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林鸿还没有从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杜柏舟就开始徐徐地介绍起来:“这些有的是从林大人的仓库里找到的,还有一些…”
杜柏舟指了指刚才那个哭的最凶的商贩,又接着说:“就是这位刘老板,亲自交给我的。”
这下子刘老板慌了神,自己啥时候也没给那个杜柏舟这些证据啊,自己把这些证据交给他,不是送死吗?”
刘老板刚想反驳,又被杜柏舟抢了话:“杨大人,请您千万不要治这个刘老板的罪,眼下,他把这些证据都交给了我,也算是戴罪立功了,不仅不应该知罪,反而应该
表扬啊!”
刘老板听见杜柏舟的话,更加慌乱了。
自己本来跟着林大人一边的,现在还被安了个间谍的名头还不知道林大人以后怎么整他呢。
刘老板在一旁慌乱得只能又摇头,又摆手,话也说得结巴起来,只会重复两个字“没有!没有!”
杨土奇也没有理会刘老板,直接问那个林鸿:“林大人,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
林鸿看着那个刘老板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自己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是他们污蔑,想必别
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打定主意后,林鸿双眉紧皱,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污蔑!绝对是污蔑!想我为官几十载,如今
却要被这等刁民诬陷入狱,只可惜我一世清明,却要毁于一旦了,也不知道平日里那杜柏舟跟我有何仇怨,竟然想岀如此毒计,又是烧我宅子,又是打伤我家人,现如今还将如此重罪安在我的头上,简直是要治我们一家于死地!”
说完还用双手捂住双目,身体微微颤抖。
杜柏舟要不是知道林鸿的那些诡计,都差点被他给骗了,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不去演电影真是可惜了。
杜柏舟看着旁边慌乱的刘老板,觉得自己应该在旁边再助力把,然后就侧过头去,对刘老板低声说:“刘老板,你知道眼下最好
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吗?”
听见杜柏舟的话,刘老板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点头:“想!想!”
杜柏舟用眼神指了指林鸿,然后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刘老板立即心领神会。
刘老板踉跄地爬到前面,猛地磕头:“杨大人!杨大人!是林大人给我的药源,都是林大人逼我做的,前些天还没开堂的时候,林大
人跟我说…”
刘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口吐白沫了。
“他被下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等杜柏舟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老板已经倒在他的眼前了。
只剩下大堂上的人面面相觑,杨土奇也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全都拿下!”
杨士奇看见场面混乱起来,立即当机立断。
时间,喊声大震,场面立即混乱起来。
几个商贩看着刘老板死在眼前,被吓得不知所措,有的已经呆住,有的还想偷偷溜出去。
杜柏舟眼睁睁看着刘老板就这么倒下了,惊得后退一步,眼前的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刘老板痛下杀手
的,眼看着自己布好的局就这么被毁了,还是有点不甘心。
杜柏舟还想说些什么,已经被县衙的人带进了牢里。
当然了,一并被关起来的还有其余的商贩和林家父子,他们都被关进来了。
公堂之上,证人突然死亡,这对案件的发展非常不利,况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的。
杜柏舟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刘老板好好的怎么会遭此毒手。
然后他又仔细想了想刘老板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指向林鸿的,但当时林鸿距离他又是远得很,没有下手的机会。
就这样,杜柏舟思索了一夜,直至天亮。
夜里,杨士奇已经连夜开始审问刘老板的亲戚、朋友,把刘老板最近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都调查了个清楚,却还是毫无头绪。
刘老板最近没有见过陌生人,也没有乱吃过东西。
作为被怀疑的重点对象林鸿,府里都被查了个底,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第二天早晨,杜柏舟被带走了,自然是杨士奇要见他。
杜柏舟被宣到杨士奇面前的时候,杨士奇还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端坐于桌前,还在翻阅着案卷的卷宗,一边翻还一边揉着脑袋
看样子确实是愁的很。
杜柏舟此时也没有心情开玩笑,好好的证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自然是气急了的。
只是他也找不出真凶,只能在这干生闷气。
“不知道大人此次来找我有何贵干?”杜柏舟行了个礼,问道。
杨土奇捏了捏太阳穴,抬起头问杜柏舟:“你对此事怎么看?”
“我只知道刘老板的死肯定和林大人无关。”
“哦?没想到你竟然会给他求情。”对于杜柏舟的话,杨士奇觉得有些诧异。
“首先林大人,没有做此事的动机,让刘老板上堂的目的就是为了反咬我一口,这个时候毒杀刘老板,只会让众人起疑。”
“而且,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显然那个时候林大人对刘老板中毒一事是毫不知情的,稍加分析就能知道,此时肯定与林大人无关。”杜柏舟分析了下当时的情况,有条不紊地说了一遍。
杨士奇听了之后,觉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觉得接下来怎么办?”
“相比杨大人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何必又过来再问我呢?”杜柏舟知道杨士奇心里有了打算,虽然眼前的计划被打乱了,不代表不能
让林大人认罪。
杨土奇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可能是我之前逼得有些紧了,那两个商贩现在开始胡言乱语了,现在问他们什么话都不说,要么是一直说不知道,要么就见人就打,眼下一点证据都没有,要不…”
杨土奇抬起了头,在等杜柏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