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各位久等了,今天有些许闲空,又加上2019要接近尾声了,......,如果把一百年分成5个20年的话,这个世纪的头20年算是不带有任何脚步声,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
个人比较喜欢冬天,因为冬天的天空看起来更清澈,看了会让人心情好很多。好了,话说到这,为了把2019年尾的喜庆,带给2020,还是让大家赶紧一睹故事里的少年吧,在此更新一章,带着皓月当空,繁星满天的喜悦,奉献给你们!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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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幽都的苟九岩哪里知道,这幽都的暗流汹涌气势,是他所想象不到的,现在不知道,可能以后会知道。
被关在牢房里几乎一夜之间白了胡子的梁溯明,默默地躺在草席上,像是没了呼吸。他内心的苦楚对面的毛头小子是体会不到的,苦心经营的这些年来,唯独这一次落得最为惨败。对于他这样一个整日在圣上面前沉默寡言的大臣来说,也许这已经是在多股力量角逐之后,结局最好的。
“你们,可以出去了”湿漉漉的天牢内,忽然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夹杂着沉闷的空气,牢房内瞬间平添了几分恐怖之意,林延冬身后跟着一个铁甲侍卫,侍卫极其熟练的打开紧锁的铁链,像是在宣告什么。
“什么?将军不是在捉弄我们吧,无缘无故把我们关在这里,现在又无缘无故的放我们出去,这传出去,将军的威严何在?”开口说话就能暖化人心的冯姬雪,丝毫没有畏惧这位在幽都可以一呼百应的将军,冯姬雪闪烁着清澈的眼眸,仿佛在宣告她洁净的心灵丝毫未被世俗感染侵蚀。
“怎么?不想出去?那好,继续待着吧”林延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丫头,在经过了一阵对视之后,丫头凌厉的眼神丝毫没有半点躲闪。
“哎,哎......好了,将军请息怒,我们......这就走”苟九岩立即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拉住即将要关上的铁门,顺着暗黑的走廊缓缓走出。
从打开锁链,到走出天牢,恨不能没有抬头看眼前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一眼,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许藏着某些不可一世的大志,藏着对眼前这位将军的不满,不过此时的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觉得愧对了九岩兄跟姬雪妹妹。
刚出天牢之时,恨不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不远处一人身披鹅氅,笔直的站在冰天雪地里。
“三位请跟我来,我家公子已经在府上备好饭菜。”
“你家公子?是哪位,我们微薄之躯,未尽丝毫之力,怎敢劳烦你家公子?”幽都的大雪像是得了势,下的越来越大,像是要洗一洗这昏暗的天空,恨不能搓着通红的双手,嘴里逃出的热气被飘落的雪花逮个正着。
“呵呵,去了就知道了,放心吧,不会让你们再受委屈了。”
“既然如此,那,请吧”恨不能抬起头,鹅毛般的大雪打在他的脸上,落在他的眼睛里,让他心里对这世道凉了半截,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无名小卒不至于在刚来幽都就受这天上地下,判若云泥的遭遇。
“哎,.......”苟九岩把刚要吐出的话,咽回了肚里。
气派威严的大门,门口侍卫笔直站立,有些凶悍的眼神让人不忍看他们第二眼。
“不能兄,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饭菜都凉了,快请坐。”身披大白氅的鸿桓起身恭敬有礼,言语之间让三人倍感亲切。
“公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恨不能眼睛一亮,快步向前,恭敬地挽起双手施礼。
“快别瞎说,快请坐”
在鸿桓得知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然被囚禁天牢,跌入谷底的心情可想而知,不顾一切闯入圣上的寝宫,圣上原本对眼下的大儿子就不信任,对于他要说的事圣上根本毫无心情倾听。那一夜,圣上龙颜大怒,摔碎了几只玉杯,他们父子俩到底谈了什么,鸿桓到底做了什么,寝宫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得而知,只是在清晨离去的时候,鸿桓疲惫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
“多谢公子能让我们重见天日,这一杯敬公子”恨不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对,敬公子”紧跟在恨不能后面,苟九岩仰起头就是一个大口,烈酒顺着嗓子眼儿经过各处血管流向每一寸肌肤,火辣辣的感觉让苟九岩忍不住叫了句爽,一旁的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能兄,以后就在我府上住下吧,现在外面不安全了,这一次林延冬知道你跟我走的近,这股风声不知道又会刮到谁的耳朵里。”鸿桓咽了一口饭菜若有所思的说到。
“不打紧,不打紧,住在公子府上,这......这不太好吧,这样更让人说些闲话了,况且就算他们知道我跟你走的近,我最多也只是跟公子走的近的要好朋友,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不能拿我怎么样”在喝了第二口辣酒之后,恨不能觉得这幽都皇家的酒就是跟普通人家的酒不一样,喝道肚子里,没感觉辣,一股绵柔暖意却是袭遍全身。
