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闻若笙站起身，打了回去。
她抿着唇，脸上带着印子，就那么看着她。
“你……”
“我没欠你的，你还是那么冲动。”
闻若笙的声音冷冰冰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骨子冷意全都吐了出来。
“那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程曦儿也知道自己太急躁了，她只是太生气太震惊。姑姑对她有不好的，可也是姑姑啊。
“你觉得，我会杀人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对她有这样的误解，难道说是之前太过于冷漠无情，让人有了这样的印象。
“我也不信，但是……”你被抓进来了啊。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杀人了，所以警局也不能拘留我。”
她还有公司，还有佑安。
还有，对顾承昀的恨意。
“可是……表哥说你杀人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周斯辰帮忙，让你定罪！表哥说的话，总是没错的吧，所以我才……”
“他找了周斯辰？”
闻若笙冷笑了一声，“对付我用得着那么大的手笔么？”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表哥要这么对你？闻若笙，你这女人向来能言善辩的，你不会骗我吧？”
“我没空和你废话。”
闻若笙的手指还在颤抖，她努力稳住自己，想要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程曦儿那一巴掌把她打回到现实了。
若是继续沉溺于那些负面的情绪之中，她就会失去先机。
“那你……”
“做笔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杀人了，那么警局就没有立场拘留我。做完笔录我就可以走了吧？”她这是对着那些警察说的。
“这……是的，可是您之前……”
“难道非要我留下？”
“没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个案子还弄不清楚，我希望您能够多配合我们做……”
“配合你们继续待在警局，让别人误会我是杀人凶手，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查案是你们的事，我们纳税人交了那么税，难道就不能保障我的权益么？”
闻若笙很强势。
她只是故作镇定，可是让程曦儿都诧异了。
“吃错药了吧？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果然我还是不能同情你，刚才那么可怜，原来都是装的。我就知道你闻若笙还是那个嚣张任性的闻若笙。”
“这要谢谢你。”
“谢我？你有毛病吧，被我打了还要谢谢我。”
“开车来的么？等我一会儿，待会儿送我回家。”闻若笙仿佛将她当成了朋友一般，完全忘记了刚才互扇巴掌那事，她讨回来了，就当两清了。
“诶？”
这发展似乎有些不对啊。
但是程曦儿还傻乎乎地坐在了一边等着。
“闻小姐，您能阐述一下您和程月茹女士见面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见面，是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我可以录音么？有些事，我不想一次一次地说，就像是个祥林嫂一样。”
“可以。”
闻若笙拿出手机点了录音键。
“是她先找我的，说的是十三年前的沉船案。这个案子看似已经结了，可是……还没有。沈明全是和程月茹一起勾结陷害我母亲，他们策划了索菲亚游轮事件，可是没想到当天她连自己的丈夫都一起害死了。”
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怎么下笔了。
实在是荒谬。
而且还牵扯到了顾家的密辛。
“当然，程月茹的背后是有人指使的，他们要的是图灵计划。你们肯定不清楚，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顾胤。程月茹和他们合作，就是与虎谋皮，不仅……杀了我的母亲，连她的丈夫一起陪葬。”
闻若笙的眼中始终有莹莹水光。
“女人的嫉妒，真可怕。”
“那她为什么死呢？”
“因为她要我记住她的死，这辈子都不要和顾承昀在一起。”
闻若笙想，她是活腻了。
贵妇人活在一个房间里面，也是腻了，她只是想要选择一个方式去死，还能将她拖下水，赚到了。
“她恨我，我也恨她。没有人看到，你们不是都觉得是我杀了她么？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你们还想要问什么？”
“闻小姐，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还需要继续查证。请您在这段时间不要出国……”
他们是不会相信一个人主观的话。
一切需要查证。
“我可以走了么？你们总不需要和顾少汇报的吧？他有那么大的能耐硬把我留在这里么？”
“这不需要，您可以走了。”
虽然，他们是偏向顾承昀的，可也不能扰乱了纪律。
“程曦儿，走了。”
“你不要指使我，我不是你的司机，我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打了我，还想让我开车，简直是欺人太甚。”她做事就是不经过脑子，所以才会被闻若笙忽悠。
“那我来开也一样啊。”
“我的车凭什么让你开，走了。”
她就是口是心非。
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可是脸上发疼，那点愧疚就不见了。闻若笙也打回来了，姑姑真不是她杀的么？
可为什么表哥要找周律师呢？
“闻若笙，我不知道你和我表哥这次又玩什么情趣游戏，可这玩得太大了，都玩进监狱了。你们难道尺度这么大的么？”
“情趣？”
闻若笙嗤笑了一声，“是啊，我也想知道你表哥玩什么呢，难道真的要玩什么囚禁play？”
“呸呸呸！别当着我的面说这话，你别忘了我以前喜欢表哥。”
程曦儿忘性大，记吃不记打。
“我记得，你刚才还打了我，待会儿送我回雅苑。”
“你也打我了，我们扯平。现在是你欠我，我为什么要来警局啊？”她当时是怎么想到，是不是也不相信是闻若笙做的，可那一巴掌怎么扇下去的呢？
“问你。”
她想要一把火将顾氏烧了，将顾承昀给打死。
闻若笙压着心里的那股难受，化为愤怒。她拿出手机，狠狠地戳着屏幕，打了严欢的电话，“把闻氏被港城杜家收购的消息放出去，让顾氏死了这条心吧，还有……关于今天的谣言，起诉那些传谣的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