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曹老大，今儿这是咋啦？”三班的一个痞子幸灾乐祸地盯着我，流里流气地问。
曹二狗先给了我肚子重重一拳，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胃部一阵痉挛，痛苦地弯下腰去，像只弓着背的虾米。要不是李黄毛和周大头架着我的胳膊，我早就蹲在地上了。
“妈的，你看这儿！”曹二狗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儿，那群痞子，大概有五六个吧，“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操！这么大一个口子，咋弄的？”
“咋？你曹老大也让人开了？”
“谁他妈这么大胆子，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他们七嘴八舌地聒噪起来。
“妈个×，就是那小×崽子拿砖头儿砸的！”曹二狗用手指着我。
“我操，你——让他给开了？”
“这不你们班那啥……‘蛇精’吗？就这小身板？开你？”
“曹老大你跟我们开玩笑呢吧？”
痞子们哄堂大笑起来。
“笑你妈个×！老子当时正要办一个娘们儿，谁知道这小子趁我不注意突然给了我一下子，要不然的话，我弄不死他！”
“办个娘们儿？办哪个娘们儿？吹牛×吧你！”痞子们笑得越来越厉害了。
“一群傻×！”曹二狗愤怒地骂了一句，然后走到我身边说：“小×崽子，你说，我是不是正在办一个娘们儿？那娘们儿是谁？”
我抬起头，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个字都没说。
“曹老大，别演戏了，反正吹牛×不上税，你尽管吹，别把母牛吹死就行！哈哈哈……”痞子们又是一阵大笑。
“你妈！”曹二狗让李黄毛揪着我的头发，狠狠抽了我一巴掌，抽的我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他又在我的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我干呕了一下，差点把刚吃的中午饭全吐出来。我疼得全身直冒冷汗，差点趴在地上。
“你他妈说不说？！”曹二狗像条疯狗似的咆哮起来。那几个嬉皮笑脸的痞子看见曹二狗一言不合就对我下了这么重的狠手，有点儿吓懵了，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
“说你妈×！”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狠狠地瞪着他。
迎接我的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我被打翻在地上，身上沾满了厕所地面横流的污水。我想拼命护住身体，但根本无济于事，一会儿工夫，我已经被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一股又咸又腥的东西从嘴里流到衣服上，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是殷红的鲜血！
“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耍牛逼！”曹二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把脸转向那帮痞子，“这小子不愿意说实话！要是我告诉你们那天我想办的娘们儿是谁，你们他妈总该相信了吧？”
“曹老大你玩真的？”
“那娘们儿是谁？”
“哎，别吊胃口了，快说啊！”
看着曹二狗下流而神秘的微笑，痞子们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催促。
“那小娘们儿长得，啧啧，绝了！身材也特带劲！那天我差点儿就把她给办了。”曹二狗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怨毒地盯着我，“她就是……”
“曹二狗你妈！你要是敢说出来，我杀了你！”我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我不想那个名字从他的臭嘴里说出来，传到那些人的脏耳朵里，进而传的整个学校沸沸扬扬。因为，那是我曾经誓死捍卫的名字，现在，我还可以为她去死！
“你妈个×！你都躺下吃屎了，还他妈杀这个杀那个的？我好好害怕哦～～”曹二狗踢了我一脚，然后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逗的那帮痞子捧腹大笑。
我艰难地侧过身子，把沾满血水污水的脸正对着曹二狗，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曹二狗你听着，今儿你要是敢说她的名字，我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杀了你！我发誓！办不到的话，我张东山就是狗操的！你要是害怕，现在就把我弄死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