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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好月圆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严蕊靠在丁泽瑞的肩膀上,甜甜地说。

“是啊,真好!”丁泽瑞转过头来,和严蕊眼神对视,宠溺地笑着。

严蕊害羞得躲避了丁泽瑞的眼神。丁泽瑞还是盯着她看。

“你干嘛老看着我啊……”严蕊低声说,脸绯红绯红的。

“我的女朋友,还不能看了?”丁泽瑞刮了下严蕊的鼻子。

“行,你慢慢看!”严蕊巴不得呢!可就是不好意思看丁泽瑞的眼睛。

“亲爱的,我想问你个问题……”其实严蕊这次就是带着疑问来厦门找丁泽瑞的。她觉得有些事情,尽早了解比较好。

“嗯?什么问题?你问好了!”丁泽瑞温柔地帮严蕊捋了捋头发。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严蕊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丁泽瑞,她希望得到诚恳的答案。

丁泽瑞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只是依然保持着微笑。

“嗯……没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严蕊不想让丁泽瑞为难。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答案,要么就是不真实的,要么就是敷衍的。

“我……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一向直率的丁泽瑞此刻变得吞吞吐吐。

严蕊看到丁泽瑞吞吞吐吐的样子很后悔自己这会儿问了这样的问题,还真是煞风景。“没事,你不用说了……”严蕊笑着撇撇嘴,有些尴尬。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十八岁那年喜欢的姑娘;我追求你,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可以过不一样的生活。我初中学历,比起你的小学学历,显得稍微有点文化;我外貌俊朗、身材高大,刚好配得上你优渥的家庭背景;我善良,你单纯,凑成一对恰好是‘阳光’!”丁泽瑞把这些仿佛当做笑话一样地讲出来,他觉得自己说得真是艺术,还多亏了平时博览群书和社会经验。但是他很鄙视自己,将自己的劣势说得那么轻巧,优势那么夸大;他鄙视自己为了完美地掩饰自己想靠严蕊翻身而找的一堆借口。

“哦……”严蕊眼里失去了光,脑袋离开了丁泽瑞的肩膀,双手抱着蜷曲的腿反复摩挲,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丁泽瑞道歉。

“你……不用说对不起的……”严蕊看着丁泽瑞,笑得苦涩。

“你也知道,我学历不高、家境不好,现在还在还家里的债……我需要你……可是,我并没有勉强自己,也并不是把你当作别人的替身……但是我刚刚说的,都是我从一开始接触到你就有的最真实想法……”丁泽瑞很认真地说着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想减轻一些负罪感。

严蕊不说话,低头摆弄着衣服。

“我……不是个好人吧……”丁泽瑞冷笑,“如果……如果你因此不想和我在一起,也可以的……我没关系……”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是一副“无所谓”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相信你,我也愿意……”严蕊不想再听丁泽瑞继续讲下去。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你……真的还愿意吗?”丁泽瑞不太相信。他不相信这样的自己,严蕊还会无条件地相信。

“嗯,我愿意!”严蕊肯定地点点头。

丁泽瑞不知道说什么,他笑着看看严蕊。随后,温柔地贴近了严蕊的额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严蕊又将头轻轻地依靠在丁泽瑞的肩膀上,“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的出现,给我平淡无奇的人生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严蕊一字一顿,说得很生疏。这些晦涩拗口的话,严蕊都是跟电视剧里学的。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用上这些。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丁泽瑞笑着问,“想来点厦门的特色吗?”

