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你回来了。”
“儿臣见过父王。”看眼身边的钟建辉,“见过相国。”
“见过太子。”他低下头,随后抬起来,“许久不见,太子越发的有朝气了呢,实属我王朝之幸,皇帝之福啊。”
“谢相国美誉。”蓝安国道。
“安国,听闻你在边界杀敌,可是将那些蛮夷杀的溃散而逃啊。”蓝平天赞美道。
“我泱泱大国,那些蛮夷不过鼠辈,怎么抵的上我大国的强兵强将。”
“说得好,说的好啊太子。”钟建辉笑了笑。
“相国,我与太子有些事情要说,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钟建辉低着头,漫步退出德顺殿。
待钟建辉走后,蓝平天看眼身边的侍女还有侍卫,“都出去吧,顺带把门关了,我与太子有话要说。”
“诺。”
几人退出去,关了门。
钟建辉并没有离开,他只是躲在柱子后面,见里面的人全部出来。眉头不由紧锁,上前两部。
“见过相国。”见钟建辉走出来,婢女包括侍卫都是恭敬道。
“你们怎么出来了?”
“陛下说,他想与太子殿下说两句话,让我们都出来。”
“是吗?”钟建辉看眼门,好似透过门,看见了正在里面聊天蓝平天父子。目光回撤,他又问,“最近,皇帝可有什么异动?”
“陛下如往常一般,并无任何异动。”他们其中一人道。
从袖口里拿出两块金锭,“拿去分了吧。”
“谢相国。”众人压低了声音,不由得眉开眼笑。
“一旦有最新动向,立马通知我。”
“这是自然。”
钟建辉说完离开了王宫。
人全部走后,蓝平天说,“安国。”语重心长。
“父皇。”
“去看看门到底关紧没有。”
蓝安国眼底一抹冷光掠出,步至门前,打开门。只见两边的侍卫站在门口,那些侍女们都是站在两边。
“太子。”见人出来,都是低下头。
“屋内有些闷,我出来看看。”目光凝聚在他们身上,“你们都站在门外做什么?”
“陛下让我们出来,不敢擅自离去。”其中一名太监说。
“这里有我在,你们都下去吧。”
“诺。”那些太监和婢女走后,侍卫还站在门的两边。
“你们没听见我说话吗?这里我有在。”
“可是?”侍卫还没说出口,却被蓝安国那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是。”
等侍卫散后,蓝安国这才回了房间,关上门。步至到龙榻边,“父皇,你说吧。”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相国,你怎么看?”
“相国?”蓝安国眉头皱了下,“孩子常年不在朝中,不敢妄加揣测。”
“这里没有外人,就只有你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蓝安国眉头皱了下,“相国为人和善,待人得体。”语调转变,“许是孩儿常年在外,对这些不太清楚。”
“相国有鬼。”蓝平天常常的叹了口气。
“还请父皇明示。”蓝安国心知,父皇这是要动手了。
“相国来之前,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暴乱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
“父皇的意思是?”他说,“这一切都是相国弄出的鬼?”
“是也不是。”摸了下自己的胡须,蓝平天站起来,摇着头,“不好说。”
“儿臣愿意亲自带领一百死士,夜袭相国府,袭杀相国!”
“不,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切记不得轻举妄动。”看向远处,面露沉思,“相国,不简单。”
天顺王朝虽是人人习武,可玄修之人屈指可数。便是当今皇帝,也不过是镇灵境。
蓝平天看不出钟建辉的实力,这让他很慌张,也一直不敢有动作。
安国没在说话,皇帝老谋深算,他不敢动手,那一定是相国绝非寻常人。关于玄修一事,他少有了解,可他明白,父亲早已经达到了无人之境。
放眼整个王朝,无人能敌。
父皇能如此犹豫,想来那相国绝不简单。蓝安国如此想。
“父亲,今日孩儿遇见一人。”
“哦?”
“听闻是沧澜宗弟子。”
“什么?!”蓝平天失了风度,脸色微微红润看不出是喜色,还是怒意。
“说,快继续说下去。他人呢?”立刻追问。
“他被孩儿安排在外面的一处客栈中。”蓝安国说着,低下头,“孩儿怕父皇不召见。”
“快,快,快,备马,朕要亲自去见。”正说着,伸出的手放下来,面一变露出沉思,他看向蓝安国,“他是何等实力?”
