””可以,没问题.”说着莫萧芸从若许的手中接过蛋糕,然后趴到若许的背上,双手搂着若许的脖子.若许双手兜着莫萧芸,站起身开始向前走.”我重吗?”走了一会儿莫萧芸问道.”不重,我还能跑呢!”若许说完小跑了几步,”呵呵!”颠得莫萧芸笑了起来.”芸,别睡啊!天凉睡觉该感冒了.”若许走了一会儿发现背上的莫萧芸不说话了才说道.莫萧芸没有反应,好像没听见一样.”芸!醒醒,别睡觉.”

”芸!醒醒~”

”嗯!”若许叫了两声莫萧芸才应了一声.”芸,别睡觉,来咱俩说说话吧!”就这样,若许背着莫萧芸走几步就跟她说几句话,莫萧芸有时没有动静,有时回应一声.伴着天上飘下来的轻雪和路边昏黄的灯光,慢慢地两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中,留给雪地上两行浅浅地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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