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一条我男朋友发来的短信,内容是:我在皇天酒店的202包厢等你。我以为是他要请我吃饭,也没有多想就收拾了一下,拿起包就打车去了。
等我不慌不忙地赶到,打开包厢门时,却看到陆晓华和另外一个女人正在搂搂抱抱地吃饭喝酒!我气急败坏地冲了过去,怒掴了他一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渣男!我算是看透你!”那个渣男还试图挽留我,他抓住我的手说:“亲爱的,对不起。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举起面前的红酒一口干了。红酒大口喝并不好受,我还是忍着喝完了杯里的所有红酒。我将酒杯倒立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杯碎掉的声音让我很享受。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我自以为很霸气地擦掉眼角还没落下的眼泪,倒像一个胜者走出了酒店。说实话,我没有多爱陆晓华,可是心情还是湿漉漉的。
我若有心事地在街上散步,路过一个桥的时候,却听到一个人在呼救。桥头围了一群人,我好不容易挤了过去,真的有一个人落水了。
怎么办?怎么都没有人救人啊?我又不会游泳!
忽然有一个人从我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被推下了桥。我大声尖叫地从桥上落了下来!扑通的一声,我落到水里有大量的水进入我的口鼻腔里,呛得我不能说话。
我真的快死了吗?
我的意识渐渐很模糊,不再挣扎,静静地落入水的深处。在我死的时候,我的大脑是真的一片空白了。
有冰冷的雨珠在我脸上拍打,我渐渐有了意识。我睁开眼,有一个女孩流着泪叫我。我觉得自己的头很疼,身上也很疼,我奋力从泥地里爬了起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有粘稠的液体。我一看,妈呀!是血!
我好好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她竟然穿着古装!还有编的看不清楚的长头发。我再看了看自己,自己竟然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衣,四周还有不少的墓。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
姐姐?肯定是我还没醒!我闭上眼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再睁眼,还是没变。难道我穿越了?
眼前的女孩好像很担心我,还叫我姐姐,她是这个人的妹妹吗?
“姐姐,我扶你快走吧!”还没等我反应,她就拉着我跑进了一庄破庙里。这个庙看起来是真的很破了,连门都断了一半。
我找了一个比较暖和的地方坐了下来,差点忘了头上的伤。我利落地撕下了一边衣角,捂在伤口上止血。
那个所谓的妹妹已经生好了火,没想到她的野外生存能力还不错。一生好火,她就立马招呼我:“姐姐,来烤火吧!”
我坐在火堆边,小心地问她:“那个你是谁?我是你的姐姐吗?”她的眼神刹那间就变了,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急切地道:“姐姐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长清啊。”
长清?我是真没有印象,真是的,这个身体的主人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就给我!
“我真的不记得你了。还有我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孩眼眶瞬间就红了,然后抱住我,眼泪滴在我的肩上。
“姐姐,我是沈长清。你是我的姐姐,你叫沈长离。你真的不识得我了吗?”
沈长离?这不是和我本来的名字一样吗?这穿越的也太不走心了吧!我没有说什么,难道告诉她自己不是她的姐姐,是另外一个世界穿越来的,她的眼泪不得把我淹死啊!
“好了,我很累,先休息一下。”我独自躺在地上,心里却一直在想:这是个什么事啊!竟然被我摊上了。
梦中:我是另一个叫沈长离的人,我和沈长清是同胞姐妹,我和沈长清从小一起长大。幼年,我和她无忧无虑,后来母亲有了弟弟,父亲便对我们姐妹两人不理不睬。
父亲对弟弟很疼爱,我们姐妹两人便互相抱团取暖,有什么好东西都一起分享。待我们长到妙龄,父亲便打主意把我们卖到勾栏里。
那天,我和沈长清哭着求着父亲,父亲也只是哼一声把我们赶出了家门。我们被勾栏的家奴抓进勾栏,我们被强制换上了华丽的衣服去陪酒,我趁他们不注意带着沈长清偷偷跑了出去。
我们刚出后门,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操起一根粗棍打在我们身上,不一会我们两人都受了很重的伤。我还是将沈长清抱在怀里,所有的棍子都落在我的身上,我被打的吐血。
他们还把我揪起,狠狠地抛在一个大水缸上。我的头流了很多血,瘫软在地上。沈长清哭着抱着我,我没有知觉。
那些家奴以为我死了,就把我和沈长清扔在了乱葬岗。
忽的梦醒了。
我从地上坐起,看见沈长清还在熟睡。我很欣慰地笑了笑。沈长清,我会替你的姐姐继续守护你。
待我和沈长清回到家中,父亲没好气地瞪着我们。“你们两个赔钱货,怎么回来了?”沈长清弱弱地不敢看他,我轻轻牵住她的手,让她不必害怕。
“这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回来!”沈父好像被我惊到了。或许是他没想到曾经的沈长离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和沈长清径直忽视了他,去了母亲的房间。刚打开门,却看到沈母已在房中自缢了。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沈长清的眼睛,却为时已晚。
沈长清倚着房门倒下,眼睛里的泪水决堤。
“啊啊!”沈长清控制不住地嘶吼。这一刻她将心中的悲哀全都发泄出来了。我蹲下紧紧地抱住她,眼眶早已湿了。
“长清,长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长清。”她也紧紧地抱住我,哭到哽咽,“姐姐,我们没有娘了。我们没有娘了!”
“我知道。长清,你要振作起来,你还有我。”我抱着她的手也更紧了,或许真的她只有我了,我也只有她了。
这一刻,我和沈长清同时长大了,学会了我们一辈子都不想学会的生死离别和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