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环顾四周,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疏忽这段时间竟然全被这小子给解决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块自己吃定的肥肉竟是在最后时刻让自己损失惨重。
“小子,你不要太嚣张,我可是六鼎修士,你只有五鼎,若你现在离去,你的元晶我一块不拿。”这壮汉此刻竟是妥协了起来,因为他可不认为若是换了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如此众多的五鼎与四鼎的修士,而且自己此时还断了一只手,若真拼杀起来,生死难料。
“现在怂了?你想要我命的时候可没给过我商量的机会。”牛牧冷冷的道。
“小子,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给拖下去。”壮汉见牛牧已然不可能放过自己,顿时也是放起了狠话。
“少废话,死来!”牛牧则是不再废话,举起石剑一式狼形携剑砍来。
速度极快,壮汉见状也是举起断刀将所有的气力灌注于仅剩的左臂欲要挡住牛牧的挥砍。
壮汉手中剩下的半截断刀却是刚一照面就被再次截断,但在即将将他整个人斩断的时候,这壮汉却是丢下断刀猛然后撤险象环生的躲过了这一剑。
“小子,你不过是凭借武器之利,否则你定然不是我的对手。”那壮汉恶狠狠的道。
“虽然知道你这种激将法很低级,但我就顺带检验下我这突破极境的气力究竟与常人有何不同吧。”牛牧轻笑的说道,然后将断重重插入沙中。五鼎猛然激发,双拳携带着阵阵风声朝着壮汉狠狠轰去。
“小杂碎找死!”壮汉周身的六鼎也是猛烈的沸腾了起来。
“轰—”声浪化为阵阵风声从两人交手的中心扩散开来,一招交手下来,牛牧与这壮汉皆是后退十数步,竟是不相上下,但牛牧却是很欣喜,此时自己才突破五鼎,随着自己修为的增加,若是达到了七鼎、八鼎、甚至是那顶尖的九鼎呢?或许纯粹比拼肉身力量自己便可以抗衡蕴气级修士,虽然蕴气修士定然不会傻到只使用肉身力量,但当自己成为蕴气修士便可以真正做到同境界无敌,甚至是以下伐上。
又是几个回合下来,每一次交手这壮汉都是惊讶不已,这小杂碎真是不简单,虽然与自己有一鼎的修为差距却是与自己不相上下,这五鼎与六鼎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原因就在于六鼎之下每鼎只能修炼到五百斤气力,而修炼到六鼎却是能够再做突破,达到每鼎一千斤合计五千斤以上的气力。准确的说这小杂碎的攻势正在越来越强,而反观自己这边却是出现了疲态。虽说自己失去了一只手,但战斗力至少还剩下六成左右,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思及此处,中年人却是眼角斜盯着牛牧插在不远处的石剑,这把剑虽然没开锋,还是把断剑却是极为不凡,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计已定下,壮汉也不再犹豫,再与牛牧再次交手的时候,故做失手,然后翻向插着石剑的地方。
不好!牛牧也是看出了这家伙的想法,可是却来不及阻挡。
“哈哈哈,小杂碎,你还是太年轻了,去阎王爷那里后悔去吧!”中年说着便欲拔起石剑。
“怎么回事?”可不论中年人如何用劲却无法将石剑从这松软的沙土中拔出丝毫。
牛牧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没有犹豫,猛然向壮汉冲了过来。
霸穷!牛牧直接使出了自己目前最为强大的进攻招式。壮汉见状却是欲做抵挡,可此时牛牧使用的乃是他在天门从牙狍身上学来的强大招式,壮汉直接被一拳轰出去老远,重伤瘫地。
“给个痛快!”知道自己今天是栽定了,那壮汉也是没有再说什么求饶的话。
牛牧也是不予理会,提上石剑给了他个痛快。
牛牧轻轻的抚摸着石剑,这石剑今日沐浴鲜血却是不见其上有丝毫血迹,而且也不知是何原因只有自己能够拿起。牛牧将之小心包好便是再次背于背上。
牛牧转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十数具尸体,虽说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牛牧却是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人有伤虎心,虎有噬人意。无冤无仇仅仅为了自己的钱财便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自然不会有丝毫手软。
这也让牛牧感慨这个世界果然是强者为尊,若自己是一名蕴气修士,他们又怎敢对自己的东西起贪念。
牛牧将元晶一块块的拾起,收入方寸袋,然后又在这些沙匪的身上搜出了大约三百左右的银币和一些材料,顺手丢进了自己的方寸袋。将方寸袋收入怀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道理牛牧还是懂的。
这次牛牧学聪明了,骑上一匹沙里驹,即使自己不渴也偶尔从水袋里喝些水,避免再次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牛牧缓缓向着安图部落的所在地前行。
约莫三天时间,牛牧终于是来到了安图部落的所在地。这里是一片不小的绿洲,有着不少的商队和往来的行人。
其中一部分穿着西域服饰的人,肤色黝黑,他们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当地人特有的方言,看样子应当是安图部落的本地人。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再过不久便要天黑了,于是牛牧决定先找一家客栈先行住下,明天再去打探林家商队的事。
牛牧找了一处距集市较近的客栈,便于收集消息。在这里住店吃饭一天不到三十个铜币,吃的东西都是绿洲的一些蔬菜水果和一些沙漠里的特有兽肉。
牛牧吃完饭,修炼了几个时辰,便是悄然睡去。
到了第二天清晨牛牧结了账便是牵上沙里驹往集市走去。这里的集市贩卖的大多是一些沙漠特有的兽材、药材、精血等。
牛牧随意的到处逛逛,看见新奇的东西也是问问,顺便向当地人打听是否见过一支商队为首之人是一位女子与一名中年男人。
但大部分人给出的答案都是来来往往的商队太多,实在记不清楚。正在牛牧一筹莫展之际,后方却是有着一道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问是牛牧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