“可以啊!不过,比起厦门的特色,我更想吃你的特色!就像那碗安徽馄饨!”严蕊的眼珠子又开始骨碌转起来,很调皮的样子。

“我的特色?我真的没什么特色拿得出手了!”丁泽瑞苦着张脸笑的模样很滑稽,“现在我仅剩的没有特色,只有美……色!”他拍拍自己的胸脯。

“真不害臊!”严蕊笑得脸都圆了。

“曾经有人说,我是水仙花综合症重度患者!”丁泽瑞点着头坏笑,挑挑眉。

“水仙花综合症?那是什么?”严蕊没听过。

“自恋狂的意思!”丁泽瑞摇摇头表示无奈,可脸上还写着自信,长得好看自恋也没办法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这么有眼力劲儿?我看也是!”严蕊嘲笑丁泽瑞。

“嗯……这样吧,我之前看到一个视频做了一道菜,挺简单的,我今天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丁泽瑞用食指敲敲自己的脑袋瓜子,灵机一动,想出了个“特色”。

“拿我当小白鼠?”严蕊皱着眉。

“是拿我们俩当小白鼠!”丁泽瑞比了个“我们俩”的动作。

严蕊一脸鄙夷。

突然,丁泽瑞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杨帆,就掐断了。

“谁啊?”严蕊好奇地问。

“没什么……”丁泽瑞本不想说,但是怕严蕊胡思乱想,又补充,“就是我那个哥们儿,总粘着我的那位。我怕他打扰我们俩,最近就先不理他了!”丁泽瑞吐吐舌头。

刚刚丁泽瑞说的事实虽然骨干,但是严蕊也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因此,她变得非常相信丁泽瑞,相信他说的一切。

“走了,买菜去!”丁泽瑞站起来,将严蕊从礁石上抱下来,然后伸出一只食指晃了晃,给严蕊拉住。

走到哈雷旁边,丁泽瑞将严蕊抱到了油盖后面点儿的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子前面,然后戴上了墨镜,发动机车,“爱情的火箭即将发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还真是有趣!

超市里,丁泽瑞缓慢地走着,他怕严蕊跟不上自己的步伐。

严蕊走过的地方,就是人们目光集聚的地方。

“嘿,你看那个女孩儿!”

“她长得真奇怪!”

“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老成?”

“她不是小孩儿吧!”

“一看就是个大人!”

“是矮人症吗?”

“……”

人们在锁定目光的同时,少不了指指点点。他们连同严蕊身边的丁泽瑞一起讨论起来。

“旁边那个男的是她谁啊?”

“那是兄弟吗?”

“不会是她爸爸吧?”

“我猜是她对象!”

“……”

各种猜测、非议,窸窸窣窣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两人都被乱了心神。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逛超市。往常和家人在一起已经习惯了,可是……他会不会因此害怕带我到公共场合?我受伤没关系,我不希望别人连同无辜的他一起伤害……”严蕊害怕丁泽瑞受这些流言蜚语的影响而疏远自己,更怕丁泽瑞跟自己一起受白眼。

“我……他们……我不能松开她的手!”丁泽瑞也害怕,他害怕那些不怀好意的、恶俗的评论,更害怕自己的本心因此而改变。“当初在追她之前,我已经设想过这一切,我不能让她失望!”于是,他攥紧了严蕊的小手,目光坚定地朝她看看,又点点头。

严蕊本要缩回去的手被丁泽瑞攥得更紧,心里也稍稍有了些安慰。

“嘿,小伙子,她是你什么人啊?”一个看上去喝了酒的老头走上来,拍拍丁泽瑞的肩膀。

丁泽瑞瞪了老头一眼,准备走开。

老头子还真是喝多了,见丁泽瑞不理他,转而弯下腰拉严蕊的手,“小姑娘,你几岁啦?”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严蕊急忙要挣开老头油腻的手,可是老头却抓得很紧,严蕊哪里能摆脱?她不禁大叫,“你干嘛?”

丁泽瑞转头看见老头正抓着严蕊,顿时火冒三丈,放开严蕊的手,就要抡拳头揍老头。

这时,一只手拽住了丁泽瑞,“别冲动!”

丁泽瑞咬牙绷着脸,涨得通红,眼睛也通红,像一头随时要发疯的雄狮。他扭头用余光扫视,原来是杨帆。

“请你放尊重一点!放开你的脏手!”此时的杨帆气场全开,他的愤怒丝毫不比丁泽瑞少,只是他更理智一些。

“我的……脏手?”老头笑得十分丑陋,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杨帆翻了个白眼,直接上手。用说的不行,那再动手,这是他一贯的原则。丁泽瑞往常比杨帆还能隐忍,不过这次……“哼,就让兄弟替他做这件事吧!”杨帆默默想。

他扳得老头的手骨头“咯嘣”直响,还不忘嘱咐丁泽瑞,“你带她先走!”

