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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魄叶玲珑

闲玩了几日,叶玲珑爱动的性格就开始烦躁不安了。文风后这里不但偏僻而且渺无人烟一般,整天的没有生人经过。文风后似乎躲着自己经常早出晚归!这样一来,叶玲珑感觉自己被囚禁了一般。

叶玲珑闲步来到其他派系的处所。内劲派离星宿派算是近得了,叶玲珑扶在墙上往院子里看。这会儿正好是新晋小弟子练功的时间,叶玲珑一眼就看见了曾漓。曾漓正在练掌法,每个弟子面前都有一块光滑的黑色铁石。练掌者将内力灌输到掌心,打在铁石上。反复练习,提升内力的收放自如。

叶玲珑看着别人用心练功感觉自己无所事事。远处上坡上有一片梨园。几个女子正在园中嬉戏。叶玲珑也被吸引了,离开内劲派,疾步来到梨园。

原来是扶摇派的大师姐领着新晋弟子们练习轻功步法。叶玲珑好羡慕他们这样洒脱又有姐妹多的门派。

“你是何人?”扶摇派大师姐发现了叶玲珑。

叶玲珑赶紧施礼:“小的是星宿派的弟子叶玲珑。”叶玲珑有点害羞,生怕被人鄙夷。

扶摇派的大师姐倒是性格温婉:“既然是星宿派弟子,怎么不去练功,来此何为?”

“回禀,师姐,我找不到我师父。”叶玲珑有些窘迫。她是不想和文风后学武,然而文风后又何曾教导过她!

扶摇派大师姐看了看叶玲珑:“我是扶摇派大师姐姜嫣,你可以叫我姜师姐。”叶玲珑再次行礼:“姜师姐好。”

姜嫣点点头:“叶玲珑你想和我们一起练功吗?”叶玲珑兴奋的说:“我想,我想,可是这样可以吗?”叶玲珑担心会给姜嫣惹来麻烦。“可以,今天我们只是来练习步法的。”

奥:“那多谢姜师姐。”这时几个女弟子也走了过来。

“叶玲珑,你来了。”说话的是颜灼灼。叶玲珑一看颜灼灼心里开心:“嗯,几日不见你更漂亮了。”颜灼灼哼了一声:“油腔滑调,倒是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啊。”

就这样叶玲珑和扶摇派的弟子们一起练习轻功步法。姜嫣看着叶玲珑的步法,觉得叶玲珑底子很好,只可惜,是星宿派的弟子。

休息的时候,叶玲珑和颜灼灼聊起了顾子清的事,叶玲珑这几日也没有打听到顾子清的情况,那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颜灼灼摇头:“不曾听说,不过门派的事也只有楚掌御最清楚了!叶玲珑一想也是:“可惜,我跟楚掌御不熟没法打听消息。”颜灼灼噗呲一笑:“傻丫头,就是偌大个御剑门和楚掌御熟的也寥寥无几。”颜灼灼拍拍叶玲珑的肩膀:“你啊,还是多多关心自己吧。”扶摇派的弟子们要回去了,叶玲珑和姜嫣,颜灼灼告别。

叶玲珑心里不好受:实在不想回星宿派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叶玲珑趁着夜色回到了星宿派,院子里漆黑一片,文风后好像也没回来,自从叶玲珑住进来,文风后似乎故意躲着自己经常不在。

叶玲珑飞身跳上大殿瓦顶,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吹着小风对着月亮发呆。

一阵微风带来了淡淡和清新香气,叶玲珑趴在屋檐往大殿后面望去。发现,这个大殿的后面是一个荷花池塘,虽然季节未置,可是新绿萌芽,水波荡漾。:“哎哟,这是什么地方?”叶玲珑望着远处的一排宅院,也有一处大殿。叶玲珑飞身下去,落在池塘外的院墙上。走了不远就看见,延伸到池塘的石阶围栏,叶玲珑飞身跳到石阶上,延着弯曲的步道,走到大殿的后身。

绕道前面也是漆黑一片,叶玲珑听了听里面没人!借着月色看到殿上的匾额上写着‘风幽’二字。叶玲珑想起御剑门最大的正殿也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御剑天下’。其它地方似乎没有匾额,这地方有什么特别吗?

叶玲珑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有人吗?”突然,门里飞出一物,叶玲珑一惊蹲在地上:“我是路过的,路人!”叶玲珑头顶几声鸟叫。:“我去,哪来的野鸟,我也是放了你了出来吓我,安静点呗。”叶玲珑缓缓神,走了进去。

大殿里面有些昏暗,没有点灯。接着门外的月光。一阵幽风穿堂而过,清凉。里面的布置可比她住的地方好多了。对面的屏风也很清雅,是一副御剑山的山水画。前面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副古琴。叶玲珑走过去,拿起一旁的琴谱。翻了翻,这谱子也是个老物件了。左侧有榻,三面是书架。:“哎哟,有人眼光不错哦!”也是在这殿上设置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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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了人家的地方,可惜主人不在,没法结实一下,叶玲珑有点失望。出了大殿,顺着正道走。发现尽然是一条通往御剑门大殿的岔路。叶玲珑想了想,觉得太绕了,又是晚上被人看见少不了解释。于是折回,还是在池塘的台阶,原路返回,觉得累了这一夜才算安睡。

只是,经白才回的其他人就郁闷了,屋子里有两个陌生的气息。凌乱的墙面和飞禽留下的污物。被翻动的琴谱,显然除了鸟还有人来过。明明是禁地,还是有人会擅闯,主人眉头轻皱似乎心情不悦。

要说也不能怪叶玲珑,谁让她没有走到路的尽头,没有看见石碑上写的字呢:禁地弟子误进。

一大早的就被文风后吵醒,这老头一天不跟叶玲珑过不去都难受。叶玲珑站在门口问他:“老头,干嘛啦?”

