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记起了梦里面的一点一滴,眼前的场景就是再一次的重演。分毫不差。
那个女子很开心,她的笑容是时间少有的。她和端木若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着她和那个名叫“沉吟”的人追逐打闹了,她的心里面居然也生出了几丝的甜蜜与幸福。
“沉吟,夜沉吟。这个名字我好像听到过。对是师父告诉我的,那首曲子《相思叹》的作者,眼前的人难道就是他吗?”端木若自语道并不断思索。
突然,风云突变,天空黑了下来。这时她注意到这里的天空好像与九州不太一样,天空之上盘着的是一只巨大的龙。发出耀眼的光芒,虽然此时被乌云笼罩。而九州那里可是金乌。
而这时天空之中开始下起了暴雨。
端木若情急之下想找一个地方躲雨。但是周围的地方都特别空旷,而那对男女直接没入虚空不见。
紧接着,她发现雨水好像直接从她的身体上穿透出去,一点都没有打湿她身上的衣服。
这让她有些害怕,自己这真的是在做梦吗?如果不是做梦难道是变成了鬼魂,自己莫不是已经死了。
不得不说,她的脑洞确实够大的,但是怎么可能那么草率地就死掉。
在她胡思乱想之即,背后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惊住了她——“小若”。
端木若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面容进入眼中。正是她消失已久的师父林渊。
端木若惊讶地问道:“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渊:“这里是天道树构建的幻象空间,至于怎么进来的说来话就长了,一两句说不清楚。”
端木若接着问:“师父,那我为什么也会到这个地方来啊?”
林渊想了想,然后回答:“或许这和那本我留给你的书有关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其实林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想着:估计是他当初留下的一道术法,让风雪梦可以随时召唤到他。进行灵魂交流,而我的身上有着他的一半魂魄。想来她就是被书中的术法牵引到这环境里的吧。
端木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思索。觉得林渊所说的极有道理。接着她问:“师父,那我们该如何出去呢?”
林渊皱下了眉头,说:“我也没有办法啊,毕竟我也被困在这个地方。要不先等等,在这个幻境寻找出去的方法。”
端木若心头一阵沮丧,这样的话会等到多久啊。
但接着有发生了变化,周围的空间好像在强行发生着变化,刚刚还是一个暴雨倾盆的空旷草原。现在就已经是可怖的无尽岩浆。
他们看到了夜沉吟,但是却没有风雪梦。
夜沉吟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岩浆,心里面有着无尽的哀伤与落寞。
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可不一般,叫做“夺魂池。”人一旦掉落进去,灵魂立即就会被夺去封印在池子里面。而肉身立即消融。十分的恐怖。
这是一个人拍了拍夜沉吟的肩头,说到:“大哥,我查阅了所有的古籍,要想就大嫂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但是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
那人正是前些天与林渊斗法的古剑云。
林渊看着他,暗暗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愤怒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端木若察觉到了师父的心情的变化,试探性地指着那个人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认识他啊?”
林渊冷笑,说:“认识,简直不能再熟悉了。”端木若:“那你们有仇?”
林渊:“怎么会,我们是过命的兄弟,我做梦都想要他的命。”
她感觉林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想到了许多,看来自己这个师父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夜沉吟回答:“剑云,多谢你告知我。但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会去把雪梦的魂魄救出。不能让她忍受折磨。”
古剑云:“可是那需要耗损你全身大半的生命精元,救出嫂子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法力会下降。”
夜沉吟全然不在乎地说道:“没关系的,如果雪梦不再我身边的话。我就算活的再久也不会开心的。”
古剑云:“大哥那我就先告辞了,门派里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注意安全。”
夜沉吟点头微笑,接着古剑云就退了下去。
夜沉吟花了许久在“夺魂池”的周围布置,看样子所弄的是一个古朴而神秘的法阵。
接着他祭出一把长琴,正是林渊的“凤梦琴”。双手拨弄琴弦,四周响起了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
十分地醉人,端木若不知不觉中已经忘记了自我,只顾着去感受琴声。而一旁的林渊却丝毫不为之所动,这些琴声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灭魂池的岩浆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图案。上面画的明显就是一只凤凰。
接着一声长啸从凤梦里面发出,那图案仿佛受到了召唤,红色的光芒越发刺眼。
光芒也惊醒了端木若,接着发生的一幕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夜沉吟将自己的手腕割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接着被红色图案吸引。渐渐地融在了其中。
端木若问了问旁边的林渊:“师父,你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吗?”
林渊:“血祭,他将自己的生命精元凝聚在鲜血之中,再以血为引,激活那个法阵。”
端木若似乎特别地关心:“那生命精元丢失以后他会死吗?”
林渊:“会,但是对于他来说有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事物。为此他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生命又算得了什么。”林渊的语气之中带着感慨与怅然。心中的思绪万千。
端木若继续追问:“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林渊没有直接回答,说道:“这个每个人都不一样,你需要自己去寻找到。”
端木若想了想,然后也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夜沉吟驱动着法阵。心里好奇对于他来说难道比生命更重要的就是那个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