有这么个哥们儿还真是省心!菜也买好了,于是丁泽瑞冲严蕊假装轻松地笑笑,“走吧!”

宿舍里,丁泽瑞正在蒸南瓜。上好的新西兰小南瓜削开顶盖儿,去了籽再蒸,一旁还准备着最后要倒进去炖的蛋液。

“今天……对不起!”严蕊拉拉丁泽瑞的衣角,抱歉地说。

“傻瓜,你不用说对不起!”丁泽瑞蹲下来,拍拍严蕊的脑袋,很心疼她。

“马上就好了,你去那边等着吧!”丁泽瑞温柔地笑,又拿起装满的垃圾袋,“我去扔个垃圾,一会儿就回来!”

“嗯,好!”严蕊乖乖答应。

门没关,严蕊坐在房间里面,看着电视剧如同嚼蜡,若有所思。

父母来电话了,严菲来电话了,姜糖来电话了,严蕊全都挂断了。

“瑞哥?在做什么好吃的,也不叫我?”这时,刚刚那个帮忙解围的年轻小伙子探头探脑地走进屋子。

严蕊看见杨帆愣了愣,没有说话。

“嗨,你好!我叫杨帆!”杨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没有那么惊讶,他“落落大方”地笑着,伸出手和严蕊打招呼。

“你好……我叫严蕊……”严蕊也笑着。对陌生人的那种有戒备的笑。

“瑞哥呢?嗯……我是说,丁泽瑞。”杨帆问。

“他扔垃圾去了。”严蕊回。他刚刚在超市里那么帮忙,应该不是坏人。

“哦……”杨帆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我可以坐吗?”往常他可没那么拘谨。

“可以可以,你坐吧!”严蕊指指远处的椅子。

“你……”杨帆想问什么,可欲言又止。

“我……”严蕊也想说些什么,同样欲言又止。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一直想见的那位!”丁泽瑞从门外走进来,大方介绍。

杨帆从在超市看见严蕊的那刻起就开始猜想,没想到这竟然是事实!他像吃鸡蛋黄被噎住了一样,哑口无言。

严蕊也惊讶于丁泽瑞竟然这么不遮不掩地就直言了自己的身份!

“又来蹭饭啊?”丁泽瑞主动缓和气氛。

“是啊……”杨帆挠挠脑袋,尴尬地笑。然后又用眼神和丁泽瑞交流着什么。他在房里转悠来转悠去。过了会儿,主动走到了丁泽瑞的小灶旁,“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他张开的嘴能塞下一个拳头。

“嗯。”丁泽瑞点头。

杨帆双手叉腰,垂着头在旁边踱步。“你……你真的想好了?”他不问别的,只想问问丁泽瑞是不是真的决定了。

“想好了。”丁泽瑞坚定不移。

“你……你再考虑考虑吧!”杨帆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不用再考虑了。”丁泽瑞淡淡地说。“可以吃啦!”冲着房里的严蕊叫了声,就将刚出锅的南瓜向外端。

杨帆自己留在那里还说什么?只好跟着丁泽瑞一起走出了临时搭的小厨房。他揉了揉自己的脸,为了一会儿笑起来的时候不那么僵硬、勉强。

饭桌上,杨帆不再向丁泽瑞提什么奇怪的问题,毕竟当着严蕊的面也不好乱说话。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丁泽瑞的女朋友是个残疾人,还是个患有侏儒症的残疾人!什么白富美、海归、小嫩妹,都去他的吧!她连个正常人都不是!即便是一肚子二百五,他还是暂时决定尊重丁泽瑞的选择。“今晚你们有什么安排?”

