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管道上没人什么行人,只有勤快的鸟儿早起在草丛中欢快鸣叫,两边半人高的杂草丛里,一片寂静后,飞鸟惊恐飞走,霎时四周静谧的诡异。可马车装若不知,继续前行。
马车驶进,前方道路中,浓雾阴霾下,似乎躺了个人。车夫大惊失色之余赶紧勒马止行,粗犷的眉纠结在一起,马车里似乎有着询问,他为难的向里面道:“主子,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似是沉吟,半晌里面才传来一个温润的女声,“且下去看看吧!”
车夫颔首跃下马车,来到那人身前,那人倒是个模样清俊的年轻后生,此时面无血色,嘴唇苍白干裂,大有缺水饥饿之兆,车夫探了探他的鼻子,尚有一丝鼻息。车夫正犹豫此人该是救与不救之时,那后生却突地睁开了眼,一个鲤鱼打滚,跃然起身,动作之快全然不似濒死的人,只见他快速出手,反手就扣住车夫的命脉,车夫欲做挣扎,只听那人语气严肃喝道:“勿动!小心你的性命。”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边草丛中传出细碎之声,里面蓦地蹿出十几个黑衣人,蒙面持刀,大有肃杀之气。
“车内的人下来!”年轻后生言语颇有不耐,神色中掠过一丝不自然之色。他怪异的看向车夫,心中不免疑惑,这个车夫明明被他挟持,却为何无半点害怕恐慌呢?反到很是不以为然或是自在无虑之意,他不明白。而那马车里面,听见外面这么大的动静,竟是没人出来查看询问,像似没人一般,他疑惑至极。一个示意,两个黑衣人小心靠近马车,两人欲拿刀掀帘时,一声闷哼,却是不动了,猩红的血从颈项喷涌而出,两个黑衣人便直直向后倒去,已无生息。
见状,黑衣人们都有些不可思议和惊恐,他们都等着那年轻后生发号施令,可那人似乎有些犹豫,迟迟不言。“没用的东西!”一个黑衣人骂道,眼神微眯,“弟兄们,杀!”一字吐出,杀气横生。得令后,黑衣人们纷纷举刀涌向马车。恰在这时,马车里传出一声轻笑,同如春风荡漾般和煦,“此等大礼,尔等还不快快受领!”话带笑意,但却毫不消弭其中的冷酷森寒,让人直觉杀气尤甚。
黑衣人还没搞清状况,就迎上一阵劲风,风沙袭眼后,眼前就出现了五个带着狰狞面具的红衣劲装武士,双手抱剑,桀骜不驯。面具狰狞残忍,惹人心惊。更令人不可忽视的是他们身上所带的凛冽气息,让人在炎夏尤感严寒,那种气息是带着血腥的张扬,死亡的恐慌,噩梦的降临,一点点的,在吞噬人心。此刻黑衣人们心头皆跳,那是他们身上所缺的杀伐之气、死亡之气。血与死亡中磨炼而来,那些人身上的的浓重血腥,武士他们这些自诩顶尖杀手所没有的,也是他们不可比的。
强大的气势惹得黑衣人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但等待亦是难熬的,承受不了此等大的压力,黑衣人们终于开始攻击了,清晨薄雾的遮掩下,血腥厮杀开始了。那后生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等血腥残忍的情景,他的脸色愈加难看,相信这次他的脸色是真的苍白了,耳边一声轻笑,他不满的瞪了车夫一眼,“笑什么笑?”他有些不高兴了,“幸灾乐祸,不是好人!信不信我杀了你?”他语带恐吓,手上也使了劲儿。
车夫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
年轻后生听着他的笑声,不经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怎么越听越恐怖呢?车夫的形象在他心中立刻升级为邪恶的变态大叔,想着想着,他好想吐。
“武功不错,只可惜……”车夫轻叹一声,颇为可惜的摇摇头,神色中略带不忍。
“可惜什么?”后生疑惑问道,英挺的眉也因为他的话而皱的更深了,一股不安慢慢爬满他幼小的心灵,这次好像玩大发了!他在心上哀嚎一声,车夫的形象在他心上又升一级了——专吃小绵羊的灰太狼大叔。
烟雾如丝,丝丝入寇。苍茫天地之间,血腥的红,浓雾的白,脆弱的心,混淆成晨曦来临前的一幅生动画卷,悠然际天上,未散开的云是清晨的雾,多少牵扯,语道不尽。
自此,生命中有你。
烟雨自多娇,
彼岸生仙姝。
官道上,血染晨曦。血腥奏响黎明的交响曲。
后生仍旧挟持着车夫,脸色却不是太好。
“可惜什么?”车夫笑着反问,抬手挡开后生持刀的手,那一下竟让后生感到手臂麻麻的,他心头不免一惊,他也算武功高强,内力也是同辈中顶好的。可眼前此人的内力却犹在他之上,他不禁暗咒,这次接到什么生意啊?一抬眼,就见车夫一掌拍来,他面色一沉,赶紧弯腰一躲,他可不敢硬接,小命儿要紧!两人拆了近二十来招,最后后生被车夫一掌拍翻在地,一口心头血翻涌出来,蓦地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似得,无力绵软。
另一边的战斗已然结束,黑衣杀手全部无一生还!后生见状,一脸戚色,眼中是掩不住的惊异与骇然。
“看你对敌毫无经验,该是第一次实战吧!”车夫好心的蹲下来问他,很少有人在他手上过满三十招,而这年轻人竟在他手上过了二十来招,实属不易,这让他起了惜才之心。
闻言,后生一愣,半天后奇怪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是谁要杀你们呢?”他的确是第一次实战,不过这重要吗?
“问你,你会说吗?”车夫笑道。
他摇头道:“虽然我干这一行不久,但还是得有些职业操守,不会泄露金主身份的,不然以后很难接到生意,那是会饿死人的,看吧!这年头做杀手也是很不容易的。”他很诚实的说。
车夫看这愣小子是越看越顺眼,“你要不当我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