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杜柏舟生了个懒腰,打算起来动身的时候,一个术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此人乍一看容貌平平,属于进入人群中也毫不起眼的那种。
但是当他走到杜柏舟身边的时候,杜柏舟感觉到他的周身弥漫着的神秘气息。
杜柏舟又仔细瞅了瞅,觉得他的装扮跟普通的术士又不大一样,但是具有很强的隐蔽性,让人会不经意就忽略眼前的这个人,仔细看看又觉得他的眼神异常冷静。
“杨士奇,杨大人派我过来的,说您现在的样子出门不大方便,让我给您化个妆,打扮扮再出门。”此人毕恭毕敬的对杜柏舟说道。
“打扮打扮?怎么个打扮法,需要像大姑娘一样涂脂抹粉吗?”杜柏舟问道。
“自然不是,您只要在此稍候片刻,由我来动手就行了。”术士继续回答道。
“那好吧,你动手吧。”杜柏舟也想看看,他是怎么个打扮法。
稍等了一会儿,那个术士就把杜柏舟打扮好了。
原本的杜柏舟还是一个样貌清秀的秀才,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如果身体在佝偻一些,看起来就更像了。
杜柏舟觉得甚是奇怪,这易容效果就是这么神奇的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么?
于是,杜柏舟开口问那个术士:“你这个术法,还能易容成什样子?”
“不可说,不可说….”
那个术士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那你这个术,可以教给别人吗?”杜柏舟又接着问。
“当然也是不可以的。”术士继续回答道。
“一点点都不能教吗?”杜柏舟不死心,又继续问道。
“这是族中秘术,万万不可传给外人的。”术士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杜柏舟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十分郁闷。
走之前,术士又对杜柏舟说了一句话:“杨大人让我给您带话,如果你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证据的话,就在牢里度过下半生吧,当然这次出去寻找证据,如果您半路逃
跑的话,那村里其他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相信这个道理杜秀才还是懂得的。”
说完就退出了牢房
杜柏舟知道杨士奇的意思,眼下逃跑是不大可能的了,还是动动脑筋,想想怎么把林家父子的罪状一条条找出来吧。
之后牢头又给了杜柏舟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杜柏舟换上衣服之后就出门去了。
三天之后,杜柏舟如期回到了牢房,然后审案开始,由杨士奇亲自坐镇,开庭审理此案。
杜柏舟是带着枷锁开堂的,整个枷锁又沉又重,把杜柏舟压得都快喘不过来气。
进入县衙之后,里面的气氛也异常紧张,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他的身上,林家老爷坐在侧面的椅子上,虽然没有正眼看他,但是眼光时不时的瞥到杜柏舟身上,林家少爷也来了,一直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杜柏舟,还是用担架抬着躺在地上的,还时不时地哼唧声,听说是被打了之后瘫痪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杨士奇还是一副官老爷的架势,坐在正中间,旁边坐着县官直对杨士奇点头哈腰的。
“砰”的一下,杨士奇拍了一下惊堂木,把杜柏舟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还没等杨士奇说话,林老爷已经按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先是对杨士奇行了个大礼,希望杨士奇能帮他一把,然后就说道:“杨大人,案情已经很清楚了,就不要浪费过多的时间在此处了,还是赶快宣判吧。”
林家少爷也在一旁附和:“对啊!现在都已经这么清楚了,赶快把那个混蛋判刑吧,竟然把本少爷打成此般模样,不千刀万刷不足以平本少爷的气!”
杨士奇冷冷的看了林少爷眼,林老爷看杨士奇不屑的神情心里有些发毛,对着林少爷低声说了句:“没到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别说话!”
“杜柏舟,你可知罪。”
杨士奇终于慢慢的开了口,一字一句的问。
“小人无罪!小人何罪之有?“杜柏舟跪在堂下反问道。
“杀人放火,这还不算是罪吗?”杨士奇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杜柏舟。
“杀人放火?小人何曾干过这腌臢之事!”杜柏舟一脸无辜的表情。
还没等杨士奇继续问话,旁边的林家老爷已经开口说话了:“把我家的宅子烧了个精光,又把我的儿子打得瘫痪在床,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大家亲眼所见你说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有谁亲眼看到我把宅子烧光了的吗?”杜柏舟反问道。
“你这臭小子还敢狡辩!”林家老爷又接着说:“虽然没人亲眼所见,但是也可以推断出来的。”
现在,林老爷还对杜柏舟的狡辩毫不
在意,因为他觉得杜柏舟此次是必死无疑了,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请问有人亲眼看到我把宅子烧了的么?”杜柏舟又问了一遍。
林家少爷接话道:“你为了对我痛下杀手,就放了把火,把家丁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仓库那边去了,虽然没人亲眼所见,也是可以推断
出来是你所为,只是可怜我大好年华,终身都要在床上度过了,像你这样的恶人,一日不除,日后终成祸患!”
“林少爷,您说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打你呢?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还有,我如果打算对你痛下杀手的话,直接放把火把所有宅子烧掉就好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先把仓库烧了,进去痛揍你一顿,然后再把整个宅子烧了,这不是暴露我的行踪了吗?”杜柏舟对林少爷反驳道。
“你…你这是狡辩!杨大人,你千万不要听他的胡话,他这人嘴滑的很,黑的都能给说成白
的。”
林家少爷一时占了下风,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转而向杨土奇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