文风后仔仔细细的把叶玲珑打量了一番。缕着胡子说道:“看着弱不经风的小娃娃!万没想到啊!”叶玲珑不耐烦的说道:“有事说事,别拐弯抹角的?”“行啊!我问你,我就出去两人日,厨房里怎么一粒米都没有了!你好歹留个菜叶也行吧?”叶玲珑哈哈一笑:“我干嘛给你留菜叶?我没说你故意呢!故意躲在外面,让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糠咽菜,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这一老一小越吵越凶,平时的积怨也都爆发出来了,文风后觉得叶玲珑欺师灭祖,叶玲珑骂文风后为老不尊。

叶玲珑更是奚落文风后:“星宿派又不能呼风唤雨,学来何用?招摇撞骗的江湖把戏都不如。”

文风后气的气喘吁吁:“小畜生,你给滚出星宿派!”

叶玲珑一听文风后赶自己,心里一股邪气翻涌。二话不说,抽出鞭子砸的青砖啪啪震响。文风后一惊:“呀呀,你还想造反?告诉你这可是御剑门!”

叶玲珑也不理他,越过文风后。跑到厨房一顿鞭子砸了个稀巴烂。文风后跟在后面大喊大叫,然而于事无补。叶玲珑不止砸了厨房,院子里像点样的东西都挨了鞭子。文风后也不知道万幸还是庆幸,当初把正殿让给了叶玲珑,除了正殿,文风后穷困潦倒的老窝被叶玲珑祸害的雪上加霜。

第二天文风后就病了,他得了心病。辗转难眠,睡了也是噩梦连连。心里憋屈,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妄念,收了叶玲珑这个徒弟。有时候他也想如果换成别人应该还能友好相处吧?可是,这段时间的风言风语,也让他明白,没人愿意做他文风后的弟子。可是这点自知自明来的有点迟了。

叶玲珑不知道,文风后早就受不了她了,正盘算着如何将她赶走。

文风后解酒消愁,大半夜的,靠着大殿外的柱子上絮絮叨叨,一会说自己后悔,一会说被坑了。

文风后苦口婆心:“叶丫头,我这小庙容不下你,你还是走吧。”

“我去你的,文老头,想让我不祸害你没门。”叶玲珑知道文风后又憋着坏想赶走自己。

“疯丫头,野丫头!”请神容易送神难,文风后自然知道赶走叶玲珑太难!这几日上火折磨的他一边脸肿的老高,赖皮的在练药师孙崇那要来些止疼的药丸。

想着回去了也是被叶玲珑那个小夜叉欺负,文风后在御剑门正殿没有看到楚青云,想着也想去了,掌御的私宅,于是延着小路,跌跌撞撞的跑进楚青云的大殿:“大侄子,大侄子,快救救我吧!”

楚青云眉头一皱:师叔真是个老顽童。文风后一进来就扑倒楚青云的桌案前:“我不管大侄子这事你要给我做主。”

“师叔,有事请讲,还有以后不要这样称呼我了。”楚青云提醒道。怎么小时候,文风后总是跟自己认干亲,被拒绝后就叫自己大侄子,到现在还是揪着不放。

“好青云,我这还是喜欢叫你大侄子。”文风后西皮道。是啊,拿他楚青云当孩子,才好坑上一把。

文风后一声长叹:“贤师侄啊,你师叔我悔啊!这几日我终日自省,你瞧我这脸肿的厉害!”

楚青云说到:“师叔莫急,有何事细细说来,师侄定当尽量帮您。”

嗯嗯,“好青云,还是你心疼师叔。”文风后把叶玲珑不服管束,嘴上无得贬低星宿派,整日无所事事的情况跟楚青云说了一些,当然他也不必添油加醋,御剑门规矩从上到下森严有序,只要违背就会被惩戒。

果然,楚青云沉思片刻:“如是师叔所言,此等顽徒,目无尊长,当戒律惩戒才是。”楚青云本心对叶玲珑就是厌恶,他也不觉得文风后会故意针对叶玲珑,倒是觉得叶玲珑不懂得知恩图报。本就名落孙山,如果不是文风后想收一个弟子,哪有今日叶玲珑御剑门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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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后一听楚青云要按戒律惩戒叶玲珑,心里一慌:惩戒那丫头,还不把我的星宿老窝给端了开溜,那我岂不是损失惨重:“哎哟,师侄啊,你是误会师叔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替我出气,我是让你帮帮那孩子。”

奥?楚青云一愣:“师叔此话怎讲?”楚青云以为文风后就是来诉苦的,看样子还有其它隐情。

“青云啊,我呢,也是深思熟虑了一番,虽然叶丫头顽劣,归根结底还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没有能力教会弟子,实在惭愧啊!”文风后满眼的失落,伤怀的感觉。楚青云安慰道:“师叔你也是第一次收门下弟子,难免生疏,不要过于自责了。”

“其实,师叔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麻烦师侄。”文风后有些窘迫的望着楚青云。

楚青云眉头微皱:“师叔先说来听听。”

文风后说到:“师叔是想请你帮忙指点一下叶丫头,让她改过自新,也不往她入御剑门了。”

楚青云一愣:“师叔这恐怕不合适吧,如果师叔确实想放弃了,我可以给她换个派系如何?”

