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是用这样的借口。”
这是拒绝通用的理由。
“杜先生你这么幽默，我放弃不了。你五年内没有结婚的计划，我这一年都没有放弃喜欢你的计划。”舒影的舞步优雅，她是舒家那底蕴深厚的家族培养出来的女人，身上自然带着一股韵味。
气质独特，让人侧目。
杜荣生很欣赏她。
港城那么多女人里，她是最独立，脑子最清楚，也是最聪明的那个。
所以，他对待舒影不像是对待其他女人那样，扔出一张支票让人家滚。
她不需要受那样的侮辱。
“舒小姐可以找到更好的。我年纪大了……”
“年纪大了更成熟，何况杜先生长得很好，比一些年轻人看着更有魅力。”她喜欢成熟睿智的，杜荣生靠着一己之力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她有时候只要想着这个男人就会心跳加速。
在他的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我还有个女儿。”
“那正好我怕生孩子，这是现成的女儿，我很喜欢若笙。相信我们会像姐妹那样相处。”
杜荣生这些拒绝她的理由都不存在。
舒影也不是一个矜持的人，在某些方面也不矫情。
她喜欢一个人是全身心的。
“据我所知，杜先生这么多年也是找过女人的。只不过都处理得很干净，我懂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舒影没有嫉妒，更没有歇斯底里，这对于杜荣生是很正常的。
二十多年过去了，喜欢的女人嫁给了其他男人，还生了孩子。
最后死了。
连死都没有告诉过他一声。
年轻时候的爱恋多是冲动，这样的冲动，让他惦念了这么多年。
“下次可以找我，只不过我希望我不是那个被处理的。”
她嘴角上扬，都这把年纪了，谈性并不像是情窦初开时候那样害羞。杜荣生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
“舒小姐，走出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
杜荣生很少出入那样的场合，他不是沉溺于那方面的男人。
这么多年，屈指可数。
“人生有退路么？只能往前走，我也不需要退路。”
舒影的眼中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很吸引人。和曾经的杜荣生如出一辙，他们在某些方面确实有些相似。
音乐停止了。
杜荣生松开了她的手。
“杜先生考虑我的建议么？”
“别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了。”杜荣生淡淡地说道，“别对自己不负责。”
“意外那么多，要是死之前都没有碰过我喜欢的人，那我得多遗憾走这人世间这一遭。”他们当律师的遇到的案子大多都是这样的，舒影看淡了，也看轻了。
及时行乐。
她的人生态度。
杜荣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并没有回答，便直接走了。
舒影紧握着手，顶着杜荣生的压力，说出这样的话，她也不淡定。手心都出了冷汗，她是孤注一掷。
他的眼光可高了。
若是没有一点出彩之处，又怎么脱颖而出呢。
“打算献身了？”
“滚！你走路没有声音？”
舒影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舒疏简直是神出鬼没，永远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出来。
“我都听到了，这是当众撩拨杜荣生呢，谁都没有你这样的胆子。”
“我能怎么办？”
舒影走到了长桌边，抽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心的冷汗。
“男人的直觉告诉你，杜荣生对你并不是无动于衷。”
“滚你的男人直觉。”
舒影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她端起红酒靠在一边，幽幽地看着这宴会厅里的男女。
“那我滚了。”
舒疏知道她并不是表现出来那么平静，杜荣生的一句话都会让她想很久。作为律师，习惯性反复推敲对方的话，这是职业病。
……
另一边，闻若笙回休息室，却被人给拦下来了。
“谢轲？”
“嗯。”
“你找我什么事？”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只是见过一面。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谢轲越看越觉得相似，尤其是她今天隆重出场。这一身打扮，和那眉眼和他母亲很相似。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有个双胞胎妹妹。
“你好端端问我母亲做什么？”
她皱着眉头，这又不是秘密，只要和她熟悉的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是闻人静。
“想知道。”
谢轲穿着西装站在她的面前，两双相似的眼眸就那么对视着，“我总觉得你很熟悉。”
他是做研发的。
本不该被感性支配。
这样的话，也不应该从谢轲的口中说出。
“你告诉我，我带你去找顾承昀。我们互相交换，扯平。”
“我不想知道顾承昀在哪里，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拉着往长廊尽头走去。
谢轲知道顾承昀信任她，在这方面，他没想要避开她。
除了图灵计划之外，其他的事，他都很随意。
“嘘。”
他捂住了闻若笙的嘴唇，带她进了小房间。说是房间，不过是个储物间，这门还是坏了的。真没想到云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你……”
闻若笙瞪着眼睛看他。
没想到谢轲做事这么随心所欲。
可是她很快就闭嘴了，因为耳边是熟悉的说话声。
顾承昀！
他在这里。
一门之隔。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将傅西楼给放了。”许庭深语气极其不屑，他控制住了傅西楼，至少也算是将顾承昀的双臂砍断了，他身边还有几个能够办事的。
“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
顾承昀的语气很随意。
他知道许庭深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掂量傅西楼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可以不要图灵计划，但是我要参与其中。有我们许家加入，成果共享。我们可以化敌为友，你也能减少投入。”
“是个馊主意。”
顾承昀脸上都是笑意，可是却没有一点温度。
许庭深可真会算计。
“这和把成果拱手给你，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换了一个说法，显得有些无赖。
顾承昀靠在沙发上，他双腿随意曲着，身边还跟着保镖。
许庭深的身后也少不了人。
他们这是谈不拢就打算打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