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二位抬起头看她这位不速之客。只一会儿,祁颂唐就接受了她的闯入,脸上挂着舒然浅笑,惬意地喝了一口饮料。既然有能力去爱,何必将恨挂在心头,抓住了就不会放手。
回忆被他的举止牵动着,心跳不觉加快,她强硬地别转头,逼自己不要去在意。该还的都已还清,不能再被影响。“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不爱我。”默念三遍,当做是紧箍咒警醒着迷途的回忆。
“你来干什么?”宋锦时摘下墨镜,嘴角露出极为讽刺的笑。
“来帮助你们成就美好姻缘。”回忆直视着她的眼睛。多少年了,活在愧疚中,每天都为曾经幼稚的行为而忏悔,后悔不该拍她和那个中年男子的照片,不该一时丧失本心,让郁瑾把照片寄了出去。但从宋锦时不讲情面,狠心伤害自己时,悔意烟消云散。“虽说照片是我寄的,不过话说回来,可否透露一下那个神秘男人的身份,是挥金如土的暴发户,还是擅长潜规则的娱乐圈老板?”回忆直逼宋锦时的内心,不容她有任何闪躲。
宋锦时的眼里明显擦过一丝慌乱,她站起来,想要以身高的有势压人:“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
“对,按理来说,我确实管不着,”回忆看了看祁颂唐,在确认他对事态漠不关心后,暗自鼓劲说:“可要是和我的丈夫有关,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因为,为了不让你好过,我不会和祁颂唐离婚,我决定让你当个万人唾骂的小三!”看着宋锦时满脸怒色不得发泄的样子,回忆大摇大摆地拉着迟邵楠出去,心情大好。
殊不知祁颂唐在她的背后留下了一脸莫测的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静观其变即可。
回忆在车上捧腹,很好,克服了惊悸,她终于摆脱了祁颂唐束在身上的桎梏。与他分离,她一样是个有声有色的女子,不曾有所改变。
笑了一阵子,她停下来,忽然对迟邵楠说:“哥,你带我去找爸爸吧,我的生父。”得知身世后,她搜索过那场轰动全城的医疗事故罪判定案件,用了所有想得到的搜索工具,期待着能多了解一些罗诚岩的信息。结果,不堪理想,罗诚岩被判入狱,之后,杳无音讯。
迟邵楠预料之中,不愿去想象的一个问题,还是不受他左右的被回忆问了出来。“现在过得不好吗?”让陈年旧事止步于此,无论是对他还是她,都算是一支上上签了,再挖掘下去,他们现有的四口之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
“很好啊,有哥哥和爸爸把我捧在掌心。”回忆笑得心满意足,“可我想去看看他。”双手交扣枕在后脑勺上,她说。
迟邵楠侧过头,回忆的神色是不容怀疑的坚定,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她,倔强起来时不管不顾。“好,我帮你去找。”他淡淡地笑了笑,其中几许无奈,几许自嘲,无人可知。
要找一个心有牵挂的人并不难,多方探寻之下,迟邵楠调查到罗诚岩出狱后想方设法地找过回忆母女。沿着线索追寻,他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的下落。
二十几年父爱的空白,在被告知生父安然的喜讯时,被血浓于水的亲情所填满,她一头窜进无边无际的激动中,抛下当前就要去找那个在记忆里缺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