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把'站一边的石刚介绍给饭馆老板后，就会后厨忙他的菜。
向阳看着面前比他高半截的小伙子，沉着冷静，稳重大气，他进门时就有注意他，结果人家就稳稳的站那，不慌不忙的等'着你。
“小兄弟，我姓向，单名一个阳，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向大哥。”
石刚不喜欢这些官场上的介绍，啰嗦，于是说道：“向大哥，叫我石刚就好，卫家村人。”
“哈哈哈，马健那小子嘴里的刚子，莫不是就是你？”听到他说叫石刚，就想到马健常念叨的刚子，都是卫家村人。想来是同一人。
“是的，他们都习惯叫我刚子。”
“坐下坐下，站着说累，你看哥这身肉。”向阳说着拍拍自己那大肚子。
“刚子，你这菜打算怎么卖，现在冬天出这些，是稀罕。”向阳也不打算闲聊太多，'正事儿要先谈谈。
“我们都是看量来定价格，如果每次能拿十斤以上就2块一斤，五十斤以上就1.5，买一点点的就3块。”'这价钱是卫薇根据当下的物价，往上稍稍提了提。买当季白菜萝卜都要好几毛，或者一块多。
“……”
“刚子，你这价格有点过高，你看现在买斤肉也才五六块，你看你这蔬菜……”向阳感觉价格是偏贵，他家店每天每种最多十斤，两块就显得高。
“向大哥，你听过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没，在当季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卖这价格，”转了转手里的水杯，“你现在用它们做出来的菜，价格上肯定也会提高，还有这辣椒，茄子的，现在时间里估计也没几家会有，至少这白卫镇上，能有的肯定只有我家。”
……
向阳沉默，也是现在这镇上有点钱的，都喜欢吃点别人吃不到的。如果饭馆加上这些菜，生意肯定会翻两翻。
“行，我每天各要10斤，但必需得新鲜才行。”
留下饭馆要的20斤后，他们倆又到农贸市场去找了一家卖菜的，量都不大，也是每种在赶集天给他送10斤。刚好明天赶集，所以又卖掉一半。
每种都只剩一点，干脆送人，石刚给马健送了一点。
卫辉也装好一袋子，骑着车屁颠屁颠给医院的张小雅送去。
*
家里
石知青吃完早饭，就又来忙着编筐，昨天只编了几个。后面怕是都不够。
卫薇看了会书，脑袋开始发昏，这是在屋里闷久了的感觉。推开窗户吸点冷风洗洗脑，外面天地都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第一场大雪一般要两三天才开始化开，看到院门边堆着厚厚的雪，好想堆个雪人，怎么办？
围上围巾，戴上手套，再戴上她最喜欢的毛线帽，这还是她口述了形状，老妈给琢磨出来的，费了好几两毛线，遗憾的是没在帽尖上弄个毛毛球。
“老爸，我到外面转一圈，坐了一天腿都要废了。”说的那个夸张完了。
“你这闺女，尽说傻话。呵呵。”听着闺女这傻气的话，卫大根自个乐了起来。
“小薇，你要多穿点，这雪天冷。”石知青也跟着叮嘱。
“穿得多”，人早跑院外去了，只留下清脆的话。
院里两个老人，编着筐继续聊着他们的话题。
卫薇出门后，没打算往村里的方向去，却是是掉头往后山慢慢悠悠的'走。往后山不用经过别人门前，他家就是西边最尾的一家，屋后一大片竹林，再后面就是山。等天气暖和后一定要来把屋前屋后都熟悉透。
来到一个平坦的小坡，就没打算再走，怕家里人出来叫她。
站在那欣赏起雪景来，整个村子都是白忙忙的，被雪一盖就分不清谁是谁家，坡下地里的麦苗也被雪盖的只露了一点绿尖在外。
身边松树上也是厚厚的雪，弯腰捡起路边一块石头。砰，树上就落下一大块雪。想着堆个雪人，于是捡着石头，就，砰砰砰，树下就是一大堆的雪。
戴着手套就开始滚雪球。
沿着小路，有个黑点离卫薇的地方越来越近。
卫平出狱后，在家也是过的吃睡生活，他父母都心疼他这些年受了罪，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但家里日子也不富裕，上面有两个哥哥，都已经结婚生子，一大家子都没分家。吃饭都一个锅里。'这突然回来一个抢食，还经常开小灶，嫂子们能干吗？家里就一天比一天热闹，不是这个吵就是那个吵。
他想在家睡个清静觉都难，于是就出门晃。
在村里晃半天也没找到能去的地方，以前那些一起混的，不是外出打工，就是已经结婚生子。他现在名声不好，一般人见他都躲。
嘘，嘘，嘘，吹着口哨瞎逛中就看到在山坡滚雪球的卫薇。戴着那顶红帽子在雪地中就更显眼。
“唉，累死了，”站起呼口气后，卫薇把滚的大球放一边，准备找个石块来拍形状。
“喲，这是拿来的小美女，要不要哥哥来帮你？”痞痞的口气。卫平走近看是个女的，还长的那么漂亮，这心思就开始不单纯起来，正常的他，现在也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这声可吓到卫薇不轻，而且还是陌生男人，忍住要尖叫的想法，把手里的石头藏在身后，才转过身来打量面前的人。
一张黑瘦的猴子脸，长着一双三角眼，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看着有点恶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不知道是本村的还是外村来的。暗暗把藏后面的石头捏紧。双眼防备的盯着他，就是不开口说话，瞄准了路找准机会就跑。
卫平看她就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以为是个哑巴，本来只是想逗逗就算了，现在嘛，就想占点便宜，反正她又不会说。
“妹妹，看你脸都冻红了，来哥哥给你暖暖，”说着手就去拉卫薇。
卫薇也确实没想到他会这样，吓到心都快跳出来了。想到'这小坡上，自己叫救命都不一定管用。大雪天的人都窝在家里。这会她后悔的要死，为啥要跑这来。
眼看那双手就要碰到自己，举起手上的石头就砸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