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快，来得不明不白？今天太阳较好，沈默早早起床，经过那晚的折腾，沈默终于拥有了COCO。
从此是否就应该幸福地在一起了呢？沈默坐在床边，打量床上的COCO。美女COCO睡得相当温馨。看不到前几天折腾的痕迹了，沈默看她的小嘴轻轻地动，嘴边洒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是否，陶醉在梦中。
今夕又梦何人？
沈默洗漱完，看看时间，没有打扰COCO出门了。虽说完成季度销售没有希望了，但无论如何，不能坐以待毙。长沙业已成定局，二级一定要做好。今天约好黄云去邵东，去批发市场突破短期销量，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到家门口没等三分钟，一辆黑色的现代汽车停在了面前。这是来接沈默的车，却不是沈默的专车。黑的士成为地下的交通暗流，很多人都喜欢这种交通工具。不用到车站，一个电话，车就开到你的面前。漂亮的小汽车，没有公交车的拥挤和等待，虽然价钱贵一点，却是值得一选。只是，没有交通保险。
沈默上车没走三分钟，COCO就来电话了。
沈默接了电话说：“起床了吗？”
听到COCO在里面伸了个懒腰，说：“起来了，你去哪里了？”
沈默说：“我昨晚不是给你说过吗？今天去出差啊。你赶紧起床上班吧。”
COCO惊讶一声，说：“啊，你要去出差，要多久？去哪儿啊？我也要去。”
“你不上班了？我去邵阳，两三天就回来。”
COCO大叫说：“不行，我也要去，邵阳我还去过呢。我不上班了，我要去，你回来接我。”
沈默听着电话里COCO一阵纠缠，说：“你不上班怎么行？不要随便乱跑？我去谈工作，带上你也不方便。”
COCO说：“不行就是不行。”然后滔滔不绝地说着要去玩。
沈默皱着眉头插不上话，耐着性子听她激动完，最后说了很多好话，才安抚下COCO。
这或许就是爱情生活？
邵东宾馆，很晚了，送走了客户，黄云来到沈默房间。
沈默说：“黄云，你是不是昨天就来了，怎么什么都被你搞定了？”下车伊始，沈默就受到了黄云与当地客户的热情接待。没等沈默说什么，黄云就当着客户主动汇报，邵东准备在本月前办完代理手续，两天之内就打款，首单10万元。客户在旁边热情把盏，只有一句话，邵东纯批发市场，希望领导多多支持。
虽然10万并不能帮助沈默完成销售压力，但完美的开局让沈默相当兴奋。当然，也怀揣着疑问，等客户一走，沈默就迫不及待地问黄云。
黄云得意地说：“老大，我前天就过来了。我知道你销售着急，邵东是批发市场，所以我就先过来，把这里先搞好。多出点销售，帮帮你不是？”
听完这话，沈默在心里一声叹息。虽然黄云这里的工作成绩，是一个惊喜，但口口声声帮你帮你却让沈默万分不爽。难道要我沈默记下这个人情？不用挑得如此之明吧？
沈默看着黄云想研究研究他，没想黄云也看着他，想研究研究沈默。
沈默按下不爽说：“虽然邵东这笔销售并不大，但毕竟是好的开始。不是说帮谁，而是我们这个团队，需要我们每个人去努力。接下来，你要赶紧回衡阳，还有郴州、邵阳，都很重要，要赶紧把客户找到。”沈默将团队咬得重重的，小子，听好了，下次不要说帮谁了，要帮就帮团队。
“老大放心，这几个城市的客户我都已经联系上了。邵阳我昨天去过了，衡阳早就有联系，郴州和怀化的客户有关系，我通过怀化的客户联系上了。老大，都没有问题，他们对艾洁都相当有兴趣，都想做。名牌代理嘛。我要求他们每个客户必须在这个月先销售八万元以上，怀化那边几个城市，我也是一样要求的。他们都保证没问题，至少可以保证五万。老大，我一定帮你把销售难关顶过去。如果你有时间，明天去邵阳看看吧？”
沈默听了很兴奋也很绝望。唉，黄云啊，请人吃饭，就不要做夹生。请人吃糖，不要放黄连啊。
“好啊，刚好长沙事情不太多，就陪你多转转几个城市吧。”
“待会儿我想想，怎么安排这个行程，保你满意。对了，老大，有个事情要申请。你看我管的城市太多，当然，我能忙过来，张家界和娄底分给了王正，我更没问题了。只是，还是要有个人帮我一下，才行。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个助手，帮我把怀化那边看住，我跑这边就放心了？当然，不要老大为难，只要个助手就行。”
沈默心里明白了，试探说：“我可以跟公司申请，再增加一名销售经理，这样你们就有精力把工作做细了？”
黄云说：“那也没必要，真的能跑得过来。公司再招聘一个，得什么时候啊，现在就想要人。”
“你是有人选了吧？怕公司派人过来把你管的城市分走了？”
黄云点头不好意思地说：“老大就是英明。我和王正商量了一下，确实忙不过来。但绝对有信心，再忙都做好工作。只是如果做好了，被公司派人来把城市接管走，那不是白做了吗？”
沈默想了想，虽然和王正串通起来有威逼之嫌，但这种心情也确实可以理解。对金钱权力没有欲望，如何能驱动他们做好销售呢？先按下这个问题吧。说：“你这么想，我就怕公司不同意。你心里的人选是谁？”
黄云说：“怀化的一名业务员，工作挺不错，很听话努力，也愿意学习。老大，给他一个销售经理助理才好啊，别人做得才有劲。”
沈默说：“那也要先给公司申请。不过，你可以通过自己手上的资源先安排，比如提高点底薪，先让他把工作多承担一些。”
“好的。嗯，还有个事情。”