“孩儿不知,看不出来。”
蓝平天没有说话,只一个人在屋里来回走动。
天顺王朝乃是沧澜宗的附属王朝,自然归沧澜宗管。当初天象初现的时候,蓝平天无力解决,当即就上报了宗门。
他还记得来了一个沧澜宗弟子,是个外门弟子,镇灵境。本以为这次的事件已经解决了,却没想到莫名其妙的死了在屋里,不像毒杀,也不像他杀,更像是自杀。
自那次之后,每天晚上蓝平天就要失眠许久,即便是吃了药物也没用。每天的梦都是同一个,沧澜宗震怒,派遣长老。天顺王朝顿时覆灭,每每想到这,他都不觉得发自内心的打颤。
在蓝平天的印象中,沧澜宗的强大是无可匹敌的,即便是十个王朝加起来,也不会有他半宗之力。
现在,沧澜宗来人却是五五开了。若是成功解决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又死了,恐怕天顺王朝就真的没了。
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往坏处想,最好的结果就是欺骗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好生招待几日,送回去便是。
“安国。”
“父皇。”
“天变之事,你说了吗?”
“这?”蓝安国低下头,“来时天象就变了,还是那位大人仗义出手,救了我。”
“什么?!”一屁股坐在龙榻上,蓝平天没得选了,他知道,这一次躲不掉。
“命啊,命啊,这都是天命啊!”长叹两声。
“父皇何故再三叹息。”
蓝安国常年在外,对于朝中之事略知一二,可玄修之事,蓝平天并未多提,因为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他也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懂。”蓝平天说,“等你再大些。”一手摸了摸龙榻边上的龙头,“等你坐上了这皇帝的椅子,便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东西,知道了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是。”
“那人在哪?去将那人请来。”蓝平天再三嘱咐,“记住,态度一定要端正,一定要卑谦。”
“孩儿明白。”
蓝安国或许别的不懂,但是他知道一件事,但凡与宗门二字扯上关系的,都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那些宗门弟子,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亦或玄修都要远超父皇。
等蓝安国离开房间之后,蓝平天看眼龙榻便的角落处。
“赤立。”
“皇帝——”帘帐的位子,走出一人。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帮我试试那人。”
“在哪?”
“等安国将他带过来的时候。”
“需要属下杀了他吗?”
“不用,试试就行。记住,务必全力以赴。不可动用暗器毒杀。”
“属下得令。”
客栈
李铭被安排在来香楼的天字房内,这里相比宗门还是差了些。不说别的,单说桌椅墙角边的灰尘,从这点就能看出来。
想想也对,宗门有避尘珠,这里可没有。
不仅如此,床铺,桌子椅子,门板,这些所用的木料都不怎么样。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极品了。
坐在床铺上,还算软。
手中凝决,李铭默默打坐,四周玄气流动。
“客官?”
门外,小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来香楼的名菜。
“进来。”
李铭收了手势,缓缓道。
只见小二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满了菜,一道道的放在桌上。
“谢谢。”
“嘿,客观哪里的话。”小厮笑了笑,“那位大人说的,我们做小的的哪里敢招待不周。”
“那客官,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下面还有客人等着呢。”
李铭点了点头,小厮这才退下。
看着满桌的好菜,李铭却是没了胃口,如今他有粮丸在,这些东西倒是成了凡俗之物了。
没多久,外面的声音有些杂噪。眉头紧锁,李铭暗自凝聚玄气,身在异国他乡,可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蓝安国站在门外,他敲了敲门,“大人。”声音恭敬。
“进来。”
李铭见了来人,玄气散去,“原来是蓝公子,我当是谁呢。”
“父皇准许你进宫了。”目光扫视到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却是丝毫未动。
“大人,是菜不和口味吗?”蓝安国眉头一紧,声音带着两分冰冷,“这凡间的菜是这样的,大人若是不和口味,宫内的御厨一定会让大人满意的。”
摇了摇头,“心若无食,吃什么都无食。”从床上下来,“只是我没有胃口罢了。”
“还请蓝公子带路。”说着,李铭深深的拜下去。
“大人,大人,你这可就折煞我了。我哪里经得起你这么一拜,快快起来。”说着,将李铭扶起来。
“马车已经在楼外备好,大人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