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无边无际。
“这是哪儿?”
姜宁漫步在这茫茫无际的黑暗中,不知走向何方,也不知怎么出去。他走了多久,他不知道,但是他觉得很久很久了。像是过了数十年一样,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是?”
姜宁最终在黑暗之中寻到一缕光,这一缕光就是沧海一粟。在这茫茫黑暗之中显得很不起眼,同时也是很刺眼,既矛盾又得体。
姜宁走到这一缕光芒前,双手捧起这一缕光。他感觉这一缕光像是希望一样,但是这希望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姜宁手捧着这一缕光继续前进,不知走了多久,姜宁发现这一缕光随着自己走的时间,在慢慢变得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大。一缕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一束光;姜宁迈开腿,全力奔跑起来。原来这光不仅会因为时间而变得强壮,同时也会因为自己的速度而变得强壮。
随着时间的过去,一缕光变成了一束光;接着变成了一道光、光柱……
姜宁身处于光芒之中,不在感觉到冰冷,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每一颗光的粒子都在温暖着身体。光柱变成了光海,姜宁还在奔跑着,因为他知道黑暗没有消失,黑暗还是很大,光只是黑暗中的一个点而已,黑暗无边无际。
“姜宁。”
谁叫我?这道声音即熟悉又陌生,自己怎么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是谁?”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是可能知道怎么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是我,墓中灵。”
墓中灵?是了,自己初出大山之时遇到的碑灵,当初还说送自己什么东西,最后是敷衍自己的而已,自己什么也没感觉到。
“当初说救你三次,如今三次已到,我的力量也要消散了,送你的东西,当你能够触摸法则自然就知道了,天赋只能代表起点,代表不了什么,路还需自己去走。”
什么?自己已经死了三次了?怎么会这样样?就在他疑惑之际,碑灵将他三次死亡的情景展现出来。
一次是被几个乞丐给打晕在地,一次是吃下异果之后,最后一次姜宁看着自己倒地的时候。姜宁很吃惊,吃下一个果子也能把自己吃死,最关键的是最后自己的那个方法居然会将自己给弄死了。
“前辈,那我怎么出去啊!”
姜宁反正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了,现在可不是后悔的时候。过去是很重要,但同样的当下也重要,只有活在当下,方能看清未来。
“穿越黑暗,穿过光明。”
姜宁听到这碑灵这么说话瞬间脸就不好看了,穿越黑暗?那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啊!光明会随着自己穿过的黑暗而增多,两种东西就是相互弥补,相互调和。要做到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天知道黑暗到底有多厚?
当姜宁准备向碑灵发问时,碑灵的声音已消失殆尽。一时间他真的感觉这就像一场玩笑,很长很长的玩笑。这个玩笑让你看不到头,但却很无语。
什么是跨越光明与黑暗?光明与黑暗此消彼长,想要真正的跨越有多难不用多说了,对于现在的姜宁来说简直不可能。
黑暗抱光明,光明拥黑暗。相互连接,相互消融,同时也是相互增长。光明与黑暗本没有什么相对,只是相互间的成长罢了。
如果想要同时跨越两种东西,则需要将这两种东西都相对或者都相反。而存在这一特点,对于姜宁来说就只有两点。第一,黑暗与光明之外,是相对处,但是现在的姜宁还办不到;第二,光明与黑暗相交的的交界线,这相对来说并不是太难。很快姜宁便寻到那交汇之处,一切就如水到渠成一般顺其自然。
黑暗与光明之处不像是交汇之后的混杂,相反是泾渭分明的。其交汇之处就像是被一根线分开了一般,清晰分明。但是姜宁并不知道怎么出去,虽然自己按照碑灵的话找到了能够穿越黑暗,穿过光明之地,但是还是不知道如何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这?”
黑暗流动,光明旋转。时而光明时而黑暗,两者相互轮回,像是书写着什么一般······
双眼朦胧之间,姜宁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个华丽的房间,甚至不比自己的差。要知道,现在的姜宁可是身家百万的人物啊!姜宁慢慢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探索一样。桌子上摆着的是一些花瓶之类的东西,虽热姜宁对于这些不是很熟悉,但是姜宁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
姜宁开门出去,身体虽然很是虚弱,但是这举手投足之间的事还是能够做的。开门一看,是一个院子,高耸的松树,轻柔的垂柳。姜宁不知道一个院子里为什么会种这种东西,还种那么大的一棵!树下有几人在打坐,看来是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姜宁也没有打扰之意,轻身走出了这个别院。院外还是一个更大的院子,只是这个院子跟普通的院子没有什么不一样。院子中间有两个丫鬟正在打扫着地上的灰尘,虽然地已经很干净了,但是这两个丫头还是一味的打扫着。看着这两个丫鬟,姜宁想起了小虎,要知道小虎也是这样,就是不停的打扫着院子,院子里的青石被换了一批又一批。
“公子醒了,我这就去禀报我们家小姐。”
其中一个丫鬟向前来问喉,另一个丫鬟则是一溜烟的跑去禀报了。姜宁本不想麻烦她们的,只感叹这速度绝了。
姜宁在此期间试探性的打探一下此地,但是这个丫鬟就像是嘴巴被封住一般,问喉完了之后便不再讲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歇,还是一个状态的扫地,不快不慢。姜宁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扫出什么东西。
”公子看来事无恙了,准备一下便离去吧!“
来的人是一个围着面纱的女子,女子声音如天籁之音。身着白裙,头间并没有任何饰品,只有一根束发的丝带。长发齐腰,宛如黑瀑一般,她的身姿纤细,但却不失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