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建长叹了一口气,美女医生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三甲医院,毕竟是个普通的综合性医院,没有那种顶尖的专科门诊。不过算是你撞上好运了,刚好我有一个同学叫林健康的,在省城男性专科大医院工作,那家大医院刚好也是我们市立医院的挂勾联系医院,又刚好前两天他给了我一个打七折治疗的优惠名额,医药费统统的只要两万元,算便宜你这小子了。”
司马建面色一紧,什么优惠价,说不定是去给人当试验品呢。
见司马建有些踌躇,美女医生趁热打铁道:“机会难得,机会难得呀,小同志,别再考虑太多了,多少人挤破了头,求神仙吿奶奶要这个名额,我都舍不得给嘞!再说那里的医疗技术力量十分地强,医疗设备也十分地先进,医生也是十分地尽职尽责,这种好事打着灯笼哪里去找呀?”
“这样吧,我开张单子,你去一楼的收费处去交钱,我再给你个地址,你就可以直接去找他了,一切我都会在电话中跟他沟通好的,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姓涂。”
涂医生说话润物细无声一般,似乎使人很难拒绝.
话说完,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司马建开了单子。
司马建很是无语.
到了收费处,一摸右兜里是空空如也,上次信用社破主任给的钱早花光了。
但他沒有死心,他记得他还有张信用卡,那是市慈善总会来学校奖教助学时,他因为上次比武大赛表现不俗得的,就是不知里面有多少钱。
从左兜里掏出,到收费处一刷,乖乖,里面居然有二十万元,简直太撩人了。
司马建想今后有好长一段日子有得滋润了,捉襟见肘的日子燃起了新的希望。
于是乎他去交了去省城大医院诊疗的钱两万元,说打七折还要那么多钱,司马建简直有些肉疼。
之后司马建是饱尝了医院免费提供的早餐,和刚刚也体检完了的姜志鹏一起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司马建看时间尚早,去后山小树林修炼了一下,下午则是上武行课的理论课,上完课后司马建去年级办公室找沈老师告了假,当然他不便说是去看那个什么,只说个人有些私事,反正具体是什么事,自己不说,沈老师也就不方便问了。
第二天一早,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司马建就搭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
省城在y市以南,虽说离得不是很远,但也有七百公里的路程,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
“先生,住不住店,很便宜的,还有那种的…你懂得的。”
经过近一天的奔波,一身疲惫的司马建提着行囊,刚出了人潮涌动、车水马龙,不时有穿着时尚性感的女人三三两两擦肩而过,令人有眼前一亮感觉的火车站,就给一群举着牌子搅客,说话说一半让你回味无穷的拉客住旅店的人给围住了。
像这种一看就傻兮兮的土包子一向是这种小旅店重点关注的对像,人家有钱人出门都是西装革履、油头滑面、挺着个啤酒肚夹着个公文包,豪车接来送往的,谁还风尘仆仆坐火车呀?
所以说,不拉司马建你这种人拉谁呀?
司马建好不容易才突破了这些拉客的组成的重重包围圈,向着广场上的出租车停靠点走去。
“老弟,你去哪里呀?”一辆出租车在几辆出租车的争先追逐拉力赛中脱颖而出、抢得先机停在了司马建的身边,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眯起眼睛,露出招牌似的微笑,热情地问道。
“去这里。”司马建将手中写有医院地址的字条递给了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一看地址,仓前路锦湖巷360号,一双小眼睛都绿了,嘴里说道:“哇、哇、哇塞,那个地方好好远噢!而且路好好难走噢!”
见出租车司机一再地长吁短叹,一副苦瓜脸,显得十分为难的样子,司马建也不免忧心如焚起来,他急切地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这你就尽管放心好了,你只管开去好了,钱不是问题,少不了你一个子儿,不差钱,懂吗!”
司马建早已看出这出租车司机是个老江湖,他一再地強调这困难、那困难,无非就是想为之后在车费方面多讨几两“银子”作个铺垫,他的这个小九九自然瞒不过同样也是老江湖司马建的眼睛。
“看得出老弟是个爽快人,自然我也不能拂了您的面子,那就上车吧!”
出租车司机只是踌躇了一下,就招呼司马建上了车。
司马建上车后,出租车就凤驰电掣地向站前广场外面驶去。
可车行驶了没多久,司马建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凭着依稀的记忆,他发现车现在行驶的路线刚才也似曾走过。
“我靠,原来出租车是一直在围绕着火车站在兜圈子,攒公里数呀!”
司马建有些发晕,看来出租车司机一定是瞅准他是个外地人,对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欺负到他了。
“停车、停车、快停车!”司马建气急败坏地把出租车给叫停了。
出租车缓缓停在了有几个闲杂人等正坐着侃大山的一个公交站台边.
司马建看了下公里数,乖乖,整整三十公里嗳!他脸色煞白,吐了吐舌头。
然后提上行李从车里出来,出租车司机也跟着下了车。
出租车司机点起一根烟,吐出一串烟圈,然后笑着向司马建伸出手来。
“拿钱,一公里一百元,三十公里三千元,不二价。”
“打劫呀!杀猪价呀!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呀?有像你这样原地兜圈子攒公里数坑爹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运管所去举报你?”司马建一下发飙。
“好,小子,佩服、佩服,够牛、够牛逼的呀!”出租车司机先是拍掌,后竖起大姆指道。
“沒想到看似土得掉渣,似乎只会掩着嘴嘿嘿傻笑的青涩二愣子竟然还是条有血性的汉子,是不是我得再辛苦一下载你到运管所呀?草,老子这暴脾气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否则老子日后就当乌龟爬着走好了!”
出租车司机把刚吸了几口的烟扔到地上,用皮鞋死命跺了几下,然后长发一甩,吹了声口哨。
一瞬间,司马建猛地发现,那几个闲杂人等竟徐徐从站台上站了起来,个个还手持了根木棍向他渐渐围拢过来,从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似乎是要对他这个小鲜肉来个霸王餐了。
司马建也不知道这出租车司机发的什么神经,非得为了几块钱找人跟他干上一架,况且他的脾气也是不大好的,自信凭着自已的功力对付几个杂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问题,甚至看到出租车司机那狐假虎威的嘴脸,他甚至有了一拳把它砸烂的冲动.但是最后他还是考虑到此行是来看病而不是来找沙包练拳脚的,不想因为一点小钱惹出什么事端来,所以硬是按捺下了火气。
反正伸长脖子横竖挨上一刀算了,于是他掏出钱给了出租车司机。
几个向司马建包抄过来的大汉,一见事情已经了结,本想全力出击的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才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悻悻四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