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箭阵朕也喜欢。就是这如此齐射。却也消耗极大”
“是的，所谓厚积薄发，大秦几代君王攒下来的家当。秦王有底气。”
“嗯，说的不错。广积粮缓称王，确实如此。那然后呢”
“无名向化名高山先生的残剑求剑字，乃一十九种写法外另一种写法。秦军开始例行放箭入城，无名为怕打扰残剑，前去挡箭。化名流水先生的飞雪前来帮忙。仅用水袖便舞起一堵看不见的墙，使得秦箭无法射入残剑房内”
李世民听出问题“哦？那飞雪如此厉害，与残剑又是情侣。朝夕相处，无名如何杀死这二人？”
“哦，秦王也这么问无名，答曰：逐个击破。因为三年前残剑放弃机会杀死秦王。飞雪甚为不解。从此，两人生怨。三年无话。无名拿出半截长空银枪给飞雪，请求其拿出碎片，补全断裂枪挡完成长空遗愿。遂二人私情被残剑发觉，而气恼的残剑故意临幸婢女让飞雪不经意间看见。飞雪大怒，袭杀残剑。然后无名约飞雪城外秦军大营对绝。为给长空报仇，飞雪赴约，心已乱，不敌，身死”
李世民摆摆手“姬云呐，你这故事不对”
“哪里不对？”
“残剑飞雪三年无话，飞雪怎会为其挡箭？还挑拨离间。那私情也是假的吧！”
“大王贤明，秦王也是这么想的。事已至此，无名道出实情，他实是赵人，为国仇家恨，前来刺秦”
“那他到底怎么说服这三人？”
“其实有两人相助，即可刺秦。无名先说服长空。但是还差一人。约见残剑飞雪。在书室内，飞身用剑刺断周边所有书简串绳，不伤竹片。抛出朱砂笔，掀飞笔筒，致漫天飞笔，无名在其中用剑将朱砂笔破开”
“这要证明什么？”
“无名剑法十分精准。从膈俞穴刺入，步廊穴出，人便进入假死状态。现只需一人相助即可刺秦。飞雪亡父乃赵国大将。当场同意。无名遂约，明日秦军大营”
“那就是说长空没死？那飞雪也不会死”
“长空未死，飞雪死了”
李世民有些惋惜，喝口酒，夹菜吃“咳！看来无名剑术精准之言，还差了些”
“无名剑术无误”
“不是无名？那飞雪怎么死的？”
姬云嘿嘿一笑“自杀”
“你就编吧昂？合理吗？如此高手，定然心智坚定，飞雪国仇家恨未成，自杀你个头”李世民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你这故事太扯了“只需二人相助即可，却献上三人兵刃。飞雪既然死了。那残剑又如何？”
“他杀”
“哈？他杀？熊二就是他杀。死无对证。你骗不了朕。”李世民侧头问身后“无名啊，你也是无名。你听听，这小子胡编乱造。你说说”
现在李世民身后的太监无名低头答复：“老奴斗胆，敢问姬县侯，您这故事里头，可还有别人？”
“可别，公公一把年纪了。叫我名字就行，这里头啊，就秦王、长空、残剑、飞雪、无名，名为书馆馆长实为飞雪的老仆，以及自幼跟随残剑的婢女如月。其他的不用考虑”
无名眯着眼“陛下，从膈俞穴刺入，步廊穴出，那刺的是心口，无名剑术无误，那飞雪赴约，自然假死，但是醒来之后自是虚弱，需人照料”
李世民一惊，才知道这话的意思“竟然要刺穿心口？你想说什么？”
“老奴以为，能杀这种高手的，只有同样的高手。老仆与女婢是做不到的。无名目的已然达成，十年准备，自然不会节外生枝。那残剑，应死于飞雪之手”
“哎呀！公公厉害呀”姬云端起酒给倒了一杯递给无名“来，上了年纪，老站着，累得慌，天冷，喝口酒暖暖”
无名哪里敢接着，低头不语
“给你就喝吧”李世民没回头，他已经懂了，但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陛下，公公说得没错，无名驱车赴宫，被残剑拦截，劝无名放弃刺秦，曰：秦王不可杀。这使无名大为不解。残剑以两字相赠：天下”
“天下？一名刺客也懂天下？”
“是，人不同，看法不同。残剑悟出的道理，让积怨已深的飞雪再也不能理解残剑的劝阻行为。不顾病体前去阻拦，但失败了，言残剑害了长空，现在又害无名，认为残剑心中没有赵国，也没有她。拔剑刺向残剑”
李世民知道了结局“因爱成恨，这恨，太深了”
“是的，残剑诈招骗了飞雪，幽怨地死在飞雪的剑下，飞雪原地等待。遣老仆追上无名陪同入宫，将来报信”
“那为何残剑的佩剑在宫中？”
“残剑劝说无名，未得答复，派遣婢女如月快马将佩剑送于无名助他。这便是无名向秦王交代的一切”
“嗯，秦王懂了。那大殿清空，三名刺客，那无名连续加官进爵，加上三次上殿十步。这距离太近了”李世民点点头“秦王崩于巡游，无名进宫领赏，岂非未出手”
“出了，无名告诉秦王，他所快练剑，有一式，曰：十步一杀”
李世民想着绿林中有这样的人？
“十步一杀？”
“十步之内，可击杀任何目标”姬云
“如此高手如何失手？”
“放弃”
“苦练十年，为何放弃？”
“是秦王从残剑写的剑字中，明白了含义，也明白了天下”
李世民又找出漏洞“无名又不懂，慢，无名上殿必然搜身”
“秦王剑”
李世民看看自己腰上“夺剑？也是，上殿叙功，那刺客的兵刃亦在秦王近前。好算计”
“正是秦王悟了，告诉了无名，无名懂了。便与秦王作了约定”
“约定？”
“也是交代，无名倒持秦王剑，刺了秦王，给了自己一个交代。离身停在殿外，背对大王等待一个交代”
李世民沉声惋惜“秦王杀了他，这便是交代。可对？”
“陛下贤明，正是，大秦律法森严，法不可废。秦王流着泪看着无名死于秦兵矢如飞蝗的箭雨之中。秦人没有为难老仆。老仆快马回去报信，飞雪已经一无所有，与残剑双双戕身戈壁大漠，剩下痴心的女仆如月独自垂泪”
“约定。约定是什么？”李世民
姬云反问“秦王为何落泪，又做了什么？还想做什么？秦王猜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