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华的!”南宫雪依然优雅。
女孩的涵养的确好,不过华凡也觉得自己没说错,他不会因为女孩子足够漂亮就格外关照对方,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呵呵,提到保镖。”南宫雪平复了情绪,忽然说道:“就你那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要真遇到事情,恐怕还要我保护你吧。”
华凡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至于吧,怒极反笑,气晕了?华凡对自己现在这副身板还是满意的,东方人很难像西方人那样魁梧,但他绝对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自信不惧一般混混。至于南宫雪,只希望她临危不乱,还说什么保护别人?荒唐可笑。
“知道你不信,不妨告诉你个秘密。”
“别,咱俩之间,简单师生关系,还不到有秘密的交情。”
南宫雪被噎住,有点后悔拜了这么个老师,但最后还是贝齿轻启:“这个秘密,文文也不知道,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量你没胆量说出去。而且你一旦知道,就不敢欺负我了,逞口舌之能也不行。”
“切……”莫名的自信,毫无倚仗的威胁,华凡不屑。
“隐武者,你听说过吧?”南宫雪压低声音。
华凡一愣,知道的不多,但媒体上有宣传,据称隐武者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强者。隐武者可以释放意志力,而意志力是一种无坚不摧的能量形式。
“听起来挺厉害,只是没见过。”
“那是自然,隐武是我隐九州的国粹,修习者大多低调。”
“哦,那你有多厉害?”华凡一脸虔诚。
南宫雪有些得意:“玄级!”
那样子,颇有几分小女儿态,让南宫雪自己都感觉奇怪。南宫雪和华凡在一起会感觉放松,不端着,就很难冷下脸,这同往常的自己大为不同。
“这得有多能打……”
“怕了?”
“玄级是个什么层次?”
南宫雪无语,这是有多孤陋寡闻,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自影门开启,隐九州同九州建立关系已有十年。隐九州尚武,隐武者在九州无人能敌,是当之无愧的强者,多少九州人士慕名前往隐九州,拜师学艺。
而华凡,确一副刚听说的表情,甚至连隐武的七个等级都不知道。
华凡嘿嘿一乐:“最近大脑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有些东西一时记不起来。”这倒是实话。
南宫雪瞟了华凡一眼,知道他从不把学习成绩、排名放在心上。可男孩子多半会对武功之类的事情感兴趣,本来以为对方在知道自己玄级隐武者的身份后,会很羡慕。要知道,玄级,是多少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然而,华凡却一脸失忆状,眼巴巴地等着她继续解释,南宫雪的心思落空,有些提不起兴趣:“隐武共分七级,初隐,黄级,玄级,地级,天级,龙隐……”隐武的等级,世人早已耳熟能详,实在没什么可多说地。
华凡默默重复了一遍:“不对啊,这才6个,少一级啊?”
“是龙影,龙隐已经凤毛麟角,龙影更只是传说。”
“呵呵,谢谢啊,你还挺有耐心。”其实,华凡还是没什么概念,似乎脑海中有关隐武的记忆,在获得意志认知后,被刻意的模糊化了。
“知道就好。”
“那能说点什么新消息吗?”
“不能!”
“你看,是这样,西去之路,路途遥远,加之长夜漫漫,总要聊些什么,打发寂寥吧。”
南宫雪侧过身:“我要睡了。”
“经济舱这么挤,你也能睡着?”
“你还说,要是订明早的机票,就有头等舱了。”
“可我买不起啊。”
……
同美女拌嘴挺有趣,时间都过的格外快。
华凡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毯子给南宫雪盖上。
毛毯是飞机上提供的,每人一条,他用不着,想让给南宫雪,怕她夜深了会感觉冷,女孩不接。
而此刻,女孩睡着,却不自觉地把身上的毯子裹地紧紧的。
“干嘛那么要强,活得自在点,轻松点不好吗?”华凡喃喃地说。
过了零点,女孩困地实在撑不住了,说是不睡却还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合拢,白皙的皮肤光洁如玉,女孩睡着的样子依然很美。
当她整个人卸下防备和伪装,不再高冷、没有倔强,就只是个17岁的少女,女孩子特有的温柔如水便在睡梦中的酒窝里流动。
南宫雪精致的鹅蛋脸上有酒窝,浅浅的那种,位于两颊,距离唇边比较远。小酒窝很可爱,但只是在她笑时才能看到。可是,她却总是习惯性的冷着脸,委屈的小酒窝没什么机会见人。
南宫雪的父母一定总是很忙,华凡心想,同样没时间照顾她。也许在别人看来,她身边总是不缺人,但那与父母在身边的感觉是不同的,无论前世今生,华凡都清楚这种体会。
你的倔强,是在伪装心底的恐惧;你的高冷,是潜意识在防备外界的伤害;你的独立,是不希望别人同情;你的自由,未尝不是一种求之不得的无奈。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小年夜,我们才能成为同路人,所以别担心,天亮了就是目的地。
“生日快乐,南宫雪……”华凡下意识地拨开女孩耳边的秀发,轻轻地说。
天竺,杜尔加城,德里机场。
“说,你是不是个骗子。”南宫雪终于没忍住,掐着腰大声说,“你不是说,等下飞机,天就快亮了吗?”
“是啊,按照九州时间,是那样的。”
“你还敢说,这下好了,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去哪?”南宫雪卸下背包,强忍着抡人的冲动:“你肯定知道有时差,你就是故意的。”
华凡还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心省钱罢了。
坐这班飞机,两个人就能省6000块钱,对一个学生来讲,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华凡相信,南宫雪是迟早能理解的,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呵呵,天竺就是暖和,夜里也用不着穿羽绒服。”华凡想缓和气氛,“就算只能在机场过夜,也挺舒服。”
南宫雪突然眼睛微红:“从没有男生和我过夜。”
这话就有点歧义了,要是现在南宫雪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华凡可能会开玩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此刻华凡似乎看到女孩眼中有了泪花,于是很自觉地给玩笑打了折扣:“什么事总有第一次的,只是这一夜有点长,哈。”
“一点都不好笑。”南宫雪重新背起背包。
“你要去哪?”
“我才不要在机场过夜,我要看看凌晨3点的杜尔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