文风后一听当然不行了,那我还不成了十足的笑柄,一个弟子都带不出来?文风后担忧的说到:“万万不可,那岂不是入火坑一般!你想啊,亲娘生的后娘养的那亲疏能一样吗?那些亲弟子们还不得欺负叶丫头,”文风后连连摆手。

楚青云无奈:“师叔真是煞费苦心了,只是不知道人家可之你恩啊。”

“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只要做好我的本分就行了。”文风后一副好长辈的样子自居。

“就是麻烦青云你了,这要偶尔跟你学学规矩就行,毕竟你是御剑门掌御,你亲自教导哪有不成知礼。”文风后开始捧楚青云。

楚青云拗不过文风后,想想叶玲珑这般自暴自弃,多少也与他当初的冷遇有关系。才让她说出:“星宿派又不能呼风唤雨,学来何用的混话。”

既然文风后的烦恼源自叶玲珑,楚青云想:如果自己可以教化好叶玲珑,让她改过自新,也算弥补当初偏见惹的麻烦了。如果他觉得是自己责任,楚青云绝对不会回避,他不想亏欠任何人。

“明天起,就叫她到我的殿里,做些杂事看看吧。”

文风后一听楚青云松口,觉得甩锅有门,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嘴上还是很难过:“大侄子,真是为难你了,那丫头跟了你也是她的造化啊。”

什么话,听着怪怪的,文风后和叶玲珑真是八斤八两,楚青云摇摇头:“文师叔,你不舒服就先去回去吧!”

文风后千恩万谢离开了楚青云的院子,一拐弯回到自己院子,心情舒畅,感觉脸上没有那么难受了。回到屋里就吃了止疼药,一边喝茶,一边寻思,怎么和叶玲珑叔去楚青云那做杂事的话。

文风后琢磨了半天,想了一个主意。于是就去找叶玲珑,可惜叶玲珑不在:“这个丫头跑哪去了?”文风后就坐在大殿门口等着,因为叶玲珑回来如果是晚上,就会锁门,根本不会理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把文风后吹醒,眼望四周夜色沉沉:“哎哟人还没回来吗?”

文风后起身,伸伸懒腰。这个累啊!这时叶玲珑迎面走了过来,文风后腰板挺直,准备说道一下。可惜,叶玲珑直接无视,走进大殿。文风后急道:“给我站住!”

叶玲珑一愣:“老头,今天累了,找茬明天赶早嘿。”文风后怕叶玲珑关门,赶紧一步跨进大殿。

“你干嘛呀?”叶玲珑有些不悦。“当然是有事通知你啊?为了等你我在这吹了多少冷风!”

看文风后的神色确实不像来找茬“您辛苦,有事说吧。”叶玲珑说道。

嗯嗯,“注意态度是好的。”文风后说道:“你对我星宿派承建太深,整日不学无术,早晚要被逐出御剑门的!”叶玲珑不耐烦道:“老头你就是来威胁我的?”文风后冷冷说道:“毕竟你我师徒一场,别怪为师不提醒你,御剑派新晋弟子每年秋季都要进行一次武考,就是防范一些不学无识的人混入我派。”文风后笑道:“我这里卜卦占星是基础,你不感兴趣啊,到时候考核你确定自己能过?”

叶玲珑眉头一皱,确实没听说要武考,有些棘手。

文风后一见叶玲珑面露难色:“为师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保证你以后在御剑门顺风顺水,扶摇直上啊!”文风后得意的说着。

“老头你唬我啊?若是真有此等明路你怎么还如此落魄!”叶玲珑不屑道。

“丫头,也就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御剑派掌门师尊古剑锋可是我师兄,他徒弟御剑派掌御楚青云是我师侄。”文风后傲然说道。

叶玲珑想了想,虽然文风后做派师被诟病,但是论起身份,还真是如他所说。御剑派两大风云人物接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听听他的说法,也不见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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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后告诉叶玲珑,自己给她某了个差事,可以去御剑门杂役馆听从安排。有了这种保障,只要被重用以后就可以避免被淘汰的命运!

叶玲珑将信将疑,不过她也听说,这个御剑门杂役馆在大殿侍奉的弟子都是有背景的人,而且都是长期从事。既然让她去必定是个机会,只是文风后会这么好心吗?叶玲珑也不想只局限在星宿派,而且,去哪也许会打听到顾子清的消息。

叶玲珑毕竟还是孩子,也想好好表现一番,一早来到大殿,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殿执事高适,只会用鼻孔看人。傲气的欠抽,叶玲珑为了不惹事,低着头。

“你就是星宿派的叶玲珑?”执事高适高景问道。叶玲珑施礼:“回高执事,正是星宿派新晋弟子。”

“嗯,今儿起,你就在杂役馆做杂役,跟着底下人做事就可,做好自己的本分,切记不要惹是生非,我的要求是和谐相处。”高适说道。

“弟子明白。”叶玲珑施礼。

“明不明白,做做看吧。”高适说道。

“来人,给她安排些事做吧。”高适吩咐道。赶紧有人来领叶玲珑,:“是,高执事辛苦了。”

“嗯,你们下去吧”高适说道。

看着离开的叶玲珑他们高适自语道“什么人都能往我这儿领吗?最讨厌这种关系户。”:昨天晚上,有人通知他手底下要来人,高适就有些不悦,杂役馆乃至大殿前的手下都是他亲自甄选的人,知根知底。半路来的自然心有芥蒂,介于是楚青云的吩咐,高适还是应下,留不留的住,那就另当别论了。

叶玲珑一边抹着御剑门大殿的地板,一边发怨:高适小人得志,文风后卑鄙小人,楚青云实力最强小人,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打压弱小,欺人太甚!我叶玲珑睚眦必报,你们给我等着,风水轮流转!

