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还没来得及反应,景飞然就径直推开了她,她狼狈的滚到地上,见景飞然的脸色已经冷下来,立马调整了下姿态,伸手拉住他的裤脚,“人家这就扮上,还不成吗?”
她长的酷似曲悠悠,这会故意摆出娇媚的样子,纵使这里灯光昏暗,也是十分撩人的,景飞然淡淡的睨了她眼,眸底暗光闪动,扬唇说,“滚上来。”
实在是太了解景飞然的脾气了,仅仅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他的意思。
纤细的手顺着他的裤腿,慢慢的往上,见他目光愈加明显,她这才顺着动作,坐到他的腿上,手指似是无意的搭在他的皮带上。
“大少爷,人家有点渴了呢~”
景飞然用力拍了她的臀,笑的极坏,“小妖精。”
“可你就喜欢我妖精的样子,”美女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景飞然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她身子扳了过去,没有任何解释,一切水到渠成。
美女不懂,他喜欢她的脸,但每次做的时候,却总是要她转过身去。
而在这时,就放在手边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屏幕上是最新更新的资讯,‘影后曲悠悠突然患病,景家三小子深夜护送其住院’。
提示声音不大,但在这个昏暗的角落却显得极亮。
景飞然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曲悠悠住院这几个字,只是片刻的呆怔,便离开抽身离开。
还在前方的美女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声音里有所不满,“大少爷,今天是怎么了?”
“滚,”景飞然脸色阴沉,声音冰冷。
美女立刻察觉到了他情绪的转化,因为太了解,所以没有丝毫的停顿,动作利索的穿戴好。而景飞然动作比她还快。
望着景飞然慌乱离去的背影,美女苦涩的笑了笑,伸手翻出了兜里的手机,不出所望的看到了有关那个女人的讯息。
也就只有曲悠悠这个女人,可以让他连髙謿都保持着极佳的理性。
她啊,只是个长得极像的替身,真是成也这张脸,败也这张脸。
另一边,等景厉琛收拾好进房间的时候,简溪已经入睡了。
他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正想悄眯眯的伸手揽住她的时候,简溪突然翻了身刚好不巧的避开了他的触碰。
景厉琛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灭了灯,黑暗中,两人听着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朦胧中听到有人低声说话,模糊中听到身边的景厉琛接电话,“胃炎?还没醒吗?”
“知道了,我一会过去。”
简溪刚酝酿的八分睡意,眨眼间退的干干净净,眯着眼就看到床边晃荡的人影,似乎和一双暗沉的眼眸对上片刻,不等她思绪清醒。
身上的被子被人拉严实盖好,随着房门咔哒一关,房间里的又重新暗了下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折腾了大半夜,曲悠悠的疼痛得到了有效减轻,见她没事了,苏三才松了口气。
景飞然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苏三正哈欠连天,困的两眼无神,“哥,我能回去了不?真是困死我了。”
景飞然没搭理他,径直走到病床前,看着脸色惨白,还输这吊水的曲悠悠,心疼极了。
而一旁的苏三却是一副漫不经心,还困的颠三倒四的模样,顿时火大,一把揪起苏三的衣领,昔日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充满怒火,他压低了声音。
“她怎么突然病倒了,你和景厉琛对她做了什么?他人呢?”
察觉到语气和声音不对,苏三才强撑着疲乏,睁开双眼,见到来人是景飞然,顿时精神了。
“大少,曲大姐是胃炎,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干,曲大姐给厉琛哥打了电话后,我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苏三举手做投降状,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她给景厉琛打电话了么?
景飞然松开了苏三,撤回的手却不自觉的攥紧了兜里的手机,面色有些阴沉,他可是有关她的信息,一条都没收到。
胸腔里弥漫着细小如浪花般的怒意,从零星半点渐渐升起,一浪更比一浪凶猛。
“那景厉琛呢?为什么没来。”他的眼眸里泛起冷光,凌冽又锋锐。
苏三像是没察觉到他话里隐晦的火药味,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大少,咱都不是小时候了,要避嫌啊。”
先不说曲悠悠对景厉琛的意思,光他俩前恋人的身份,就足够他们不能在深夜这样微妙的时间段见面了。
再说了,景厉琛现在有了简小姐,哪还有在见曲悠悠的道理。
“曲大姐这两天恐怕得推了一些工作,平常要注意饮食规律,不然还会疼的死去活来的,”苏三站远了一些,又打了个哈欠,“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
“告诉景厉琛,不该碰的,别碰。”
闻言,苏三握着门柄的手顿了下,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厉琛哥没想过碰什么,倒是大少自个儿把人看住了,才是硬道理。”
明明也是景家人,虽然说是同父异母,可是好歹都是一族,倒是为了一个女人不知分寸,明明是曲悠悠缠着景厉琛不放,最后背锅却成了景厉琛。
苏三心底嗤笑一声,只觉得讽刺。
“苏三,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景飞然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慢条斯理道,“你,不是景家人。”
你,只是景家的一条狗!
景飞然嘴角弧度勾起,明显又肆意,邪气攻击性十足。
闻言,苏三凝目看着景飞然,他推了下鼻梁上的平光镜,嗤笑一声,“大少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几分警惕提上心头。
狼就是狼,不管怎么夹着尾巴装羊,都终究是狼,到底都不可能变成温驯的羊,本性摆在那里,要改何其困难?
只是苏三没料到,他居然会为了曲悠悠如此坦然的露出这獠牙。
景飞然这都可以算得上是赤果果的宣战,苏三也没有必要和他继续虚以委蛇。
“我做的事情只是出于情义,剩下的事还请景大少自己照顾您的未婚妻,我就恕不奉陪了。”
嗓音一顿,冷声道,“还希望看牢了您的未婚妻,不是每一次我们都能欣然接下这个锅,还要对甩锅的人感激涕零,次数多了,任谁都没有办法接受。”
景飞然脸色一寒,带了几分不悦的目光径直射苏三。
后者却不慌不忙的勾唇一笑,又恢复了刚开始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夹带了几分隐晦的嘲笑。
一个潜心蛰伏的狼,在暗地里伺机而动。
苏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凉意弥漫。
是狼是狗,也得拉出来溜溜,他可不会给他那个反击的机会。
定时炸弹一样的人,自然要早点弄死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