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份心自然难得,我会去禀告母亲,让晴云协助你。”长君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就消失在俊俏的脸庞上。
“是。”韶芳领了令,欣喜的离开了。
看着韶芳的背影,长君却有些走神了,棋臻看在眼里,便问,“你在想什么?”
长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依旧警惕的说道:“我倒是没发现,韶芳和晴云倒是走的很近。”
棋臻并不惊讶,嘴角含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说道:“这有什么,晴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韶芳想巴结,很好理解。”
听到棋臻如此说,长君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舒展笑着说道:“看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棋臻摆弄着手里的虎头帽,微微含笑,柔声说道:“我只是听说那日冬至家宴,母亲罚晴云跪了一夜。”
长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眼光变得犀利。今日让渡权利说是他和棋臻商量,实际是崔母要剥夺棋臻掌事之权,不知崔母从哪里听说的说是棋臻这一胎是在外面怀的来历不明,而且当时棋臻身中蛇毒曾经单独在外面住过两日,当时曹炎秋贴身医治不清不楚,长孙不能儿戏。
这些话崔长君听来多是猜度的无稽之谈,再三周旋崔母同意暂时由韶芳协助,他日孩子生下来再做定夺。只是这些话他自然不敢让棋臻知道。
“好了。”棋臻看到他如此不快,便转移话题说道:“给母亲的信我已经写好,过了上元节就送去吧。”
长君将她拥入怀里,柔声说道:“好。”
年初长安传来消息,萧鸿洲因为谋逆证据确凿,被在边关就地处决。消息传回京城高少帝大怒,下旨萧氏夷三族。
这段时间萧氏抄家斩首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京城一时间血流成河。朝中很多前朝时的老臣出面求情却都被少帝喝退,有的甚至被罢官流放。就算这样少帝还是余怒未除,又下旨边关二十员大将都有附逆的嫌疑,全部押解回京。
崔长君很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更多将士和朝廷大员,想着为萧家求情无望,不如联系几位御史想一起请皇帝不要牵连过宽。
萧鸿洲是先帝亲命的辅国大将军,与右相两人一文一武,维护高顷国,如今却未经三司会审便被斩首,传入京城朝野震愤。但更多的是人人自危,此时出头不是明智之举,但崔长君涉政未深,自然没有思虑那么多。
“你屋里点的什么香?闻起来格外舒心。”长君问道,这几日发现棋臻天天熏着同一种香。
“是医官帮我配的,安神效果不错。”棋臻也听说了萧鸿洲的事,这几日担心父亲被牵连,整宿都睡不好。
棋臻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长君的,他站起身来走到棋臻的身后,将她抱入胸前,一阵芬芳袭入鼻腔,长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联合了几位朝臣,并修书给兄长请他帮忙,定不会让父亲出事。”
棋臻听罢,顺势躺入了他的怀里,夫妻多年的默契让他们不必言语便能猜到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