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哪个李家小姐要来?我怎么没听人来通报过?”孟青璇带着丫鬟离开,鹿鸣去套车没有跟过来,江绾还在凉亭坐着也没过来送,小丫鬟问到“您今天不是特意央大人带您过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就要走?”
“我这不是看到了吗,他既无事,我也安心了,我心里舒畅了,就不要让他心里不悦了。”孟青璇苦笑了一下“我不是他真正想得到问候的人,何必去讨他嫌。”
“小姐,可是因为方才哪位姑娘在生二公子的气?”
孟青璇摇了摇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就凭我要嫁给他吗?我若是以此要挟,岂不自损身价。从赵姑娘出现,他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虽然他未同那姑娘讲一句话,可他看她与看我不一样,虽然那姑娘开口叫我嫂嫂,她眼里却有泪,我离得近,瞧得仔细,二爷自然也看得见。他是怕我为难她,才把我叫走。二爷打从那离开便心不在焉,连敷衍我都懒得。我才知道,没有那姑娘时他骗我,我不知,有了那姑娘,他就连骗我都处处露破绽,这么大的差距,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那小姐,你还嫁吗?”
孟青璇沉默了一下,说“那人爱他,自己为他做不得什么,所以把他让给了别的女人。我也爱他,可我可以为他做很多,我愿意尽我所能去帮助他。我还是要嫁,只有这样,哥哥才会和我一样助他护他。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关于这里的一个字也不许露出去。”
“是。”
——
“公子,”鹿鸣送走孟小姐后回来,看见江绾仍旧坐在亭子里“孟小姐已经送回去了。”
“嗯。”江绾平淡的说
鹿鸣想来想去还是开口“公子,您今日,失态了。”
江绾打开扇子扇着风“我知道,以后注意。”随即又说“初儿呢?一会儿叫她吃饭。”
“姑娘刚刚回院子里了,想必也自责呢吧。其实刚才,也是为难她了,您不好开口,她只能如此说。”
“鹿鸣,你瞧得出我们之间的关系?”江绾将扇子合上,抵着下巴
鹿鸣难得的语重心长起来“姑娘与公子之间的关系,凡是仔细瞧的人都能瞧出来,幸亏姑娘不怎么露面,别人也只瞧着您和孟小姐。只不过我日日照顾公子,才多留意公子罢了。可俩人站在一起,您瞧姑娘的眼神与瞧孟小姐分明是不同的,那是十足的疼惜,恨不得掬出水儿来给她瞧。可您瞧孟小姐眼神里冷冰冰的,就算有情谊,也烟儿似的,一眨眼就飘没了。公子,若是您真要让别人觉得您心里没有姑娘,还是收敛些,这一日两日的没人注意,时间一长可不就比出来了吗?到时候孟大人找您,要您把姑娘赶走,您赶还是不赶?就算不逼着您赶走姑娘,可要是他不实心儿的帮您,您又该怎么着?我觉着,今天孟小姐似是瞧出了什么不高兴了。她这么早回去,孟大人要是猜出什么来,您可得仔细应付着。”
“应付这帮人,我也是有些厌烦了。这次去遥城,初儿为了我,一个姑娘家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待了十数日,再加上我自一开始救她本就目的不纯,我本准备给她自由,可她说以后还是会如我所说的去做。我一想起来她早晚会离开我,就心里愧对她,恨不得把未来几年的疼爱都给她。”江绾皱着眉“没有对她动心思的时候,我想着只要把权力握在手上,把母妃救出来,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可如今真到这地步,我倒是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有一点我是坚定地,那就是我必须要让父王把母妃放出来。”
“公子,我打小就跟着您,侧妃娘娘人好,您也是个好人。我说这些话不是想让您为难,是想问问您,是三个人都痛苦好,还是一个人活在谎言里两个人痛苦好?公子,半月后是孟小姐的生辰,您可得准备些什么才好。”
江绾看着鹿鸣,叹了口气“也罢,好歹这样我的罪孽能稍微轻些。明日父王要我去议事,你去给孟府送个帖子,今年二公子府为孟小姐筹备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