“还没想好。”丁泽瑞将宠溺的眼神从严蕊的脸上移开,转而冲杨帆耸耸肩。

一旁的严蕊也笑着点点头。

“那今晚去我那里吃烧烤吧!食材都我来准备,准备好了来叫你们。”杨帆觉得今天在超市里发生的一切还有可能再次发生。他从没见过丁泽瑞这么愤怒的样子,他不希望丁泽瑞再为了严蕊和别人起争执。但是严蕊被别人议论又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减少外出是最好的办法。他租的宿舍是个带后院的小套房,稍微装饰了一下,晚上的氛围很好,最适合户外烧烤。

“这么好?”严蕊像个孩子,很兴奋。

丁泽瑞本来还没想好晚上的安排,但是看到严蕊很喜欢的样子,也心动了。在杨帆那里,他吃过一次烧烤,确实很棒,还可以唱唱歌什么的。于是他笑着问,“你想去?”

“嗯!”严蕊点点头。

夜幕低垂,星星零零散散地撒在了明朗的夜空。

小院落里,彩灯的光亮遮住了星星微弱的芒。慢摇滚悄然融入了轻松的氛围。

烧烤食材十分丰富,有当地时令的各类海鲜,还有刚买回来的鲜肉之类穿的肉串儿。杨帆更是买来了一扎又一扎的黑啤和果汁儿,饭后还有水果消食。

“你小子张罗得不错嘛!”丁泽瑞接过杨帆刚烤好的烤串儿,啧啧赞叹。

“那是!”被丁泽瑞表扬可是很少的,杨帆喜形于色、眉飞色舞。

丁泽瑞将烤串儿放到严蕊面前,笑,“慢慢吃!”

“嗯!”严蕊满足地点点头。

“我去给杨帆帮帮忙!”丁泽瑞又走到烤炉旁。

“你怎么又来了?”杨帆有点想支开丁泽瑞的意思。

“我来帮你啊!”丁泽瑞麻利地拿起生烤串和一旁的蒲扇。

“你得了吧,今天还用得着你亲自烤?一边儿歇着去吧!”杨帆一把夺过了丁泽瑞手里的蒲扇。

“怎么说话呢?你之前可不这样儿对我啊!这不能啊!”丁泽瑞坏笑。

“这么着,呐,话筒、音响都准备得好好的,你去唱歌为我助助兴!烤串儿就不用了。”杨帆用下巴戳向音响的位置。

“呵,行!”丁泽瑞摇摇头。哪里是为他助兴呢?杨帆摆了明的要让自己在严蕊面前高歌一曲啊!

“咳咳……One Two Three……”丁泽瑞先拿着话筒试音,然后将手机用数据线连在了音响上。

严蕊吃着肉呢,听见丁泽瑞迷人的声线,就放下了肉串,看得呆了。

“今天,我要唱一首英文歌——John Legend 的《All Of Me》。”丁泽瑞深情款款地看着严蕊。

杨帆心想,“哇塞,唱情歌啊!”

丁泽瑞还真是使坏,特地唱严蕊听不懂的英文歌来表白。

严蕊不管,能听到亲爱的老公唱歌就好,管他什么歌呢!于是开心地鼓掌,然后用双手托着腮帮,满心欢喜地期待着。

缓慢的前奏把三个人都带入了浪漫的情境。杨帆尽量不发出声音,不做什么动作,以免他这个“灯泡”太亮。

“What would I do without your smart mouth? Drawing me in, and you kicking me out. Got my head spinning, no kidding. I can’t pin you down. What’s going on in that beautiful mind? I’m on your magical mystery ride,and I’m so dizzy,

don’t know what hit me, but I’ll be alright. My head’s under water,but I’m breathing fine. You’re crazy and I’m out of my mind,Cause All of Me Loves all of you,Love your curves and all your edges,All your perfect imperfections. Give your all to me,I’ll give my all to you. You’re my end and my beginning,Even when I lose I’m winning,Cause I give you all, All of Me,And you give me all, all of you. How many times do I have to tell you,Even when you’re crying you’re beautiful too,The world is beating you down, I’m around through every mood. You’re my downfall, you’re my muse,My worst distraction, my rhythm and blues,I can’t stop singing, it’s ringing, in my head for you,My head’s under water,But I’m breathing fine……”

