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峰愣住了,想不到对方竟然直接一巴掌就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不过下一秒,他也就明白了这女人有那么大的底气。
“花姐,怎么回事?”
一帮打手迅速围了上来,为首的胸膛上纹有龙纹身的金牙男子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花姐擦去头上和身上的红酒。
“怎么回事?我可是真想不到啊,我花姐居然在自己的场子里,被人淋了一个狗血喷头。”
原来这个花姐是这个赌厅的负责人,贺峰忽然间觉得自己的一时冲动代价有点太大。
“妈的,老子废了你!”
金牙男手里掕着一只垒球棒,对着贺峰脑袋就要砸下来。
“先别动手,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是敢动我,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贺峰,给廖先生打个电话,让这些不长眼的也看看咱们的厉害。”
孙杰在后面添油加醋的说道。
花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扫视了几人一番。
“我说,几位小兄弟,小妹妹,听你们的话,看来你们是大有来头,不放说出来也吓唬吓唬你花姐。”
“哼,贱人你听着,我们贺峰可是贺兰组组长贺兰的公子,你要是识相的话,现在就把我们几个给放了,否则等着贺兰社的人来了,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杰急忙帮那会在包厢外听到的贺峰的身份来历搬出来,以为这个背景足可以吓唬住这位化解了。
“贺兰社?就是东南亚的那个二流社团?”
花姐听到这个名字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峰峦叠起,花枝乱颤,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哎呦,这可真把我吓死了,贺兰的公子,你把贺兰也给我叫来瞧瞧。你们几个杂毛不知道这个赌厅是谁开的吗?也不瞪大眼睛瞧瞧就上门来找死!”
话音刚落,那几名健硕的打手纷纷攥紧了手中的家伙,只要花姐一声令下,这些人当场就会把贺峰几个人给废了。
见到花姐根本就不怕贺兰社,贺峰的那股傲气顿时就消失不见了,这下孙杰,李岚几人也都纷纷蔫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花姐,您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看在贺兰社和我爸的面子上,放过我们几个吧。”
见这位花姐没有放过几人的意思,贺峰只好服软。
“上个月为了一块地皮我们的人和贺兰社火并,死了三个伤了七个兄弟,我正好想找贺兰社的人算账,贺兰社的公子居然送上门来送死,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花姐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放在嘴里,旁边的小弟迅速掏出打火机来给花姐点上。
一听和贺兰社还有有仇有怨,贺峰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贺峰明白就算现在把廖先生叫来,怕是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刚才还嚣张的几人,也都因为贺峰的惧怕,没有了半丝的张狂。剩余王晓燕三个女孩子更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峰咬了咬牙,眉头凝成了疙瘩。
“花姐,你可想清楚了,你今天动了我,怕是不单单是火并一次那么简单了,你将和贺兰组结下不解的冤仇。”
花姐深吸了一口烟,冲着几人吐了个烟圈,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
“这样吧,小子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为了这么点事的确不值得,但是花姐我这个人呢,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不让我出这口恶气,我还真过不去。”
花姐猛,抽了一口烟,似乎想到了该怎么去处理,将剩余的半截烟往地上一扔踩灭。
“我看这样吧,你们几个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和我说一声花姐我错了,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一名手下推过了一个沙发过来,花姐一屁股坐了上去,一脸嬉笑的看着几个人。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只好把你们都弄残了,然后再让贺兰来把你们给个领回去。贺峰,我想你爹应该不会介意我帮他教训一下他儿子的。”
“你,你不要太过分,你觉得贺兰组是好惹的吗?”
贺峰说道,花姐脸上却是一脸的轻松,无所谓的笑了笑。
“小兄弟,你先搞清楚你们贺兰组的地位再跟我叫板好不好,我们王家在华夏怕过谁,区区一个贺兰组,就算你爹他贺兰本人来了,敢浇在我身上一身酒,我也不会让他轻易的走出这个门去。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你们想清楚。”
这是碰上硬茬子了,王家,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虽然在海东市前一段时间突然间销声匿迹,但是也绝对是贺兰组惹不起的存在,最近的火并事件也是因为王家从新在海东市冒头,贺兰组以为王家势弱而引发的。
“三。”
“二。”
“一。”
“十秒钟的时间过了,这是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知道把握,阿权,把他们几个娃娃的腿都给我打断。”
金牙男嘴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手中的垒球棒在手里砸了砸。几名手下也不怀好意的站在了几个女孩子的后面,其中一名染着绿发的男子猥琐的看着王晓燕,一把抓住了王晓燕的胳膊,准备欺负她。
“小子,就让你权哥给你上上课,教教你们怎么做人吧。”
抬起手中的垒球棒就对着贺峰的胳膊砸了过去,这一棒子要是结结实实的砸在贺峰的胳膊上,肯定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是接上都不好接了。
“砰。”
一只空酒瓶从远处一下子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金牙男的头上,把整个人都砸的翻了个跟头,重重摔在了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都他妈住手!”
