婔衣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很渣,也告诫自己做仙,要相信因果报应,不能太渣,但是莫名其妙地婔衣又做了特别渣的事情。
婔衣二话不说,就丢了一大堆药丸,丢完后婔衣就觉得自己脑子被门夹了,但是既然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所以婔衣又说了句特别渣的话,“这些药丸都是我自己练出来的,你拿去好好补补。”
我呸,补个屁补,这特么不是嫌弃人家那啥功能不太好吗?
婔衣真心觉得自己脑子有坑,送什么药丸,她看自己就是“药丸”。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整个过程舒颜一句话都没有,全程都是一脸委屈样,看得婔衣特别内疚。
婔衣有点儿想跑路,不过好在舒颜开口,“师父,九歌师叔说让四长老教我,这是你的意思吗?”
“不...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四长老是个医修,你要是这方面有天赋可以跟他学,我对这个一窍不通的。”
舒颜更委屈了,“可是,你不是我师父吗?”还悄悄看上婔衣几眼。
婔衣张了张口,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在智商突然上线,“你不是去了魔界吗?怎么会到了这儿?”
舒颜颇为无奈地看着婔衣,不说话。
婔衣一拍脑门,这两个问题都已经问过了。
婔衣几乎是跑出去的,没办法,实在是太丢人了,她可是仙啊,以后还怎么在舒颜面前立威啊。
婔衣酿了舒颜好几天,大家都修炼,除了每日早上必须要去的早课,舒颜就一直窝在绝尘殿,等着婔衣,他觉得婔衣要是有点儿良心,想通了自然就会来找自己负责了。
舒颜这些天的心情都非常的不错,每日照顾好绝尘殿的花花草草,专心等着婔衣。
这天,舒颜搬了个摇椅在院子里的树下,手里拿了一把蒲扇,风过,带起槐花树的枝叶摇曳,不知名的花香参着一股青草味扑鼻而来,槐花掉落了些在舒颜的身上。舒颜轻轻摇着蒲扇,一副惬意的样子。
婔衣一咬牙,直接飞过来坐在舒颜的身上,亏得她这几天还茶不思饭不想的,没想到这人在绝尘殿过得比谁都好。
舒颜慢慢睁开眼睛,这个角度看他,还真是……婔衣觉得自己可能最近有些上火,不然怎么老是觉得自己有些要喷鼻血呢?不会是九歌的酒太补了吧?
婔衣赶紧将自己脑海里的废料都给倒掉。
舒颜看着婔衣,眼神有些迷离,婔衣神使鬼差得用手抚着舒颜的眉眼,这个人真的该死的好看呢。手还没碰到舒颜的皮肤,婔衣就像是触电了般将手缩了回去。
舒颜很疑惑地看着婔衣,不知道她又想要干什么,婔衣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可爱,迷糊的样子让他喜欢得心都疼。
婔衣又有些恼怒,“起来了,我带你去拜访四长老。”婔衣一把拉起舒颜,直接带他飞出了绝尘殿。
舒颜也不恼,非常好脾气地任由婔衣牵着,他还悄悄地用手指勾了勾婔衣的手掌心,偷偷地笑。
婔衣察觉到了舒颜的小动作,回头瞪了舒颜一眼,那眼神在说,“你给我小心点儿,不要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舒颜无所谓地怂了怂肩膀。“随你开心啰。”
仙宗有一处天灵地杰的风水宝地,从山间流出的泉水在小山坡上形成了一个瀑布,茅草的屋子,周围全部都是药田,药田里还有着几棵果树,什么果子不知道看起来好像很好吃,舒颜以前还没有见过。
这时从山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看起来像是个女人,挑着担水,脚步平稳矫健,舒颜倒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人应该是个医修。
因为她身上有淡淡的金光,那是功德。
那女子卸下水,上前对着婔衣行了一礼,“婔衣仙子到此有何贵干?”这女子浑身都透着一股冷劲,气势还挺唬人的。
舒颜往婔衣身后躲了躲,似乎被陈光珏吓到了。
婔衣点头,“我是来找四长老的。”
“师父现在在后山闲亭钓鱼。”
见婔衣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后,陈光珏又重新挑起担子,不卑不亢地离开了。
舒颜盯着远去的背影,这算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对婔衣表现如此平淡的人,果然医修有资本哦。
婔衣拍了拍舒颜的头,“走吧,带你去见四长老。”
两人到闲亭就见到一个白面书生,一副上京赶考的打扮,一见便知道这是四长老了,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什么癖好,喜欢这么打扮。
“随便坐吧。”
舒颜愣了一下,这里好像没有能够坐的地方。
婔衣直接就地而坐,舒颜无法只得坐在婔衣旁边。
“你过来一下。”四长老看着舒颜示意。
舒颜又看了看婔衣,直到婔衣点头,他才慢慢挪过去。
四长老又示意舒颜低一下头,他用手指点了一下舒颜的额心,半响过后点了点头,笑道,“是个做医修的苗子。”
婔衣对此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那便麻烦你了。”
“好说好说。”
舒颜看着两人一脸懵逼,心里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迷,但是总有种自己被卖掉的感觉。
舒颜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点儿,离开的时候就一副小可怜样瞧着婔衣。
“师父,你要把我送人吗?”
婔衣险些被这话惊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特么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好渣?!!”
舒颜一副要说不敢说的样子,“那你们……”舒颜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婔衣无语扶额,“你适合做个医修,但是我对这方面不了解,所以才会请四长老帮忙。”
好歹舒颜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唯一徒弟,婔衣还不至于会让他认四长老做师父。
“我会找书给你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就直接去问四长老,或者陈光珏。”婔衣指了指在药田里给药苗浇水的人。
原来这就是大师兄,还是个女的,名字像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