楚青云回到屋子就看见了,桌上摆着的碗盘,平日里,小杂役会等他来了再走,今天不在。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确实是自己平时吃的那些,也就没有在意。楚青云吃到一口辣就难受的不行,忍不住咳嗽。这是谁胆大包天的坑他?

哈哈哈,叶玲珑内心一阵狂笑:怎么样呀楚青云,味道不错吧!

“你给我进来。”楚青云冷冷的说道。

叶玲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糟了被发现了,准备逃跑。可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回来,叶玲珑本想抵抗可是不能暴露自己忍住了。

叶玲珑被摔到楚青云的脚下,楚青云喝了一口茶,感觉喉咙舒服些了。:“你是什么人?”

叶玲珑感到了一阵寒气旋在头顶,她知道楚青云是在怀疑她!赶忙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呜呜咽咽的:“回禀楚掌御,小的是星宿师文风后的门下入门弟子叶玲珑,如今在杂役馆做杂役。”玲珑回道。心说:怎样?知道姑奶奶是谁了吧?拜你所赐,千年不遇的星宿派美女大弟子!

“杂役来此为何?”楚青云问道。

“杂役馆的师兄照拂新人,让我给高执事送午善,也好表现诚意。”叶玲珑回到。

奥?楚青云目光投向叶玲珑:“那你为何躲在门口不走。”

“是,是因为弟子发现走错了房间,送错了人,可是又不敢打扰楚掌御。”叶玲珑依旧那样趴着。

楚青云眉头一蹙:“你知道我是谁!”

“是的,前些时入门大典的时候见过,弟子们私下也提过,就是不知道楚掌御原是住这里?”叶玲珑说。

楚青云听着叶玲珑的话,仿佛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只是坏心眼的德行是一点没变。:“你走吧,把这吃食也拿走。”

“是是”叶玲珑赶紧爬到桌边,拿起食盘就走。

“等一下”楚青云叫住叶玲珑。

叶玲珑把迈出脚收回来,又跪在地上:“楚掌御有何指教。”

“去找你师父问清楚,明日再来我这。”楚青云说道,文风后毕竟是叶玲珑的师父,总该有个师父的样子。

哦,“遵命。”还来干嘛?叶玲珑再次起身离开。这个楚青云把人叫来叫去的什么意思?就说他是个怪胎,果然与众不同。

幸好我找有防备:叶玲珑被使唤到厨房打杂,听人说楚青云不吃辣,心里就有点想法。自己主动提出想好好表现,帮师兄送饭给高执事,不过是因为高适中午会在楚青云做事的房间附近。

每个御剑门有点地位的人,是可以选择自己的菜式的,只要不过分基本都会满足,毕竟天南地北的口味不同。

为了不引起高适那边的麻烦,叶玲珑故意直接拿走了楚青云的食盒,只是半路上加了一点料。所以,菜色对了楚青云才会错吃。

而厨房的人发现,高适的食盒还在必然会再给高适送饭。就是苦了给楚青云送饭的小杂役,因为找不到食盒,急的不行。叶玲珑把空空的食盒放到门口就走了。至于里面的证据已经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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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忙到星幕缭绕才收场,叶玲珑迈着酸腿回到星宿派。

趴在床上,这个酸爽,干活尽然比练功还累。:“简直是灾难。”叶玲珑想到楚青云让她和师父问清楚在去。应该是文风后怕自己不会去杂役隐瞒了。累啊!明天一早再问老头吧,叶玲珑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

倒是文风后,趴在门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叶玲珑去了大殿做杂役他都知道,这一天他都绕着叶玲珑走。生怕这丫头看见自己兴师问罪。

一早上,叶玲珑就看见文风后躲着自己准备出门。:“老头,去哪啊?”文风后听见叶玲珑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心说:一早上晴天霹雳啊。

叶玲珑转到文风后面前:“这么早就出门,谁啊,欢迎你去?”

文风后心说:不是怕你闹我,用得着吗?:“丫头,有话直说吧!觉得去大殿做杂役辛苦了,后悔了没事,师父去给你求情,咱不去了。”叶玲珑一看文风后这是把话说尽了堵她的嘴啊:“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师父啊!既然这样走一趟吧。”

“去哪里?”文风后心虚的问道。叶玲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文风后跟在后头,两人并没有离开院子。叶玲珑请文风后进了大殿。

一桌两椅,几样菜和一壶酒。“酒!”文风后看见就立刻扑倒桌上,拿起酒壶就要喝。叶玲珑伸手拦住:“老头咱能将就点不!”

奥奥,文风后把酒放回桌上:“丫头,你这是……”文风后心想,叶玲珑这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啊。

“老头师父,请入坐。”叶玲珑请文风后坐下,然后给文风后面前的杯子倒满酒才坐下。

“难得啊!丫头,咱们这假师徒还能心平气和。”看着叶玲珑认真的样子,文风后感叹。

呵呵,叶玲珑尬笑:“你老这么有自知之明,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敬你。”叶玲珑举起酒杯,和文风后干了一杯。