黄云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走到沈默身边说：“老大，中秋节快到了，提前祝你节日快乐！也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把我调到衡阳，我们家都感谢你。”
沈默一愣，他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想想最初黄云申请调动的那番话，沈默不知道这个人。是思维习惯，以为每个人都爱这个？还是要给我下套？下属套上级，这个社会也常见。不管他是哪一种，沈默并不信任他。
沈默想，正想找机会出口气，你就送上来了。说：“你这个是什么？”
黄云笑着说：“一点意思啊，没什么。”
“你是想行贿？你以为给我一个红包就能把我收买了？以后工作是不是就可以糊弄了？你是不是也这样收客户的红包？老实给我说，你在费用这块有没有问题。”
黄云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话声音小了很多：“不是行贿啊。老大，你误会了，我真的就是一点心意。工作一定会好好做的。你放心。”
“还有呢？如果要我相信你，老实说。”
“客户的红包嘛，过年过节，有时是收点儿的。费用这块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动一分。你可以查的。”
沈默并不想查他，只是想收服他。看差不多了，沈默说：“我就先当你说的是对的。把这个东西收起来，碍眼。如果你真的感激我，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如果你钱多，花不出去，我可以给公司说，你工资少发点，要不你就请团队吃饭。”
黄云心里落地说：“老大别开玩笑了，还是请大家吃饭算了。错了，就当认罚。”
沈默转移个话题说：“这个批发市场找客户，你怎么这么快？”
黄云坐下来，得意的笑容又起来了：“老大，你那个阴阳真经厉害啊。我向麦丰请教了，她教我了。客户要艾洁这块牌子，这是阳。我想办法多支持他，不让他亏，还能小赚。还介绍他认识别的客户，多接点产品，把生意做起来，这就是阴了。我在邵阳就是提前发布信息，公开招艾洁代理，很多客户都冲着这块牌子来，这是他们的需求啊。然后，我就明说，做艾洁不但不能赚钱，还要亏钱。有的客户不干了，有的客户就说了，不赚也不亏行不行。我就说行，我想办法。零售做起来不就行了吗？”
沈默说：“那邵东，你怎么做到不亏，他全批发？”
黄云说：“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我答应帮他在外面多接其他洗涤品牌，用艾洁带。另外一个办法，老大，你多支持了。”
“难怪，这个客户今天晚上说来说去就说了一句话。让我支持，违规操作用费用补贴吗？多接其他品牌用艾洁带，那不是把净洁那些竞争品牌都带起来了？”
黄云说：“也只有这两个办法啊。一个邵东，能怎么办呢？”
沈默也想不出好办法说：“先去睡吧，我们在二级多转几个城市。”
黄云离开，沈默给COCO打电话。想告诉她，要在二级多转两天才能回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一片吵闹声。原来又在酒吧。
沈默眉头一紧，柔情的话说不出口。先问和谁在一起。
COCO说，几个朋友啊，有的你见过，都是有钱人哦。
沈默心里超级不爽，说：“有钱人怎么了，少玩暧昧，早点回去。”
COCO说：“知道了，婆婆妈妈。”然后挂掉电话。
这一夜，沈默没睡好，后来打COCO的手机，关机。沈默心里一阵醋意和担心，不会和哪个有钱人玩得太疯狂，那个了吧。
第二天沈默直接问COCO，被骂了一顿。
最后沈默说：“少去酒吧玩不行吗？和那些男人玩，油都被揩尽了。”
COCO说：“少管我，你是谁啊？”
这一句，让沈默一下回到解放前。
“这是外星人吗？是不是太空船啊？”在二级跑了一个多星期，沈默回到长沙很晚了，带着COCO到江边转转。沈默顺着COCO的手指，抬头看天。夜空里，像有几十颗星星一样的闪灯，可又明显不是星星。
沈默说：“你打电话给《潇湘晨报》，说湘江边上发现了太空船。”
COCO说：“好的。”拿起电话就打，挂完电话，一阵大笑说，“那边说，已经报过好多次了，说那是别人放的风筝。”
沈默也笑着说：“晕，谁放这么好的风筝。”
“他，是他。”说完就跑了。
“谁放的风筝？你跑干什么？”
沈默跟着COCO后面紧跑慢赶，难道她去追别人放风筝吗？看看要追上了，沈默停了脚步，然后慢慢回头，走到江边，对着湘江一口长气。难受？不尽然，好像有一阵轻松。
他看到COCO抓住一个长头发男人的背影，紧紧地抱着。那个男人旁边，还有一个高挑女郎。
贝勒爷，你赢了，沈默想，希望明天晚上，挺立公司宴请所有厂家的时候，不要看见你就好。
COCO，去吧。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天，很累很累。原来，我并不爱你。或者，我爱的，不是你这样的。
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强扭的瓜不甜。
沈默知道，COCO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还是想想工作吧，季度结束时间快到了，我还有希望吗？明晚，郑挺要搞什么名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