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赌场里,人声鼎沸,有大声吆喝着开大或是开小的,有赢钱欢呼的,也有输了钱,锤打赌桌,啧啧哀叹的。
“2、3、4,九点开小!”
“唉!又输了。十把才赢了九把,赢的钱还不够我输的。”
四津摸了摸钱袋子,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个铜板之外,空空如也。那名跟踪他到赌场的探子,知道他输光了钱,心里窃喜,毕竟探子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
“兄弟,这就认输了?好歹是五百两银子,不想翻本!”
“当然想翻本,可是兜里没钱了,我能怎么办?”,四津无奈回到。
“你没钱,我有啊!几百几千两都不在话下,按个手印就到手了,而且利息还少,就为了交个朋友。”
“交朋友?嗬,你们钱庄玩的把戏,老子早就看清清楚楚了。头一回借给赌客的钱,当然利息少,不过是作鱼饵罢了,等借了你们的钱,下回再找你们借时,第二次的利息便会高的吓人,平白无故的钻了你们的圈套。”
探子知道四津已经上钩,不紧不慢的从身上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说到:
“既然你知道钱庄的套路,借一回又何妨,翻回了本,还用得着借第二次?更何况,现在你名声在外,除了我,还有哪家钱庄的人肯借钱给你。”
“你不怕我还不上?”
“万一你赢钱了呢?”
“不管了,借就借。”
“爽快!随我走。”
两人走到半路,那探子将四津领进无人的巷口,三五下便制服了他。
......
北城地牢
绑在木桩上的人,被鞭挞到昏厥了过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皮开肉绽的。面前摆放许多宫里收集来的,早已发臭的馊水,撒了整袋盐,一桶接着一桶往四津的身上灌溉。馊水流到伤口时,渗透进带血的皮肉里,犹如万千只蚂蚁在撕咬一般。
那酸臭、糜烂的味道,夹杂在惨叫声里,顷刻间充斥着整个阴森的监牢。
“求求你们,快放了我,该招的我都已经招了,我是兰陵王府的人,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哭求的话语,从他干裂结痂的嘴唇边吐出,若不仔细听,根本无法辨识出他说了些什么。
同时,收到消息的和士开,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北城地牢。
“大人,这家伙是出名的嗜赌,我们一得到消息后,马上就安排人盯住他,并把他带回地牢审讯。”
“做的好!他都招供了些什么?”
“这厮都说了,他亲眼看见北周的宇文岳,在兰陵王府一直待到高长恭回来时,才生着气匆忙离开。”
“这么说高长恭把宇文岳给气走了?这可不是咱们该要的结果,不过我带了一份写好的口供,想法子让他画押签字。”
“是,大人。另外,在用刑时,他还招认了其他罪行,包括杀人、偷窃等等。”
“哦,真是天助我也,将他杀人、偷窃的案子也审清楚了,一并画押认罪,记得留下他的小命,本官另有用处。”
“是,小人立即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