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的洛繁花,并不知道凌韬彬那边的事情。
只是淡定的打开自己的电脑,忙起自己还未忙完的工作。
但另一边听说洛繁花回来了的洛铭朗,快速来到洛繁花的办公室里。
“又有什么事?”见是洛铭朗,洛繁花也没有多想了。
淡然的问。
洛铭朗心里酝酿了一下,才缓缓出声问:“……你中午,是和凌韬彬一起吃的饭?”
“嗯,”洛繁花面不改色,神情无关痛痒:“然后我们还一起去看了爷爷。”
心里的话酝酿再三,这样的事,洛铭朗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跟他……”
想想之前在宴会上,凌韬彬就对洛繁花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两人的关系不说多么亲密无间,但暧昧的气息一直在他们两人的周身穿插飘动。
关系看起来就很不一般。
但洛铭朗又不敢问的太仔细。
一听他这话,洛繁花撇了他一眼,眼眸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洛铭朗也只能将所有的疑问都按下去。
他,自然是相信洛繁花,对她自己这些事也有所分寸,不会出事的。
……
而后几天,凌韬彬时常来找洛繁花。
两人一起共用午餐和晚餐,一起去医院看望洛老爷子,凌韬彬还时常带些许吃的和喝的去给洛繁花。
虽然洛繁花都不怎么吃,都是分给了其他的一些员工。
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凌韬彬对洛繁花的殷勤。尤其是这些亲眼目睹的人。
甚至还有公司的员工说看到洛繁花和凌韬彬两人在车里亲密亲吻,虽然不知真假,但也是传的有模有样。
现在两人没有真正公布两人的关系,但这也不能阻止别人的猜想。
现如今
整个公司里都传遍了两人的事情。
所有人都认为,再不久,也许就会有好消息发生。
***
余戚低着头,看着地上自己的鞋尖,好似能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而他跟前的席时景,就算余戚不看,也能知道他的脸色有多不好。
眼眸森寒暗沉,暗潮翻涌,冷硬的五官像被寒冰冷冻住了一般,寒气凛然。
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戾气,令人不寒而栗,让人心惊胆战。
余戚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已经开始凝固,自己都快要在这个环境喘不过气来了。
“先出去吧你。”冷硬的声音像是寒冬腊月,如肉刺骨的风雪。
余戚却听得出他语气里那微不可查的黯然无措,连忙点点头便出去了。
然而一出门遇上了一个人。
看见那人,余戚直接拦住了那人,摇摇头,以示现在不要进去。
这几天席时景的心情就是那火山上的岩浆,谁知道下一刻燃烧淹没的是那一片地。
这个时候谁进去就是自己直接撞枪口上,成炮灰了。
那人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然后点点头。
而办公室里面却并没有因为余戚当然离开,而舒畅起来。
气氛愈发的凝重,仿佛整个房间都要被凝冻起来了。
席时景的面色更是差,平时目空一切,在商界里运筹帷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凌驾万物般淡漠清冽的眼眸,此时却带着与平常不相符合的黯然神伤。
像是天上的星辰皎月,被掩去了光辉,变得黯淡无光。
暗潮翻涌的眼眸当中,思虑万千,看得好像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就像浓密的雾,迷茫缭绕,什么也看不清。
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时御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
手机那头传来时御焦灼,心急火燎的声音:“时景,不好,思思那边又出事!”
“什么?!”席时景双眸一凛,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急忙站了起来,因为动作的幅度太大,都撞到了桌角。
那头的时御好像来不及与席时景多说什么,语气急匆匆,心急火燎,仿佛已经火烧眉毛一般,“我先赶过去了。”
“先不跟你说了,你也赶快安排过去!”
席时景欲言又止,想要说出口的“好的”,结果到了嘴巴,却成了一句,“等着”。
而那头的时御显然来不及思考和探究席时景的话语,情况十万火急,根本来不及思量那么多,电话匆匆忙忙地挂断。
便上了直升机。
听着手机那头的传来的忙音,席时景整个像是失了力一般,坐了下来。
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像个迷路的孩子,手足无措,迷茫而无所适从。
***
晚上下班。
洛繁花出了公司,却不想撞见了一个几日都没有联系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洛景漫不经心地一笑。
他从来不会对洛家的有所关系,连公司他都不曾来过几次。
这下会来的这里还能是因为什么?