“丫头,你请我喝酒,老头子高兴。”文风后说道。

“巧了,不只你高兴,我也高兴。”叶玲珑打趣到。

呵呵:“丫头昨日去了大殿听差,是不是受益匪浅啊!”文风后问道。

“除了累还是累,当牛做马,被人使唤真不好受。”叶玲珑实话实说。

“什么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老头我看好你。”文风后说。

嗯嗯,“我倒是也苦中作乐。”想到自己对楚青云出手还是有点乐子。

文风后自然不知叶玲珑所指,奥?“丫头到底是去了大殿做事的人,通情达理啊。”文风后说道。

“别提那些个,我叶玲珑在御剑门哪都一样。”你们御剑门跟我犯冲,叶玲珑皱眉。

文风后一声叹息:“丫头,其实老头子我心里也不好受,这么些年了,在这御剑门除了有个辈分,我也是孑然一身啊!”文风后拿去酒杯一饮而尽,嘴边的胡子微微颤动。

叶玲珑给文风后的碗里夹了些菜:“老头,你不是还有我吗?说出去我还是你一个弟子。”

文风后抬眼看了看叶玲珑:“丫头,我早看出来你心气高,我着实教不了你,只是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有你这样的也不无趣。”

叶玲珑呵呵:“你老就别抬举我了,到了你们御剑门,我就是龙凤不也得盘着。”

呦:“你这丫头不是挺识趣的,就是性子倔。”文风后想叶玲珑毕竟是个孩子,好好培养也不枉来御剑门一趟:“丫头啊,师父我也不是没为你打算,我那青云师侄已经答应会指点你,只是这其中少不了你要自己努力啊。”

奥?叶玲珑想:楚青云叫我问来和文风后商量的不会是这事吧:“老头,我在这挺自在的,不想自寻烦恼,去别处全当散心了。”

“糊涂!少不学老何为?你要明白这点道理,前途不可估量啊!”文风后劝道。

叶玲珑小声说:“老头,你那个师侄似乎脑子有问题,我跟他没法沟通。”

文风后眼睛一瞪:“瞎说八道,青云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除了有些呆板,各方面都是极好的。”

“好好好,你们御剑门的宝贝,你们自己满意就行,反正我没看出来。”叶玲珑讥笑道。

“看你狂的,丫头啊,以后在我师侄面前可要谨慎,毕竟是御剑门的掌御,你惹了他就是惹麻烦,和他过不去就是自寻烦恼!”文风后看了叶玲珑对楚青云的轻蔑,善意提醒到。

“嗯,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放心吧。”只是,事儿找我头上,我也不惧:叶玲珑心想。

“那就好,那就好了。”文风后觉得叶玲珑是听劝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要能屈能伸,丫头,师父祝你前程似锦。”文风后给叶玲珑和自己满酒。

“走一个。”叶玲珑笑道。这对挂名师徒今天算是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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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玲珑起早来到杂役馆报道,大殿执事高适看到叶玲珑,还算懂事。也没有过多闲话。吩咐底下人安排今日的活计,便走了。

一伙老人挤眉弄眼的,让叶玲珑和一个小杂役去打扫大殿。哦,叶玲珑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个小杂役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愁容满面。:“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小杂役看看左右低声说道:“今日楚掌御会在大殿上办公,所以大伙都躲了……”

“奥?楚掌御很吓人吗?干嘛躲着。”叶玲珑问道。

“没有,楚掌御很好,只是高执事会处罚楚掌御在时出差错的杂役。”小杂役似乎有些委屈,毕竟今天是他打扫大殿,至于叶玲珑就是个陪榜的,新人炮灰。

“好了,我们小心一点,不出差错。”叶玲珑安慰道。

小杂役看看叶玲珑嘀咕着:“有你这个新人在,谁敢保证!”

叶玲珑一脸黑线,原来人家是不看好自己啊。

“得,我也不劝你了,我给你个主意吧,你听听怎样?”叶玲珑说道。

“啥主意”小杂役随口问道。

“一会咱们分别打扫大殿的两侧,为了你放心,我们先进去看看,如果楚掌御不在你就打扫,如果他在我就去打扫,这样避免你和楚掌御见面,我有什么差错也不会影响你,怎样?”叶玲珑解释道。

小杂役想了想:“倒也可行,新来的你主意真好。”

呵呵“你满意就行,那咱们走吧。”叶玲珑提醒小杂役。

路上小杂役告诉叶玲珑他叫余福,因为老杂役里有人叫老余,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福。小福直接叫了叶玲珑小叶。小福说,我们杂役很少有机会被人知道名字,有人提个姓就不错了。

嗯嗯,叶玲珑点点头附和着。是吧,最苦莫过于苦力,御剑门的杂役估计是这门中最卑微的存在了,当然比起那些入门都没资格的,又高人一等了。

俩人来到大殿侧门,小福探着头往大殿上一看:“楚掌御不在!”小福的声音都有些兴奋。

奥“那我们进去吧”叶玲珑催促道。俩人抬着水桶进了大殿。

小杂役小福和叶玲珑各守一边,开始打扫卫生。叶玲珑一看这个小福干起活来还真是不含糊。叶玲珑自然是赶不上人家的利索快了,不过倒也干净。

天光大亮的时候,远远的大殿外走来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正是楚青云。叶玲珑耳朵伶俐,听到声音往外看去。

楚青云正缓步而来,叶玲珑轻声说道:“喂!小福,楚掌御来了。”

小福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串到叶玲珑这边:“小叶,我得躲躲这边你多担待。”话说完,人也从侧面走了。

哎,喂!:“这人,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叶玲珑深深感到做杂役的卑微,突然怀念江湖的自由自在,不仅轻叹一口气。

“谁在哪里?”:楚青云问道。

听到楚青云的声音,叶玲珑如梦方醒,赶紧跪下:“弟子是杂役小叶,正在打扫大殿内灰尘。”叶玲珑说完便低着头,规规矩矩。

楚青云自然听出了叶玲珑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哀愁?:小叶?楚青云想到,总会听到大殿执事高适口里叫着,下面的人,小什么的……

