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晓月。
后来爸爸告诉我,其实我回家没两天,他就知道我交了男朋友。
他说都是过来人,自己的宝贝女儿谈恋爱,岂有看不出来的?之所以没问,一是觉得我不会承认,问了也白问。二是,他们想要捅破这个窗户纸,也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才行。
我之前说我不去南京,是因为徐卿文告诉过我,他的外祖父母都在那里。如果我去了,岂有不去拜访的道理?既是拜访,又是何种身份?年长的人,眼睛分外当家,一眼看到底。若是他外祖父母看我不满,那以后的路,怕是愈加艰难了。
能避开的事情,还是避开为好。
暑假在家甚是无聊。父母的热乎劲也过了大半,我想起小米的生日不远了,就回了学校。
我和徐卿文,陪小米过了个生日,小米很感动。她说自小父母亲情浅薄,从小学就上封闭式学校,由此养成了非常独立的性格。父母之间或吵闹或冷战,除了她春节放假第一天,家里略微有点和气,第二天开始又是一地鸡毛。
我搂搂小米,劝慰她几句,却也是无力。尽管她家庭带给她的尽是寒凉,但她依然是个暖暖的,笑起来很明亮的女孩子。
我爱小米。哪怕有一天我不爱了任何人,但会一直爱小米。如同她爱我一样。
新学期伊始,免不了去帮新生入学。看他们生涩的样子,一个个像乍熟还青的果实,仿佛又看到傻呆萌的自己。
时光毫无声息,便是一去不回。
时有开怀,时有阴郁。时有寒凉,时有温暖。
本学期没了细胞学,班主任的课随之结束。但他对我的“特邀”却是愈加频繁。
他劝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并隐晦的透露出,他在H大和X大都有一定的关系,意思是不论我将来考哪个研,他都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对此嗤之以鼻,心里想着,别说我对读研毫无兴趣,就算我考研,凭他年纪轻轻的,能如何帮我?但我只能假装感激不尽。
或许是我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逆来顺受样子,他阴晴不定的脸,阴的时候越来越多,说起话来毫不留情,以至于我天天也没有好心情。
徐卿文说我这些天吃了枪药,一点就着。他尽力的讨好我,哄我开心。
“月儿,”他极尽温柔,“来,老公抱抱。”
自从我们跨越了最后一道边界,他就名正言顺的自称老公了,很是脸皮厚。
偎依在他怀里,嗅着熟悉的气息,焦躁不安的心,顷刻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