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月儿的日记。
那夜失眠了一宿,临天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
我是被电话铃叫醒的。
“月儿“,那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只是略带嘶哑。
我迷迷糊糊说,“嗯。“
“月儿,我想你。“
这无端的话。
“我好困,我一会去找你,好吧?卿文“我含含糊糊的说。
“那我等你。“
睡得天昏地暗,做梦一串又一串。仿佛睡出个上下五千年来,但醒来一看,并无多时。
头疼的厉害。但想起自己好像说过去找他,那就去吧。
去到出租房,脚步略沉,心想该如何开口。
听见我开门的声音,他从卧室里出来了。面无表情,但疲惫不堪,眼睛里有暗红血丝,更显面容憔悴。
“月儿,你不见我。“
“并没有,我现在来了。“
“你是觉得躲不过才来吧?“他一脸悲伤,嘴上却毫不留情。
“是。我躲你。我就不想见你。这是你要的答案吧?“我本就头疼得厉害,听他这话,脾气就上来了。
“晓月!你是不想见我,你就喜欢见别人!别人对你很好?街舞好看吧!“
“你是监视我吗?他是我同学,你自己总是多想,我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头疼欲裂,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我们几年的感情,比不过你们两周的相处!是不是!戚晓月!“他看我在哭,也掉了泪。
我难受得一颗心都堵到喉咙里,就快要跳出来了。
我张张嘴,却是说不出任何话。转身开门,下了楼。
刚到楼下,头就像戴了紧箍咒一样疼痛难忍,胃里一阵难受,一阵呕吐,胃里酸水全倒了出来。
回到宿舍,小米接了个电话,躲出去接的,我没听见。但也猜了个八九分。
从他那儿回来,便不想再出门。木木地坐在床上,思路混乱不堪,头沉的像装满了石头。身子却是轻飘飘起来。这样呆着,一直到了第二天,只觉眼前一黑,往后倒了下去。
待我恢复意识,是在医院病床里。医生正在给我手背上扎针。我疼的抖了一下,醒了。
小米在呢,我看着她的脸,心里安稳了许多。徐卿文也在,只是比那日更显疲惫。
“月儿。你血糖过低,医生给打针呢。乖,不要动。月儿。“他哄我道。听他说血糖低,我才意识到这两天真的是没吃东西,也没怎么睡觉。
“我头疼厉害...“
“医生给做过检查了。你是神经性的头疼,要好好休息。“他声音极轻,略带嘶哑。
我闭了嘴,由得护士给我挂瓶。不一会,小米跟着护士出去了。
我低了头,余光睨着徐卿文。
他动了动唇,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良久,他问一句,月儿,想吃点东西吗?
这两天并未吃什么,一直如鲠在喉,也未觉得饿。现在他提起来,我想吃东西了。
想吃他做的红烧鱼,海鲜汤,水煮肉,馄饨......想着这些,暗自咽了下口水。
“我给你订水饺好不好?“他看我表情有变,也略微舒展了一下紧蹙的眉头。
“嗯。“我心思着,在医院里,纵然也吃不成海鲜汤红烧鱼,有什么就凑和吃什么吧。
不要动月儿,我来喂你。
月儿乖,多吃一点,好了就回家。
回家我给月儿做好吃的。
他一边一口口的喂我吃水饺,一边哄着我,仿佛我是个三岁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