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杀杨氏,哪怕杨氏害死了自己的乳母,若今天死的是自己,他是否也是如此处置……
棋臻早就猜到可能是这个结局,可面对时却还是不免有些许心寒。
此时,彩莺和杨氏正双双跪在地上,彩莺挣扎着似乎要挣脱绳子,她狰狞着狠狠地双眼望向玉菱,玉菱毫不示弱地回瞪她。
杨氏趁玉菱松手时跌倒在地,哭喊着“我的孩子,我肚子好痛!我的孩子……”除了杨氏的挣扎,堂上的人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没有人听到她的呼救一般。
一个愚蠢的女人!杨氏似乎发现并无人在意她的呼唤便停止喊叫,等待着判定。
崔母捻着佛珠闭目思索,半柱香之后她才徐徐说道:“其他的我也不与你争,只是杨氏不能移居弃屋还是禁足雨芳阁吧,生产之前不准离开,若平安产下孩子再酌情发落。至于府中事宜皆由王氏打点,大夫诊疗照应皆由王氏安排。”
呵,姜还是老的辣!
此时杨氏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棋臻必定重掌大权,将杨氏关起来其实是保护她,当然崔母是为了保护孙儿。
至于让棋臻夫子照应雨芳阁,是为了防止她伤害杨氏和腹中孩子。杨氏已经没用了,哪怕来日放了出来也永远得不了崔长君的宠爱,只要能生下孩子就不罔费心一番。
棋臻依旧微笑着似乎在看着别人的故事,她轻声细语地对崔母说道:“何必仗杀那么麻烦,交给玉菱就好。”
玉菱自然明白棋臻的意思,得令后朝着彩莺慢慢地走了过去,彩莺望向玉菱眼睛露着深深地恐惧,狰狞的表情瞬间成了惊恐的求饶,玉菱说时迟那时快,一把niu断了ta的脖^子……
看着她不甘赴死的眼神,那慢慢地瞳孔放大,崔母惊恐地两腿发软不敢再看,杨氏早已吓得晕倒过去。棋臻看着堂上各人脸色的变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微笑,那泛红的小脸蛋如今看来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
崔长君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棋臻的身上,那淡淡地微笑让他为之一震,竟然没有一丝强装的坚强更没有半点的恐惧?那双墨黑的眸子里散发出诧异的眼神,似乎要重新审视眼前的妻子。
对自幼在军营跟着王峰习武的玉菱来说,见惯了鲜xue和死亡,轻轻地扭&断(脖^)zi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对于这些一辈子都养在后院里这些娇滴滴的小姐夫人来说,恐怕是一辈子没见过的这样的场面。她们只懂暗箭伤人,哪里知道死亡逼近的感觉?
此事之后,崔母倒是对棋臻多了几分忌惮。第二天就以落梨身子虚弱需要母亲照看为由,免了棋臻的请安。
而杨韶芳,自从看着彩莺在她面前被扭断了(月勃…子便大病了一场,从此汤药不离的养在雨芳阁里。
一时间崔府内宅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安宁。成亲以来棋臻总是委曲求全事事退让,如今真的计较起来,这满府的人才知道她也是个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