嗯“继续吧。”楚青云说完就径直上了高阶,今天还有好多门中的公文要阅看。

叶玲珑也不清楚自己想怎样?面对楚青云那云淡风轻的眼眸,叶玲珑觉得自己的节奏也慢了下来,随意就好。

但叶玲珑的随意,在楚青云眼里却是规规矩矩。楚青云扫了一眼,在大殿角落抹地的叶玲珑,这样的悄无声息。两个人的空间里,一切显得那样自然而然。这种宁静,让楚青云觉得,叶玲珑做个杂役对他来说是合格的。

叶玲珑终于把她和小福的活都做完了,时间也不早了,她必须赶在其他派师来之前离开。于是,轻咳了一声。

楚青云放下手里的信函,居高临下:“有事?”

嗯,:“回禀楚掌御,都打扫好了,小弟子告退了。”叶玲珑低声说道。

奥“这种事情不必知会我,自行离开即可。”:楚青云说道。

啥?不用打招呼,尬死我了,话说楚青云也太直接了吧?:叶玲珑心里嘀咕:“是,小叶知道了。”对楚青云施礼,拎着水桶从侧门走了。

刚才她是难为情了吗?楚青云想道叶玲珑那怪样子突然觉得,楚青云若有所思,他也有了一个打算。

叶玲珑闹了一个大红脸,拎着桶走的极快。

“喂喂,小叶。”小福低声叫到。因为叶玲珑没理他,所以就跟在后面叫着。好在叶玲珑最后听到了:“小福干嘛?”

“我干嘛!是你在干嘛?怎么样了,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啊。”小福有点担忧。

“哦,没事,我就是着急赶着回去,我以为你都回去了,没想到你还在等我?”叶玲珑说道。

“我不放心你啊,就躲在柱子后面等了你好久,楚掌御和你说什么了?”小福问道,他只看到高处的楚青云似乎对叶玲珑说了什么,他却没有看到是叶玲珑在打扰楚青云。

叶玲珑看着小福忧心的样子,呵呵道:“嗯,楚掌御说大殿打扫的很好,问是我一个人做的吗?我说和杂役小福一起,他有别的任务先走了。”

“真的,楚掌御说我们打扫的好,小叶你和楚掌御提了我的名字欸!”小福特别激动。

叶玲珑感到一丝无奈,心说:可怜的娃,真好哄!:“对啊,我只是实事求是,你说的不能打扰楚掌御,所以我赶紧拎着桶出来找你,告诉你这好事。”

小福主动接过叶玲珑手里的水桶,两人说说笑笑往杂役的屋舍走去。

~~~~~

傍晚的时候执事高适被楚青云叫去,提及之前要给楚青云安排个人杂役的事。高适也是有安排的,只是楚青云一直没有点头。楚青云告诉高适,就让叶玲珑先做做看吧。

高适一愣,他觉得叶玲珑根本不够资格!只是楚掌御指定了叶玲珑,他只好唯命是从。

高适回到杂役馆,远远的看到和众人有说有笑的叶玲珑,心中不悦:“何时这杂役馆成嬉笑之地了?”高适的声音让杂役们惊慌失措,平日里卑躬屈膝惯了,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跪着。

倒是叶玲珑没明白怎么回事,矗在哪里。

“其他人可以走了,叶玲珑留下。”高适命令道。

其他人如临大赦,一哄而散,小福看了看叶玲珑,那意思忍着啊。

“你这丫头倒不惧我?”高适突然说道。叶玲珑施礼:“执事高高在上,我这样的小杂役根本入不了您的眼,您又怎么会让我害怕啊。”叶玲珑说道。

的确,高适从来没有把叶玲珑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威慑倒叶玲珑呢。:“明日起,你去楚掌御的宅邸做杂役吧,至于做什么楚掌御会吩咐你。你毕竟是新人有些个规矩问问老杂役们,不要丢我们杂役馆的脸,明白了。”

叶玲珑一愣,心说:这是楚青云的意思吗?当真要做我师父!叶玲珑也不能多问:“是,听高执事吩咐,小叶一定恪尽职守,不丢杂役馆的脸。”

嗯,“你一个入门弟子,新来的杂役,在楚掌御身边可谓是平步青云了,望你好自为之,明早来杂役馆交接一下就过去吧。”高适吩咐道。

“还是高执事的提点,小的万分感激,叶玲珑遵命。”叶玲珑施礼。

离开杂役馆,叶玲珑趁着夜色往星宿派走。

狗屁平步青云!不过是换个地方接着做下等人,叶玲珑心事重重:一方面接近楚青云也许可以打听顾子清的下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另一方面在楚青云身边早晚会有那个便宜爹的下落。这只,这楚青云也不是好惹之人,以后必然也是坎坷的歧路。

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总觉得屋子里冷飕飕的,还不抵外面。于是,又飞到大殿顶上悠哉。

叶玲珑看见不远处的后墙对面,那座大殿也是亮着灯火。:主人在了吗?叶玲珑好奇,好想过去看看,只是明天还有事情,实在没有闲暇了。

此刻,楚青云正在自己的私宅之中。翻看着琴谱、棋谱。明日那个叶玲珑就要来他身边做近身杂役了,说实话他不需要任何人来身边碍眼。只是,一时拗不过文风后答应教导叶玲珑,如今一步步后悔晚矣。

早上,叶玲珑和文风后说了自己要去楚青云那做近身杂役的事。文风后似乎挺开心,一直夸楚青云把他这个师叔放在心上了,还要叶玲珑在楚青云那好好学习。

“老头,你在婆妈就明天啦!”叶玲珑说道。

文风后哈哈大笑:“丫头,快去吧。”

叶玲珑先去杂役馆交接,大家听说叶玲珑要去楚掌御那,羡慕她不用在看高适的脸色,不过也有人担心她会出差错,毕竟捧得高摔的惨。小福有点舍不得叶玲珑,虽然认识不久,却很投缘,担心叶玲珑会不在理自己。

叶玲珑告诉小福,反正大家都是做杂役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空一起聚聚。小福这才高兴,瘦弱又发白的脸上露着笑。

和大伙寒暄了一会,叶玲珑就被老杂役领着去楚青云的私宅。

一座石碑写着:禁地弟子误入。上次是在大殿腹地,这回又来个禁地!叶玲珑突然想到一个词‘狡兔三窟’这楚青云待的住的地方还真少,估计御剑门没人住的地方都被楚青云霸占了。

叶玲珑默默跟在老杂役身后,走了一段路,前面是一个石头桥径直的通向一座荷塘上的大殿……疑?这不是我们星宿派后院嘛!白天和晚上不同,在这里远远的可以看见星宿派大殿的屋顶。呵呵:这楚青云还和我是邻居。想到自己之前还来着溜达,心里有点发虚,幸好没人知道。

嗯,没外人知道,屋主知道啊,心情很是郁闷呢!

老杂役拉着叶玲珑在殿外跪着:“回禀楚掌御,小的杂役馆派执事派来的,叶玲珑带到。”说完就规规矩矩跪着。

“好,你可以退下了。”楚青云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

“是”老杂役说完起身,看了看叶玲珑:“丫头,少说话多做事就没错。”老杂役走了。叶玲珑跪在那里有点衰:“回禀楚掌御,杂役馆杂役小叶,前来报道。”

可惜,大殿里似乎没有动静,叶玲珑想楚青云一定听见了,竟然不理自己。过了一会,叶玲珑有些腿酸,赶紧起来,走到门口。用手一推门就往两边开了。叶玲珑头往里探。刺眼!楚青云正在休息,隔着纱帘若隐若现。叶玲珑有点尴尬,自己推门有点草率了……

“就站那也好,遮遮门外的光。”楚青云悠悠的说道。

“你说真的?”叶玲珑一愣,果然楚青云是个各色的奇葩。叶玲珑不动声色的把身子挪到门里。

楚青云没有再理会叶玲珑的那些小动作,毕竟她不在门口矗着就够了。

一上午楚青云似乎很闲一样躺着。叶玲珑觉得自己特别尴尬,喘气都费劲。这个楚青云一点动静都没有?话又少的可怜,和这种人呆着简直是煎熬。