“我住宫内,这里我不常住,你暂时可先安身在这里,以后再说吧。不能兄,我很了解他们,之前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要好朋友,不过,从你踏进这个门开始,他们可就不这么认为了”鸿桓对着恨不能碰完酒盏一饮而尽,像是在宣示他沛国大公子得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恨不能低头沉默不语,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并没有过多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只是身旁的九岩兄和姬雪妹妹如果再因为自己的鲁莽遭遇半点意外,这让自己余生何安?尤其是自己的准媳妇儿姬雪妹妹。
“额,嘿嘿......我觉得公子说的在理,毕竟我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先落脚在这,也好能缓一口气,就是给公子添麻烦了,不能,是吧?”久经江湖历练,苟九岩早已认识到在幽都没有朋友的尴尬境地,听到能住进自己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辉煌公子府,心头猛的一颤,乐上眉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一杯,谢过公子”恨不能给自己满上了一盅酒,顺手举起酒杯又是一口干完,看的一旁的苟九岩目瞪口呆,以前在跟恨不能喝酒的时候,也没见过他如此海量。就在恨不能放下酒杯的那一刻,他知道不是不能兄酒量惊人,是在他的几盅酒里,有说不完的故事。
宴席散后,鸿桓带着心腹在大雪飘飞的掩映下匆匆离去。
是夜,像是通晓人心苦楚的大雪渐渐的停了,可是幽都的夜却是被厚厚的大雪映照的如白昼一般。此时已是二更天,放眼望去,寻常百姓家的灯火早已被昏暗的天空湮灭,幸福之意涌进房屋,已经早早进入梦乡,只剩屋脊之上默默守护他们的厚厚雪被唯独醒着。
说来也怪,刚到幽都的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刺骨的寒冷,竟然搬了一个火炉坐在厅堂门口看雪。冯姬雪坐在恨不能的左边,苟九岩懒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恨不能右侧。
“不能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在火光与大雪的映衬下宛如出水芙蓉,冯姬雪单手托着毫无瑕疵的下巴,醉人的眼眸却比白雪更亮,崇拜的盯着身旁的恨不能。
“哈哈,我在想啊,姬雪妹妹,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静静的看雪,静静的看红日初出,静静的看初春的柳枝发芽,你我就这样静静的陪伴该多好。”在向大雪反照的天空里抛了个拳头大的雪球后,恨不能嘴角上扬乐开了花。
“嘿嘿,想得美,这样看下去万一把你看傻了,咋办?”俏皮的嘴角竟然趁着冯姬雪不注意偷偷的弯了一个标准弧度。
“姬雪妹妹啊,能......”
“哎,.......,行了,大冷天的,你们让我坐这吃风啊,你俩能不能正眼瞧一下我”恨不能半截话音还未落地,就被苟九岩不耐烦的打断。
冯姬雪低下头微微一笑,苟九岩只当做没看见。
“九岩,你知道在这幽都,谁吃的最开吗?”恨不能瞥向一旁不甚愉快的苟九岩。
“说说看......”苟九岩摇了摇头,眼神里闪出一丝光亮。
“刚收到睿华兄的来信,他说公卿大臣萧浣羽在幽都势力最为庞大。”
“什么?睿华......他竟然给你来信了?这没良心的家伙,竟然都把我给忘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听到几年没见的好友来信,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苟九岩一通破口大骂。
“人家好歹也让我问候你一声,说你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在沛国北方的幽都这儿要多注意身体,还说你吃那个什么鱼过敏,多注意点儿......现在看来,也只是白费了人家的一片苦心啊”恨不能摇了摇头,说完故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嗨!还算他有点良心......”一阵莫名的酸楚争先恐后的涌上苟九岩的心头,打得他措手不及。
“九岩,现在的幽都形势你知道吗?从我们护送大公子到幽都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的生死就跟他绑在一起了”恨不能迷离的眼神凝望着无尽的混沌夜空。
“啊,这......这不挺好的嘛”
“好?好你前脚刚踏进幽都,后脚就被关进天牢?”恨不能一本正经的说到。
“那,那怎么办啊?”苟九岩心头微颤,立马反问了一句。
“要想不落得跟牢房里的那个大叔下场一样,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恨不能说出的每一字都铿锵有力,仿佛带着他数年的伤痛。
苟九岩看着远方混沌泛白的夜空,好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铛......铛铛”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威严辉煌的府邸宁静。
“萧大人在吗?快......快带我去见他,我有要事相告”瑟瑟发抖的少年嘴里哈着热气,故作慌张。
“你是......”
“这个你见过吧,快点”少年从内兜里掏出物件,亮在把门人眼前。
“萧大人,我有秘事相告,可否进内屋一叙”少年急促的压低声音,像是一个丢了魂的孩子。
“你是......”萧浣羽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素未谋面的少年。
“哦,回大人,晚辈苟九岩,深知萧大人在幽都位高权重,与萧大人的目标相同,有共同的敌人,所以不请自来,晚辈愿助萧大人一臂之力,以告慰家父的在天之灵。”苟九岩微拱起双手,低着头,眼神中透出的光芒异常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