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依相扶,踉踉跄跄的回到桃芸居,清浅一个不察,连同太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清浅边搀扶边喊:“起儿,起儿,你快来啊。”
起儿闻声披着衣服从房里出来,看见两人大惊:“这是怎么了,快扶到房里来。”
两人合作将元隽搀房内,起儿看了看太子的伤势一脸沉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护心丹来给元隽服下:“清浅你来按住太子,我把暗器拔出来。”
清浅依言按住太子的肩膀,起儿利索地拔出暗器,及时止血,用酒一点点的清理干净,包扎好后,对清浅说:“你来照顾太子,我去熬药。”
太子疼得满头大汗,青筋暴起拔了按暗器后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安安静静的入睡。
月色入户,映得元隽脸色惨白,清浅拿着手绢轻轻地擦拭他额头上的汗珠,自言自语地说:“贵为太子,怎么也会被人追杀呢。”
清浅看着这一张沉睡的脸,莫名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继而又摇头傻笑,他是太子,是天上鲲鹏,岂是我田间云雀可比的呢?
天色刚刚破晓,起儿急急忙忙的赶到相府,相府大门紧闭,也没有守卫,甚是奇怪,敲敲门,出来一个小厮:“姑娘,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你家小少爷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小斯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姑娘,府里出了大事,正一团乱呢,你有什么事还是等等再来吧。”
起儿心里一惊,忙问:“什么大事?”
“这……这我也不清楚。”
“你去通报一下你们小少爷,说我真的有急事,必须要见他。”
小厮见起儿一脸急切,不敢怠慢,忙去通报,一路小跑到丞相的房间,一家人正守在床边气氛凝重,小厮行了礼说:“小少爷,起儿姑娘说有急事,在外求见。”
魏峥嵘还未开口,魏夫人开口道:“能有什么急事,如今家里一团乱嘛,你让她先回去。”
“是。”
“等等。”魏峥嵘开口,“母亲,起儿不是乱来的人,可能真的有急事,我去看看。”
“你……”话还未说完魏峥嵘已经出去,魏夫人叹口气说,“这孩子的心算是彻底长在那姑娘身上了。”
魏峥嵘来到门口,看到起儿问她:“起儿,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大早就来了?”
起儿拉着魏峥嵘,四下看看,确认无人,附在他耳边说:“昨夜清清浅在街上救了太子,太子受了重伤,现在在桃芸居。”
魏峥嵘惊讶地抬起头,二话不说拉着她往桃芸居走。
这厢一早,元隽悠悠转醒,入眼的便是一夜未眠,累得瘫倒在床边的清浅,晨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出一道银边,能看清脸上的绒毛。
元隽忍不住伸手抚摸,看到她眼下一片乌青,心生愧疚,许是觉得痒了,清浅皱眉醒来,感觉到脸庞上的手,吓了一跳,慌忙的说:“殿下你醒了,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起儿说这药必须一个时辰喝一次。”
说完夺门而出,回想起刚刚脸上止不住的发热,摇摇头屏气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轻叹了口气,跑去端药。
刚端出来,便遇到了匆匆赶来的魏峥嵘和起儿,魏峥嵘问:“太子如何了?”
“已经醒了。”
魏峥嵘没有停留,穿堂而过,来到房里见到脸色苍白的元隽,顿时红了眼眶:“表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元隽慢慢起身,说:“昨夜我进宫见了母后,被人察觉了,我匆忙出宫遇到了暗杀。”
魏峥嵘听后跪在元隽身边,声音哑,极力克制地说:“姑姑昨夜……昨夜自焚了。”
在场的三人心中具是一惊,元隽双目通红,语不成调:“你……你说什么?自焚?母后为何会自焚?”
“不知,只知道昨夜有人通报,说姑姑畏罪自焚在寝宫里,父亲已经进宫,爷爷听后就昏倒了,至今未醒。”
太子听后纹丝不动,双目饱含泪水,过了好久,才听元隽说:“母后不会畏罪自焚的,定是有人筹谋,找到他才能证明母后的清白。为母后报仇。”
太阳越升越高,穿过窗子一格一格的照在元隽左边的身子,另一半藏在在阴影里,不悲不喜,声音依然谦逊,可没了平时的淡然:“起儿,劳烦开副猛药,要我要入宫,送母后最后一程。”
起儿有些犹豫,元隽体内余毒未清,此时劳心劳身都对病情不利,转头看向魏峥嵘,见他点头。才去配药。
起儿煎了药给元隽服下,苍白的脸上才有了点血色,动身去了回了太子府,又和魏峥嵘从太子府出发,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