丁泽瑞用浓郁的英式、成熟风格,饱满地演绎着这首慢歌,歌喉低哑而富有磁性,声声浅唱男性荷尔蒙的魅力和爱情的馥郁芬芳。

严蕊沉浸在这迷人的歌声中,神魂颠倒、飘飘欲仙。她一定不会知道,若把这首深情的英文歌翻译成中文,当是怎样直率、露骨的告白——

“没有你的甜言蜜语,我该如何是好?你时而热情似火,时而冷若冰霜,让我神魂颠倒,又无力抓住。你那可爱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的世界神秘莫测,让我不禁追随,不知被什么击中,我的头脑一阵晕眩,怅然若失,仿佛坠入水中,却依然快乐。你是如此狂野,让我失去理智,因为我的全部爱上你的一切,你曼妙的身姿、玲珑的曲线,还有你完美的不完美。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吧,我会倾我所有。你是旅程的终点,亦是起点,即使输了一切,有你在身边已是满足,因为我把我的全部都交给你,你也让我得到整个世界。多少次忍不住告诉你,即使你哭泣,你依然是最美的,哪怕世界让你疲惫不堪,我永远不离不弃。你是奔流向我的瀑布,予我灵感的缪斯,你是悦耳的布鲁斯,拨乱我的心弦,旋律萦绕在心头,我无法停止歌唱,只因你的灵魂在呼唤,仿佛坠入水中,却依然快乐……”

丁泽瑞说不了太多情话,他的爱往往是深藏不露的,是隐忍的。可他也苦于自己“闷骚”的性格,于是只能含蓄地用歌唱的方式来聊表心意。其实,他的爱不仅不是吝啬的,也是狂野和无所顾忌的,毕竟,即便是严蕊听不懂,杨帆可是听得明明白白。自己这样反常地奔放,兄弟应该明白他的心意,也不好再多加阻拦了。

一曲终了,严蕊早就像迷妹那样眨着星星眼了。“亲爱的,你唱得可真棒!完全就是大歌星做派啊!虽然你这首英文歌我听不懂……”严蕊此时特别恨自己在家的这些年没有好好读书、学习英文,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不能听懂丁泽瑞给自己唱的第一首歌的田地。哼,太可惜了!

丁泽瑞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坏笑着,能成为严蕊的偶像,当然可乐了!

杨帆在一旁也挑着眉头,无奈地笑着鼓掌。丁泽瑞心里是怎样的决绝,现在他是明白了。不过,他们会发展到结婚的地步吗?杨帆不清楚。

酒足饭饱,时候也不早了。

“瑞哥,今儿也差不多了,让严蕊早点休息吧!下午,我在李哥那儿用我的身份证订好了宾馆房间,一会儿把严蕊送过去!你也回家早点休息。”杨帆在严蕊的住宿问题上也提前为他俩做好了安排,语气很强硬,似乎容不得商量,严蕊得住宾馆。

丁泽瑞和严蕊听了杨帆的意思,有点震惊,这小子管得也太宽了吧,谁让他预订宾馆房间了?

严蕊毕竟是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于是不情愿地回,“啊?好啊……”

丁泽瑞浓眉紧蹙,瞪着杨帆。

杨帆也皱起了眉,同样瞪着丁泽瑞。用这样的眼神对丁泽瑞,杨帆是第一次。

丁泽瑞没办法,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好,一会儿我送她去。”

“嗯,我和你一块儿去!”杨帆放心地点点头。

宾馆的走廊里,杨帆在前面带路,丁泽瑞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陪严蕊慢慢地走在后面。

“到了。”杨帆用房卡打开门,“进去吧!”