~~~~~

叶玲珑站着,坐着,蹲着各种姿势总之无聊无奈。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玲珑尽然睡着了,要说也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起得早难免犯困。

楚青云走过去,看着叶玲珑睡在地上打着呼噜,也是没谁了。踢了踢叶玲珑的鞋底。叶玲珑一下子弹了起来,头重脚轻,张牙舞爪的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站稳了。

楚青云看着叶玲珑简直是太刺眼,这人就没有顺眼的时候。哪知道叶玲珑又龇牙咧嘴的扑向了楚青云,楚青云急忙后退!

“不要啊!我抽筋了!”叶玲珑嚷嚷着。什么?“你!”楚青云心说,简直没有比你更衰的人了。

“哪只脚?”楚青云问道。叶玲珑指指左脚:“腿腿也麻了啊……”叶玲珑苦着脸。

楚青云身手抓住叶玲珑的脚腕,帮她按摩。叶玲珑渐渐面色缓和:“怎样了?”楚青云问道。

“手法不错,舒服。”哦、呦。叶玲珑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没事了?”楚青云问道。“嗯”叶玲珑回道。然后,她的腿也被楚青云扔到一边。“痛死了!”叶玲珑瞪着楚青云。而楚青云尴尬、鄙视冷着脸。

楚青云就不委屈吗?一手的脚味!谁的祸?楚青云也没有在看叶玲珑,而是径直走了,去除味?谁知道呢。

“什么人!一把年纪脾气臭,脸也是一副衰相!”叶玲珑一边诋毁楚青云一边收拾自己鞋袜。哎呦,:“脚都唔出汗了,这鞋子真不是人穿的。”突然想到楚青云厌恶的样子,哼“活该”不过也确实难为情了。

晌午了,叶玲珑去御剑门的后厨给楚青云拿饭。上次走马观花的看过了一次,这回不同了,已经是楚掌御的近身杂役。多待一会没人赶了!不错!

墙上有许多小册子,叶玲珑好奇翻看一个。原来是一些食谱,仔细一看还有人名应该是主人的。:“大厨有咱们楚掌御的册子吗?”大厨看了看叶玲珑:“有啊,不过也没必要看。”

“没必要?”叶玲珑一愣,以为大厨不想理她,于是自己满墙搜索。

“丫头,最下面蓝色的。”大厨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奥!叶玲珑应声寻找,果然看见了楚青云的名字。赶紧拿起册子看看。

“果然是没必要啊!”叶玲珑看着寡淡的菜谱,这个气啊!楚青云你这是吃斋吗?除了几样青菜,就是个菌汤特别点了吧,扁食也是素的。叶玲珑心说:这样下去我还不成兔子了!

