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如果你没有真的为一个你深爱的人死过,我觉得你都没资格说你能体会!
张婉芝女士,就是这样一个将爱情进行到生命最后一刻,傻得无可救药的女人!
1986年的11月,张婉芝为龙彪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龙坤!
与前面的三个孩子不同,龙坤是张婉芝和龙彪生下的孩子。他的母亲是上海名门之后,父亲是金三角的一代枭雄!
可那又怎么样?
再美的未来,也抵不过张婉芝对龙彪的爱!
生下龙坤是张婉芝对龙彪的爱!
包容龙彪的风流债是张婉芝对龙彪的爱!
最后舍命相护同样也是张婉芝对龙彪的爱!
那是1990年的冬天,缅甸的冬天没有雪,但是那一年的冬天对于龙坤来说,无疑是大雪纷飞,因为他的母亲死了!
老毒王死后,金三角地区经历了十年的腥风血雨,洗礼过后的金三角便产生了两大势力并立,谁也不服谁!
一个方以龙彪这个华人为首的势力,里面的成员不分国籍。
另一方是以一个叫昂登的本土毒枭为首的势力,他的成员自然是金三角本土人居多。
昂登为了能吞下龙彪手里的这块肥肉,抓了张婉芝做人质。
为的就是引龙彪孤身前去救人,好借此机会杀了他。
昂登说:“我不要钱,也不要货,我只要你的命!想要救这个女人,你就只能一个人前来!否则……嘿嘿,我就给你带一百顶绿帽子,带到她死为止!”
龙彪果然孤身前往昂登的地盘,他捆了一身的炸药,与昂登对峙。
当看到被堵住嘴,绑在椅子上的张婉芝含着泪对他摇头的时候,龙彪更是下定决心,他对昂登说:“你放了她,我这条命迟早都是你的。如果她死了,我就把你们这个炸成平地,和你们同归于尽!”
昂登也不废话,让人给张婉芝松绑。
挣脱束缚的张婉芝朝着龙彪跑去,她哭着哀求道:“不要!我不要你救,你快走!你不能死,阿坤不能不没有爸爸!我求你……”
龙标打断了张婉芝的哭求:“阿坤也不能没有妈妈!你快跑,一直跑,别回头!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说着龙彪将张婉芝往门口猛地推了一把,张婉芝踉跄跌倒,脑子里天人交战。
每个人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无非三种,第一种是把生的机会留给别人,自己死。第二种是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让别人死。第三种就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死也要死在一起。
龙彪以为张婉芝选择了第二种,但是实际上张婉芝选择了第三种,却阴差阳错的成就了第一种。
张婉芝起身就往外跑,果真头也不回。
与此同时龙彪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身上的炸药进入倒计时,龙彪笑着一步步往外退,昂登的手下想追,却被昂登拦住了:“让他走,迟早都是个死,没必要让兄弟们把命搭给他。”
说话间龙彪已经推到了门外,逆光下,龙彪笑着说道:“我龙彪从不怕死,为自己的女人死值得!但是,这一局谁输谁赢还未定呢,昂登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昂登冷笑着道:“我知道你有底牌,但是你敢来,我就敢杀你,今天总要留下一条命,事情才能有个了结!”
龙彪身上的炸药倒计时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嘀嘀嘀”的急促鸣响,像催命的魔咒一般,让有的人兴奋,有的人淡然,有的人焦急!
都在等待着最后的警告停止后,让一切都结束在这轰然一声巨响之下。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张婉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朝着龙彪的方向奔去。这让龙彪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措手不及,只得接住了张婉芝同生共死的拥抱。
天旋地转中,张婉芝没有听到那声巨响,只有自己的男人抱着自己转了个圈,然后拉着自己拼命往前跑的喘气声。
原来,龙彪身上的炸药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昂登放了张婉芝,且拖能让龙彪有足够的时间,逃离昂登他们的涉及范围。
张婉芝并不是第一次和龙彪一起逃跑,可这一次他们距离死神太近。子弹带着劲风从头顶耳边飞过,就在狙击手瞄准了龙彪的后心之时,张婉芝忽的一阵莫名心慌。
她猛地回头,一发子弹带着一股势不可挡之力,朝着龙彪而去。
张婉芝想也不想的一把推开了龙彪,那颗子弹直接穿透了她的脖颈,她只觉得喉头一甜轰然倒地......
天与地的距离,就像生与死的别离。
等了十年,爱了十年,十年又十年,对于张婉芝来说,这个劫,终于结束了。
可对于龙彪来说又是怎样一翻光景呢?
他哭了吗?
他难过吗?
他有没有觉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张婉芝死后,龙彪身边照样莺莺燕燕不断,甚至更加残暴荒唐,肆无忌惮,但是却没有再有过孩子。
男人啊,哎!
.......
“齐恩茹,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拜祭我的母亲好不好?”龙坤忽的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的手中依旧拿着那张老照片,由于太过用力,使得照片被我捏得有些皱着。
我连忙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好啊。”
我抬起头看到龙坤的笑容,忽的觉得有些感觉在心头滋生,我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阿坤......别难过。”
“啊?......哦,我已经不难过了。”......
张婉芝的死,对于龙坤这个还不满五岁的孩子来说,应该也是致命的。
她是个好妻子,但是却为了做一个好妻子,成为了一个失职的母亲。没有哪个孩子在知道自己母亲永远离开自己以后,会坚强的不掉一滴泪的。
龙坤拿走了我手里的旧照片,又放回到抽屉里,道:“你做好准备,后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
“制毒的地方。”......
我的心头猛然加快,那么重要的地方当真这么容易就带我去,我该不该高兴?我该不该欢喜?
可我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将这些信息传递出去,那个在我的记忆力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始终没有机会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