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的事闹得家人实在困了,沈如兰瘪瘪嘴,把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今晚且这样吧。
回到自己屋里,沈如兰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闪进空间去收割里面已经成熟粮食,这些粮食的种子在街边偶然碰到的摊子上买的,来摆摊的似乎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所以他卖的种子也是这里不常见的红薯和高梁。
至于小麦和水稻沈如兰倒是在镇上的种子店见到了,不过这些都是没人买的,因为他们这个地方的土质根本不适合种植这种粮食作物,但沈如兰不怕,她有空间在手,什么样的种子,只要挖坑埋下,再浇上水就能发芽成长。
如今空间里靠近水溪边的土地已经被她开垦出来了,早就种上了不少粮食,现在都到了可以收割的时候,沈如兰就转动着意念开始收割粮食。
把成熟的水稻和麦子放在田梗上,沈如兰又收了一批蔬菜,之后就驱使着空间到厨房,想打空间里的班米面和大米加一点在家里的米缸里,却在路过堂屋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楚兆寒的声音。
沈如兰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去听墙角的,因为这里是她家啊,别人在她家说话,难道她就不能听上一听了吗?
堂屋里没有点灯,沈如兰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景,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她的眉头一皱,心道:你要训下属冰不能自己的地盘去训,大晚上的在这里训,也不怕吵到了人!
就听楚兆寒声音冰冷地说:“可知道错了?”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这是吴正的声音。
只是他这话刚落地,就见他整个人后仰到地上,似乎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与此同时楚兆寒的声音也越加冰冷,“这就是你的知错,我看你是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吴正一声也不敢吭,爬起来又端端正正地跪好,却是不再说话。
“说话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饶过你!”楚兆寒显然是气极了,又重重地踹了吴正一脚,声音却是压得很低,显然也怕吵醒了沈家人。
吴正还是不说话,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好,“请主子责罚。”
“责罚是吧,好。”楚兆寒怒极反笑,“还记得身为暗卫的第一条守则是什么?”
“绝对服从主子的命令,永不背叛。”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主子是谁?”
“是……”吴正愣了愣,“主子你是认真的?”这句话不经思考地就脱口而出。
“彭。”的一下,吴正的身子晃了晃,嘴里闷哼了一声,身子却还是跪得直直的,此时沈如兰的眼睛也适应了外面的光线,细心的发现吴正的嘴角正有液体滴下,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落忍。
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点上蜡烛重新往堂屋这边走过来。
可是当她出现在堂屋的时候,原地哪里还有楚兆寒和吴正的身影,她在原地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任可身影。
叹了口气,想想这事另找个机会再跟楚兆寒提吧,于是举着蜡烛回房去了。
当她转身回去后,暗景里的楚兆寒才松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人道:“还不滚回去领罚,八十军棍,一下都不能少。”
“是……”
话还没说完,就声楚兆寒又冷冷地道:“回来!”
吴正转回身,低壮举站着。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没资格罚你,找个机会到你新主子那里去领罚吧。”
“是。”吴主的头垂得更低了。
第二天,天还没放亮,沈如兰就起来了,其实她昨天晚上压根儿就没怎么睡好,也不知道吴正会被楚兆寒那个男人怎么罚呢。
随着她的起身沈如梅和沈如菊还有刘氏她们也陆陆续续地起身了,沈如梅负责烧早饭,现在家里的母鸡下蛋很给力,沈母梅给家里的孩子一我烧了一个鸡蛋,刘氏和喜宝是一鸡蛋羹,由于喜宝还小吃不了多少,他就和刘氏合着吃了。
沈如兰也曾说不要吃鸡蛋,但沈如梅不同意,说不说就大家都不吃,所以沈如兰早上也是一个鸡蛋。
今儿个早上烧的是糙米粥和着玉米饼子,桌上是一碟酱咸菜,一碟凉拌野菜,都滴上了香油,闻着很香。
沈如兰看到楚兆寒和吴正若无其事地从沈如良的屋子里出来,眼里倒是扬起一抹惊诧,不过转瞬即逝,淡笑道:“表哥是吧,今儿天气放晴了,你也看到我家的条件了,吃了这餐饭,你们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刚坐下的刘氏却不乐意了,一把拉住了沈如兰,“兰丫头,怎么能这么说话啊?你表哥好不容易找到咱们,而且,他现在也无父无母了……”说着又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上的泪珠,“咱们总得一起帮衬着过日子才好……”
沈如兰的嘴角抽了抽,娘亲难道近段日子做针线太费了,导至眼神不好?没看人家身上穿的衣服吗?那一件衣服都能顶他们这一家子生活一年的,竟然还要和人家互相帮衬着过日子?太奇怪了吧?
“娘,这表哥家似乎条件比咱们好啊……”这话沈如梅昨天就想说了,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咱们家这样……”
刘氏顿时清醒了过来,昨天这个人找来,说的情况和拿出来的物件都跟当年的完全一样,她光顾着高兴了,都没考虑自家的情况,随即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小寒……”
“你看我们家条件虽说比前几个月好多了,可也只能勉吃饱,你看……”
“无碍的。”楚兆寒却摇摇头,“我原本也是过着苦日子的,后来捣腾着也做过一些小买卖,查是现在外面的世道不太平,我们的货物全被流寇抢了……”说着顿住了。
“夫人。”吴正此时不得不站出来,“我和大哥曾在一起做过生意,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边做生意边寻亲,我也是个孤儿,当初要不是兰姑娘出手相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今货物被抢,我们也实在没地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