三个人处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拥挤。

杨帆用眼睛示意丁泽瑞,像是在说“快点吧,有啥要说的赶紧说,说完赶紧走!”严蕊看他,他又若无其事地扭头看天花板。

“晚上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上班,中午和晚上来找你吃饭!”丁泽瑞蹲下,对严蕊有些不舍。

“嗯……好吧……”严蕊努力地挤出微笑。

“那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告诉我。缺什么日用品,也和我说。知道了吗?”丁泽瑞认真地告别,再起身准备离开。

“那个……”严蕊扽了扽丁泽瑞的衣角。

丁泽瑞又蹲下来,“怎么了?”

杨帆朝严蕊看,严蕊也看了一下杨帆,杨帆不好意思地别过身去。

严蕊轻轻地在丁泽瑞脸颊上“啵啵”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了,躲在了床与墙之间的小角落里。“你……你走吧!再见!”

丁泽瑞笑得像个憨汉,“再见。”

情侣见面,女朋友远道而来却睡了宾馆,这滋味还真是奇怪!可是,难道是要做些什么才正常吗?

严蕊一般来说是不认生的,但这晚躺在宾馆的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丁泽瑞也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闭上眼都心事重重。最终,抱着被子才睡着了。

后来的几天,丁泽瑞也不怎么带严蕊出去,避免受到太多议论而使两个人心理上都承担些不必要的坏情绪。严蕊不吃早饭,丁泽瑞就每天中午和晚上带着做好的或买来的饭菜去宾馆。杨帆每到中午和晚上,就瞄准了丁泽瑞,像跟屁虫一样和他一起到宾馆去,像是要监督什么。丁泽瑞对杨帆满是埋怨,却闭口不言。严蕊也觉得杨帆的行事实在是过分,每天都来打扰她和丁泽瑞,完全不给独处时间。

严家逼得紧,严蕊是时候该回常州了。这天中午正在吃饭,严蕊和丁泽瑞小声地说,“明天……我就回去了……”

“明天就……回去了吗?这么快吗?”丁泽瑞没想到严蕊来了没几天就要走了。不过也是啊,她父母会担心的!唉,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带她出去转转!

“嗯……票买好了……”严蕊往嘴里塞饭,不时看两眼丁泽瑞。

丁泽瑞若有所思,他突然推了推身边的杨帆,笑着说,“今晚我和杨帆有点事,我可能会晚点过来。晚饭我给你订外卖好吧?”

饭吃得正香的杨帆也没听他俩在说什么,突然就被丁泽瑞打断了说晚上和他有什么事,他一脸问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支支吾吾,“哦……”然后继续吃饭。真不知道丁泽瑞又要搞什么名堂!

饭毕,三个人随便聊了两句,丁泽瑞和杨帆又要去上班了。

下午下了班,丁泽瑞主动来找杨帆,“走,请你喝酒去!”

杨帆还没反应得过来,“嗯?什么?”就被丁泽瑞拽到了酒吧。

酒过三巡,丁泽瑞还清醒得很,只是有些兴奋,而杨帆已经开始摇头晃脑起来,话也说不利索。

“你小子不行啊!还经常泡酒吧和清吧,酒量还不如我!”丁泽瑞笑着摁了摁杨帆的脑袋。

“你今天不对啊!怎么把严蕊一个人仍在宾馆,陪我喝酒来了?”杨帆眯着眼睛。

“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丁泽瑞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说说!打算怎么和她发展下去?”杨帆用酒杯强行跟丁泽瑞碰杯。

“我!不告诉你!哈哈哈哈哈……”丁泽瑞笑得有些放荡,“喝!”

刺眼的霓虹灯、放射灯晃得人情迷意乱,音响里闹腾的电音震得人心胆乱颤。

当一个小时后,步履瞒珊的丁泽瑞出现在严蕊房门外敲门的时候,他今晚的一切行径都找到了理由。可怜的杨帆啊!

随后的故事,显而易见。

二人像是在学校里进行着一场考试,有些紧张,但是更多的是壮志凌云的豪迈。试卷虽然有些难,然而心中又不是全然没底。眼前要做的,不过是完成那份似乎早就预告过的、未知的考卷。

窗外,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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