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我供奉十盏长明灯,还有”,只见黄幽递过去一袋金银没有数量“这是香火钱”,她示意拂绿拿过去。
住持接过“我佛慈悲”。
黄幽抱住肚子跪在佛前,心里面替她的孩子祈祷,前两个都没有留住,这个已经有三个月了,不会出事的,一定。
黄幽起身“不知住持可否领我去香客居?”她肚子又有些不舒服。
李璟见她脸色不对,也紧张起来“你怎么样?郑怡让!”抱起黄幽走进厢房。
李璟站在院子中央“左一带着侍卫清查”,抱着黄幽进了还来不及关门的正厢房,旁边的破败的明显,窗户纸都没有就这中间的,却被一个小和尚挡住“让开”
圆真浑身打着寒战,这人有杀气“我娘病了很严重”还没说完,门里传来咳嗽声“圆真”带着担忧。
李璟“我再说一遍,起开”见他不走,上脚要踹。
住持赶忙走过去,拉着圆真“这间”推开的是一二的房间。
圆真不明白一二让他打听那些消息干嘛,只管听话,但一看到幽后已经猜到一二,为什么她从来不轻易出院子,见住持都要戴面纱,她在躲着成宫里的人“一二!”门开了。
没人?一二去哪里了?圆真四处打量着,看到床底下漏出的衣角,一时间竟然不会呼吸。
住持顺着圆真看过去,明白已经晚了,只得走到床边“女施主可好?”踢了一脚一二的衣服。
李璟知道这住持略通医术,还给孩子接过生,照顾那些受伤的流民时,手脚很是干净也不阻止,他叫来郑怡让“还不过来?!”。
郑怡让“还是一样,我给她扎几针回去拿药吊着,没事来这里折腾什么?!”就给幽黄扎针,这也不算毒,倒似是大补不受,他本以为托过三个月,梳理得当可无异,究竟是不是出于沐门一派,一时间他竟无法确定,也解不开,师弟啊。
黄幽只感觉气血淤堵,忍不住“啊!啊!”
又是一声“嗯!”却是一二的声音,
圆真“师傅!”
住持看向圆真,见他看向床底,这孩子果然听出来了“圆真出去!惊扰御医”孩子还是孩子。
圆真才回过神,只是在退出门口的时候似是害怕,绊了一跤躺在地上,看了眼床底,快哭出来。
住持走过去蹲下扶起圆真“走”看了眼床下,若不是他眼花,那血快流出来了。
李璟专心看着郑怡让,也没理会他这边“怎么样”。
郑怡让收针“尚可”走到桌边拿起一片人参放到黄幽嘴里“含着,不要咽”走到桌前仔细查看”。
李璟“你好些了吗?”
郑怡让“这里竟然有被如此处理的药材”,似曾相识,一时间涌来熟悉的感觉。
李璟回头“还要怎么做?!”却是看到床边的婴儿床,里面的围嘴,看了两眼。
郑怡让看着桌上的一张药方,越看越觉得好举起来嗅着药材比对“不错,真不错”拿起旁边的一片党参“再配上它,就是绝好的毒药”放到药方的位置上。
李璟不见郑怡让回答,走过去“你干什么?”扯过纸。
却被郑怡让夺过去“我不是说了,回去拿药吊着,你怎么还不走?”
李璟指着他的手“还不是你看的入迷”也看过去。
圆真“让我进去,一二流了很多血”
住持“你听话在这里,我去烧热水,看看情况”推开他锁上门离开,等只能等,圆真到底还是孩子。
圆真跑到房门,怎么都打不开,跪在佛像前“佛祖保佑,我都有听话,保佑一二平安,我自打进佛堂就一心向善,就是骗了那黑女人的银两,昨天我也把她的信放到驿站了,求佛祖让好人有好报,保佑一二,保佑我娘!保佑珍珍”。抹着眼泪,上次娘这样弟弟没活。
黄幽听到隔壁让人难以喘息的咳嗽声“璟,这里病气太重,我们回去吧,以后再来”李璟的视线还来不及看上面到底有什么,转身抱起黄幽往外走。
李璟看着东西两侧破败的寺庙“留下一些人,准备修葺”这里是他曾经和流民住过的地方,转身离开。
而桓靑的人,追到这里也不敢再进,李璟的人在里面,他们是暗线,送出一封传书,唯命是从。
住持送李璟的人出寺庙,转身疾步走到卧房带着圆真到香客居,却是已经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一二脸上的薄纱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圆真按照我教你的去准备”。
圆真看着摇篮里哭的婴儿“好”跑出去熬药。
住持走过去抱起地上的白发女子“何苦”,竟然和幽后长得一样,怪不得。
一二第一次仔细看着住持,其实他不大也就二十六七的年纪,但是却能悲天悯人“谢谢你圆源住持,我给寺里还是添麻烦了”。
住持放下一二“出家人不打诳语,不问来处不问去处,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拿过剪刀放到圆真端来的热酒离,再放到热水中,系好剪段,整理好,把地上床单收好离开。
圆真见一二睡着“住持,我可以端着孩子给我娘看看嘛?”
圆源“可以,你娘是喘,不是病去吧”怕是也到时间了。
突然间天上一阵惊雷,引得圆源皱眉“山雨!”是好兆头,只是这义阳不缺水,“怕是要有水患”疾步走到寺庙里,安排还在山上的人,一个时辰也不见李璟他们返回才放下心离去。
圆真抱着珍珍给娘看“娘你看,我给她穿的衣服,是你做的,真漂亮”。
姬氏点头“这孩子真好看,头顶还有一颗红痣”门外又是一声惊雷,这孩子却也不哭“好乖”。
圆真“娘,你看她,睡觉还笑的,好像童子”。
姬氏又是一阵咳,忍住没有张嘴,用手一抹嘴角“江儿听着,你记住以后就跟着一二,无论她让你做什么你都听话,照顾好自己,和珍珍好好玩儿,这山上她不可以呆太久,娘走了,你们就找机会离开,记得吗?”一错不错的盯着姒江
圆真“我会听话,娘和我们一起,珍珍出生了,一二手那么笨,怎么做得好衣服,娘!”。
姬氏“你是大孩子了,过了六月你就是大孩子了,照顾好一二,你只管对她好,她只会对你更好”摘下脖子上的玉环“这玉环里有一封信,若是你不回东南,就永远不需要看,好孩子”摸着他脸的手,慢慢垂下去。
姒江“娘,娘,你再看看江儿一眼”呜呜呜,一时间哭的狼狈,旁边的珍珍也哭起来。
一二听到孩子的哭声起来“圆真?!”摇篮也不在“圆真?!你再你娘那里吗?珍珍也在?”就要起来。
圆真抱着篮子走进来“我叫姒江,珍珍在这里,你以后可以叫我圆真或者江儿”把孩子递过去。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