“走吧。”洛景站直身来。
“去哪?”洛繁花身体微微一顿。
“陪我。”看到洛繁花身体微微站在那里不动,洛景薄唇轻抿露出一丝浅淡却真诚揶揄的笑来,“不会以为我是要带你去见席时景吧?”
洛景漫不经心,对自己所说的话仿佛也不以为意。
而听到洛景的话,洛繁花沉默了。
会吗?不会吧。
低声一笑,洛繁花红唇抿紧,嘴角噙着一抹浅淡却至极淡然的笑意。
看着洛繁花这样,洛景耸耸肩,“今晚我没地方去了,不知小侄女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走吧。”
她能说什么,反正是自己三叔,也无所谓。
于是乎,洛景上了洛繁花的车。
车上,两人无言。
突然,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个——”
“你——”
洛繁花抿了抿唇角,仿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先说吧。”洛景看似无所谓地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三叔准备什么时候去看看爷爷吗?”
洛景闻言一愣,随即扬起一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三分凉薄的笑容来,“去看他干什么?找骂吗?”
“怎么老爷子跟你提起要见我了。”
“爷爷只是问过你一次而已。”洛繁花手里拿着方向盘,一副淡然神定的模样。
“提起我的时候是不是咬牙切齿的那种语气。”洛景无所谓地一笑,一副不关痛痒,置身事外的模样。
就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不过也是,这次老爷子进医院,怎么看好像也有自己的责任,毕竟明知道老爷子有多不待见,甚至是厌恶和痛恨席时景,还要私自要带着席时景去见他。
简直就是自己冲上去撞枪口,老爷子会不怨自己那也真是奇了怪了。
“明知故犯,爷爷当然生气。”洛繁花没有一丝情绪,“但你还是去看一次好的。”不然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会怎么说洛景是个白眼狼,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住院都不去看一眼之类的。
“嗤!”洛景哼笑:“我是明知故犯,那你当初又是什么?”
“……年少无知。”洛繁看似花若无其事,淡然地吐出这四个字来。
那时候的事,不就是因为年少无知,一时冲动吗?
洛景嘴角上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老爷子进院也不能怪我,我只是一个中间者,主要的还是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那晚,席时景到底跟洛老爷子说了什么,能将老爷子气进医院里。
又有谁知道,老爷子竟然心里承受能力那么差,不过只是第一次正面和席时景刚,就输了。
又或者,席时景说的,只有可能和洛繁花有关,深深刺激到了洛老爷子。
想到此,洛景不由看了洛繁花一眼。
但洛繁花像是无所察觉一般,“那三叔准备什么时候去看看爷爷?”
“明天就去吧。”
听着这话,洛繁花眼睛不由一眨,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
“我和你一起?”
“嗯。”洛景好似完全不在意,语气戏谑:“若我再不解释,恐怕还不知道我和席时景会传成什么样呢。”
这些天他也不可能没听过外面流传的那些谣言,要知道,整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丰富和嘴碎的人。
自己和席时景的事也能传成那样,也只能说也真是想象力丰富,能力强。
洛繁花自然是知道洛景的话,这几天来她也多少听了点,各式各样的都有,不过……貌似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爷爷对此是默认的。”所以你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
对于外面的流言,洛老爷子也不解释,好像就是完全默认的态度,任别人怎么发挥自己的想象。
所以……现在恐怕知情的人,会是认为洛景和席时景的关系不一般。
什么流言都传地出来,有些连洛繁花听了都忍俊不禁。
洛景邪肆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那也不是事实。”
说起来,洛老爷子这操作也是够野的。
“但也没人否认这是事实。”洛繁花淡然出声。
“不是。”洛景疑似无奈挑了挑眉梢,那模样看起来邪肆可爱的不得了,“别人也就算了,但你可不一样。”
别人不清楚这其中的事,但洛繁花可是始发者。
说起来能有这一事,也和洛繁花逃不了关系。
洛繁花沉默不语。
“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席时景居然也没有出声否认这件事。”就好像和洛老爷子一样选择漠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合起伙来的呢。
这看似默认的态度是洛景怎么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