“那个大厨叔叔,楚掌御吃什么那是他的喜好,我可以吃点别的吗?”叶玲珑商量到。

“不行,没有杂役小灶!”大厨说道。“楚掌御的食盒装好了。”

叶玲珑拿着食盒眼睛溜过哪些肉香四溢菜盘,好想吃啊。叶玲珑垂头丧气的回到楚青云的私宅。摆好碗盘就去门口坐着了。

不一会儿楚青云回来了:“见过楚掌御,午饭备好了。”

嗯,楚青云走了进去,叶玲珑接着坐在门口。楚青云看着桌上的两碗米饭:“小叶,过来吃饭吧。”楚青云觉得是叶玲珑不好意思和自己同桌,于是主动叫了她。

叶玲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多谢楚掌御,我吃不下。”确实吃不下,心心念的肉肉在眼前飘过。

叶玲珑自然不会亏待自己,既然楚青云的菜都是食谱上的,改一下不就得了。

夕阳西下楚青云就叶玲珑回去了,只是叶玲珑拐个弯去了后厨,大厨师傅正在吩咐手下收拾东西,他们也要休息了。叶玲珑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厨师傅,我们楚掌御,决定新增一下菜谱,麻烦您给记录一下。”叶玲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再说谁敢拿楚青云的事开玩笑呢!

大厨师傅赶紧叫人把楚青云的菜谱册子拿过来:“丫头,加什么你说吧?”

叶玲珑仔细回想了一下白天见到的美味,说了三道菜。

大厨师傅眉头一皱,心说这些可都是肉菜,油还大。楚掌御怎么可能点!不过心里嘀咕却还是加上了。

嗯“辛苦大厨了,明天中午就?一个新菜式,楚掌御品尝一下再决定留不留。”叶玲珑嘱咐道。

大厨点点头:“好,小的知道了。”

叶玲珑哼着小曲儿回了星宿派,一想到明天就能吃到大厨做的美味,睡觉都甜。半大孩子除了爱玩就是贪吃。

中午的时候,叶玲珑早早就跑到后厨等着。终于把食盒拿到手了!

进门一看楚青云也在呢!:“楚掌御回来的早啊!正好吃饭吧。”叶玲珑高高兴兴的把菜摆到桌上。香气扑鼻啊!

楚青云眉头紧锁:“这是?”看着油腻的肉,楚青云觉得一阵恶心。:“小叶,你是不是拿错食盒了?”楚青云问道。

叶玲珑心说,完!这楚青云真是个只吃素的!:“楚掌御,没拿错,只是今天加了一个菜而已。”叶玲珑怯怯地说。

楚青云大概猜到了叶玲珑的自作主张,把菜放到食盒里,还有叶玲珑的饭碗:“出去。”

“奥”叶玲珑也不敢言拿着食盒到门口吃饭。

只是一阵凉风刮过,里面楚青云喊道:“远点!”

“啊!”叶玲珑回道。拎着食盒离开了大殿门口,转到后面荷塘栏杆那:“这回都自在了吧”

“好吃、好吃!”叶玲珑开心的大口吃肉大口吃饭,自从上了御剑门好久没有吃过美味了,这个大厨比御剑门学院的酒楼都厨艺好。

诶,楚青云在闹脾气,自己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了。叶玲珑越到大殿瓦顶正午阳光正暖和。渐渐的叶玲珑蜷着身子,睡在大殿的瓦顶上,像只吃饱喝足晒太阳的猫。

好久不见叶玲珑回来,楚青云便出来看看,发现食盒放在栏杆下面,叶玲珑不在!楚青云感觉到大殿上的气息,飞身而上。看到叶玲珑心里这个郁闷:什么时候,我楚青云要满世界的找一个杂役?这样不对。

楚青云说道:“你起来。”只是叶玲珑翻个身已经睡熟了,楚青云的声音根本左耳听右耳冒了。

楚青云有些不悦,觉得叶玲珑越来越放肆了,私自改变食谱,又在这偷懒!:“叶玲珑你还不起来吗?”楚青云觉得叶玲珑就是在假寐故意与他作对。

于是走过去,提起叶玲珑的腰带,想把她拎下去。谁知出了差错!这腰带一受力尽然断开了,而叶玲珑也被惊醒了。楚青云手疾眼快,两手抓紧腰带,依然固定在叶玲珑的腰上。只是,楚青云这样有意无意的环住了叶玲珑的腰。

叶玲珑清醒之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楚青云你个混蛋!欺负女人。叶玲珑心里骂道:“你放手。”叶玲珑冷厉的说道。

“还不能”楚青云也不想这样,只是松手只会比现在更难堪:“你这腰带怎么回事?”

“废什么话?还不是你们御剑门的杂役服佩带。”叶玲珑没好气的说。

楚青云想了想确实是杂役服佩带,只是这样粗制滥造是什么原因?:“你自己抓好了,我要松手了。”楚青云提醒到。

就这样,叶玲珑提着腰带和楚青云回到了大殿。叶玲珑坐在地上,眼里鄙视的看着楚青云,总觉得楚青云是个卑鄙小人,而且还在不断给自己加料的那种!

楚青云打开壁柜拿出一个崭新的腰带走到叶玲珑面前:“把这个戴上吧。”

“嗯,放地上吧。”叶玲珑低着都冷冷的说道:

楚青云看了看叶玲珑,把腰带放在了叶玲珑面前的地上。然后转身走到桌案那背身站着。

叶玲珑重新扎好腰带,啪啪的收拾桌子,似乎被收拾的是楚青云一样。楚青云没说话,忍到叶玲珑拿着食盒离开。

望着走远的叶玲珑,不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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