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建仰头看了看锅底一般浓墨重彩的夜空,虽然巳是春天了,但依然是寒风刺骨,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急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然后就掏出手机打了110,结果电话是一直占线,以往司马建也听说过,这年头总有人恶意打骚扰电话.
什么夫妻吵嘴呀,狗狗丢了呀,或者小屁孩考试考鸭蛋挨了老爸一句训斥都打,害得真正有难想找警察帮助的电话却打不进去.
司马建正念叨着,电话却接通了,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赖老板,是不是又来大客户了?要我去陪吃陪灌猫尿陪O k?”
“我草,三陪呀!”司马建骂了一句,心头一沉,低头一看电话号码,原来是挂错了.
司马建随后又是一个电话挂了出去.
这回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亢的男声:“那么晚了还不消停,还让不让人睡呀?”男声连叫带吼的,出离地愤怒,看来这是个拽得二五八万的主。
“同志,请消消火,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有人出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男声顿了一下.
“我们这里是殡仪馆值班电话,请问丧主需要提供什么帮助?需要接尸请按1,需要纸棺请按2,需要美妆请按3,需要…”
“需要个鬼,老子还会喘气着呢.”司马建气呼呼挂了电话,颓废极了,原来一慌张,又打错了电话.
最后司马建是静下心来,终于拨通了110指挥中心和119的值班电话,并把自己学车上路遇险的情况说了,两个接线员说了,求救电话之前已有人打过了,派出的车正在路上.
那么这电话究竟是谁打的呢?难道是毛头教练?不可能,不可能,司马建摇了摇头,估摸着那傢伙这会儿早巳经死翘翘了.
不过这阵工夫,司马建来不及细想,因为他早巳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不,一番折腾下来,司马建是饿得头昏眼花,他急忙摘了大树上的野果来填饱肚子。
还亏得他小时候淘气,经常和小伙伴们进大山里摘野柿子、野毛桃吃,为此不知因馋嘴挨了父母的多少回竹笋炒肉(竹条修理),可他依然是再接再励,才换来了今天懂得了什么可以吃的,什么又不能吃的。
填饱肚子后,又倚着树干歇了一会儿,这时司马建听到山崖上面的国道上有一片的嘈杂声和鼎拂声,侧耳一听,居然有人在大声呐喊着自己的名字,接着是有无数的强力手电光朿向山下射来。
“啊,原来是救援的队伍来了。”司马建心里不由得一阵的惊喜。
“我在这、我在这!”他大声地喊着。
听到回应,上面的人们是一阵欢声雀跃,司马建完全可以想像得出,这跟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的场景,毕竟人会喘气着比什么都重要,可以省却多少的麻烦事呀!
不多会儿,一个头上系着强力手电的消防队员顺着粗大的绳索被放了下来,菩萨保佑、命不该绝的司马建也就被救了上来。
司马建恍恍惚惚、惊魂未定上来之后,既没有人给他送鲜花,更沒有看到美女绽放的笑脸,有的只是一个人不顾他人的劝阻,冲上来劈头盖脸就是给了他几下老拳,边扁还边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臭小子,老子以为你早给阎罗王给收走啰,没想到你还有脸活着。老子这回让你给害惨了,要是你不把这烂摊子给收拾好,老子一定跟你没完!”
司马建面色一紧,抬头定神一看,乖乖,居然是那位毛头教练喛!他还沒死?一问,原来是当时一看情形不对,他就抢先跳了车,跳车后又第一时间打电话报了謷,这才有了后面惊心动魄的人和事。
但不管怎么说,司马建这回是真真切切有了在鬼门关边上打转一回的体验,此次地府边一游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起码带回了几株价值连城的银心草。
感谢公安消防员叔叔让司马建荣幸地搭了回顺风车,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
司马建回到宿舍,好在一路上虽然是车来人往、熙熙壤壤滴,但沒有遇上什么熟人,估计都去上课公干了。否则要是让人瞅见他这副灰头土脸、衣裳褴褛的尊容,非把他当成叫化子不可。
司马建回到宿舍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滋补滋补一下身子,毕竟这段时间来元气是亏空太大了。
于是,趁着宿舍没人,他拿出一颗银心草加上一些药材给饨了,汤饨好后,司马建猛然发现这汤表上面居然闪烁着几道白色的亮芒,他喝下后,这亮芒悉数没入了身体里面。
瞬间司马建就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清新气体緩緩地在身体当中流过,体质有了明显的回升,甚至视觉听觉敏感性也有了很大提高的空间,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难道是有了那种传说中的特异功能?
而其他几颗银心草司马建则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给种了。
忙完了这档破事,司马建最想做的事就是洗一下臭皮囊,毕竟这段来,折腾了好一阵子,浑身汗臭味、脚臭味、口臭味,什么杂七杂八的臭味都有。
如今恢复正常学习生活了,与大家同处一室,要是让大家跟避着瘟神一样躲着自己,也太损自已班干和班草的光辉形像了吧!
于是,司马建拿了脸盆,内盈毛巾香皂和几件换洗的内衣裤就上了公共浴室。
神实高中的公共浴室介于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之间的一座平房,挂有男浴室女浴室两块牌子。
不知浴室的牌子是不是给风吹跑了,还是有人搞恶作剧给摘走了,反正司马建去时是没有挂牌子的。
头脑一心想着事故如何善后的司马建,恍惚间见一浴室门虚掩着就进了去,一般来说,以往男浴室都是虚掩着的,女浴室则是关得严严实实的。
司马建刚一进入水雾弥漫、哗哗声阵阵的浴室门里,什么摄人心魄美丽的风景线都沒看到,就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而且还是女声。
仅仅是这一瞬间,司马建的头脑就乱成了一团浆糊,脸是死白死白的,“糟糕,难道是自己进错浴室了,现在是上课时间,怎么也会有人翘课在这沐浴?”
槽糕!原来是自己路走对了,门却进错了。
本来女浴室就僧多饭少,女孩子又特讲究卫生,所以有的女生就趁自修课老师管理较松懈之机,翘了课来沐浴。
又不知是谁洗好后出去忘了关门,以至司马建有了走错门的机会。
虽然凭良心说,司马建决不是故意的,但这档子令牲口们流口水的破事儿能说得清吗?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淸,这会儿司马建才真正郁闷的简直要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