一声话,如旱地惊雷,震得几人耳膜生疼,只见叶秋从远处的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像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不光着贺峰几个学生,连整个赌,场的打手都被叶秋刚才的一手给震惊了,这个距离,那样的速度,那样的力道,那样的准确度,都不得不让人称赞一声高手。
叶秋见一行人惊住了,不再动手,长舒了一口气。
伸出一只手将几名打手推到一边,走到了人群中央,花姐一下子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叶秋。
“王晓燕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随着叶秋的一声呵斥,王晓燕眼睛一转,这次没有犹豫太久,用力甩开了身边绿发男子的手,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叶秋的身后,贺峰几人也趁势跟了过去,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姐,姐夫,这帮人凶得很,你可要注意一下。”贺峰也舔着脸叫了一声姐夫,就刚刚叶秋的一出手,他瞬间就明白王晓燕的这个姐夫根本就不屑于管他们这些个孩子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此人没有实力。
之前对叶秋的所有看不起,不屑,瞬间烟消云散。
叶秋并没有搭话,而是看了一眼眼前的花姐,花姐的眉头微皱,不明白叶秋是个什么人物。
“兄弟,你哪条道上的,贺兰组的人吗?为什么帮这些小朋友?”
毕竟刚才叶秋的那一手太惊艳了,就连花姐不知道叶秋的底也不敢随意出手。因为害怕,王晓燕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叶秋的胳膊,像是在找一份安全感一样,叶秋轻轻拍了一下她肉嘟嘟的小手,说了一声有我在,让她不必害怕。
“美女,你也说了,这就是写小朋友,跟小朋友动真格的,有那个必要吗?”
叶秋微微一笑,十分轻松地对花姐说道。
“你说没那个必要,就没那个必要,你算老几啊,你知不知道这个赌厅是谁开的,王家!怎么兄弟,你还敢接着动手吗?”
叶秋摇了摇头,王家?他扁的就是王家。
“本来我还打算息事宁人,但是既然你们是王家的人,那我还真的有兴趣和你们玩玩了。”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目光一下子盯住了绿发的男子。
“晓燕,刚才是这家伙对你动手动脚了是吧?”
叶秋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很重,王晓燕不受控制的用力点了点头。
“喂兄弟,你是不是搞不清状况啊,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你还想继续动手怎么着。”
花姐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她不相信叶秋能够一个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
叶秋并不理会花姐的话,一双眼睛狠狠的看向那名绿发青年,肃杀,冰冷,一种将人命看做蝼蚁的傲视,死神一般的凝视,让眼前的绿发男子不由的全身发抖,根本无法直视叶秋的眼睛,甚至有种想要跪下来谢罪的冲动。
“哪只?说出来,你可以保下另外一只手。”
叶秋冰冷的说道,毕竟他答应聂倩儿要照看好王晓燕,要是这丫头回去在老婆面前告自己一状,说自己让她受欺负,那叶秋不是有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冤枉感了。
绿发男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几步,那种威慑力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甚至想要伸出一只手告诉叶秋他刚刚用那只手轻薄的王晓燕。
“阿虫,老娘平时白教你了,你怂什么,窝囊废。”
听到花姐的一声呵斥,绿发男瞬间清醒了过来,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感觉自己在兄弟们面前十分丢人,根本抬不起头来。
“妈的,老子干死你!”
男子怒吼一声,鼓足勇气,拿起一根钢管就准备给叶秋脑袋开花,只是下一秒嘴里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声,那声音惊天地泣鬼神,让人听得心里发毛。
只见绿发男那双健壮的胳膊硬是被叶秋打了个折,生生的掰断在一起,两只手都被翻折了过来,白森森的骨头刺穿了关节腔,露在外面,血液顿时流了出来,拼命的喊叫,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那些打手们一个个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幅场景,这是人的手段吗?王晓燕贺兰几人更是不敢去看,几名女生还发出了几声尖叫。
叶秋的手一松,那名绿发男子,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叶秋的面前,疼的连惨叫的声音都时高时低,他怕是一生之中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错过了叶秋刚刚给他的机会。
花姐先是呆住了十秒,而后清醒过来之后,连忙后退,的确,这人不仅敢动手,而且此人动起手来,她手下的这帮打手似乎都不够看。
“怎么,这件事情能不能了了?”
叶秋再次怒喝一声,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几名打手,这次再也没有人敢直视叶秋的眼睛,刚刚的场景把他们吓得差点都要尿了,他们经历的火并并不少,但是这种徒手把人的胳膊掰断生生取出半截,这种事情他们再经过多少次的火并也遇不到的。
这次贺峰几个人是彻底服气了,不仅服气,而且胆寒,他们贺兰组里高手也不少,但是像叶秋这种手段而且雷厉果断的,没有一个。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不久前,贺峰还在说叶秋是个窝囊废,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此时的花姐想走却走不掉,看着眼前一群没有了丝毫斗志的手下们,她从未有过这样泰山压顶的压力。
“小子,我承认你很厉害,我也承认我这帮手下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错了,错就错在你不该招惹王家,在王家的场子里把人打成这样,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的确,王家,四大家族的王家有着可以让华夏绝大部分人都低头臣服的权力,只是,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叶秋。
贺峰也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帝都王家,这几个字他从小就听说过,如果一开始知道这是王家的场子,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那瓶酒倒在花姐的头上。
“姐,姐夫,要不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王家很厉害,根深蒂固,咱们不好得罪。”
叶秋淡淡一笑,没有理会贺峰的话。
“美女,你刚刚撩起我的火来,我真玩在兴头上,你让我走,怕是没那么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