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遒国不善战,只有上官一族苦苦守着家国面上的和平。
绮婳来了,也没打算改变这种局面。反正无论是她还是上官清霄都对这个国没什么情怀,毁不毁都无所谓。
缺她一人,天遒可能会灭,但只要上官一族有后代,又关她何事?凌雪一个月前就怀了上官清霄的孩子,且凌雪本就是个有手段的人,即便国亡,保住上官一族的血脉也不是问题。
这场战,对她来说还真没那么重要。
皇城离前线说不上近也算不上远,快驰要两日,到达前线时战争还没开始。
每次打仗都是这样,胡人下完战书,至少半月再开战。这个时间,双方都把兵力调到前线,这才正式开始。
秘密行军想来是不现实的。
任将领,调物资,调兵力,都是轰动的事。瞒个一两天还有可能,但这事一开始,没十天是完不成的,敌方不也就知道了。
只要主帅能到,有几支军挺一时,大不了再失两座城池,援军也就到了。再把城夺回来,对战事的结果没多大影响。
所以干脆每次都摆明面上弄,下完战书再打。
不过就这样天遒国也胜不了几场,毕竟除了主帅和一两支兵拿得出手外,其他的与充数无异。
虽说打仗其实也就那么几支军在打,但自己的兵也没有对方多啊,不多的几场胜仗也是出于主帅的指挥发挥了作用罢了。
这仗,打得还真是窝囊。
到了营地,其他的将领也差不多齐了:“主帅,除了安州军和楠杩州军未到齐外,所有军队整装待发!”
“好,明日便是约战的日子,让士兵们今天休息好。切记,不可饮酒。”
“是!主帅放心。”
主帅的住处偏后方,毕竟是名义上军队里最有价值的人。不过打起仗来,独孤家的也不会心疼,直接推到最前线。想当主帅的人那么多,听话的人更多了去了,要不是怕毁名声,上官一族早就被推下去了。
简单梳洗了一下,穿了身里衣,绮婳便上床睡觉了。
明天还要去耍耍威风呢,哪能弄出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翌日,清晨。
绮婳穿戴完毕,披上拉风的战袍,威风凛凛地走向最前线。
打仗前还要来一个宣战仪式,不能失了场面,双方主帅互相叫嚣,就看谁先出击。
这是传统,尽管害死不少人,但还是不能丢。
叫嚣了几刻钟,绮婳已有些口干舌燥。对面的也烦得骂出几句粗话来,大手一挥,军队从隐约划定好的范围内冲出。
“进攻!”绮婳提高声音大吼道,然后率先驰出挥出剑鞘截住对方主帅的大刀。
“苏尼特·苏赫巴鲁,我想你也是个勇士。”绮婳的语气颇为平淡,却挑起对方主帅的战欲。
“都说汉人是胆小鬼,不过上官家是好样的。”苏赫巴鲁并没有因为上官清霄看着瘦弱就轻敌,反而摆足了架势,随时准备冲上来。
“谢谢你的称赞,不过我也不会客气。”绮婳手中长剑出鞘,划出一道破风之光,泛着冷冷的寒意,隐有嗜血之欲。
苏赫巴鲁也不再多言,提刀而战。
两人的身影交错,在马蹄扬起的尘土中厮杀成一体。
他们都是为国家卖命的人。当了主帅,不管立不立军功,都是冒着死的风险上战场。
生还是死,便在这一场一场的征战中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