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很早便醒了过来,然后给自己做了早餐,正打算出门,却猛然想起自己已然失业·····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平日里都想着赖床,可真正丢了工作,却没有那个心情再睡懒觉,我又重新坐回餐桌,拿出手机,试图像学生时代的自己,刷刷抖音,打打游戏,来消磨着无聊的时间。
可毕业后的这两年已经无形中改变了我很多,这些所谓的娱乐活动已经激不起我半点兴趣。
我只好拿出我的相机,打算给最近拍的一些照片修修图。
我翻看着相机上的照片,才发现自己居然拍了林月容的不少照片,看着照片上她高冷的模样,我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的确漂亮,很有女神范儿。
我把她的照片传到了电脑上,给她修了修,然后在微信上发给了她。
林月容很快就回复了我:“张清野,你偷拍了我不少照片嘛?”
我好似透过她这句回复看到了她的神情——她一脸傲娇,挑着眉毛,看到自己的美照有些欣喜,又有些害羞,再加之她原本就带有的高冷·····
“拍得好看吗?”我笑着问她。
“你这个偷拍狂魔!”她发来一个呲牙的表情:“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本姑娘长得漂亮!”
她居然这么得意!得意到敢否定我的功劳!
我当即反驳:“林月容,我跟你说,没我这摄影技术,这照片上的姑娘哪会美得惊世骇俗!”
这段文字刚发出去我便后悔了,这不是拐了弯地夸她吗?
她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道:“张清野,人像三要素你是跟我说过的,我懂!本姑娘美得就是这么惊世骇俗。”
“臭不要脸!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人脸皮这么厚呢?”我大怒:“你自拍一张发过来,我们比划比划!”
“切,张清野,你才臭不要脸呢,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讨要本姑娘的自拍照!”她说。
我看着与她的聊天框,气得牙痒痒的,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姑娘有这么坏呢?竟然如此这般地挑衅我一位业余摄影师的尊严。
约莫过了半分钟,手机震动,林月容又给我发来了信息,我点开一看,她的一张自拍照。
她穿着黑色的长袖上衣,几缕刘海落在额前,还是一如继往地漂亮。
“你的口红没有抹匀。”我提醒她。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
我又问她上海的天气怎么样,她告诉我天气很不错,她打算今天有空去外滩走一走,她又提醒我记得给她的盆栽浇水。
我跟她东扯西扯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她告诉我她要工作了·····
我这时才意识到今天是她的工作日。
我没有再打扰她,乱七八糟地鼓捣一番后,我出门了。
我拨着吉他,在猫姐的店里当着免费的驻唱。
“阿野,你的歌声充满着颓废、无奈与空虚。”猫姐说。
我放下吉他,耸耸肩,并没有否认她所说的。
“阿野,昨晚你跟你的那位相亲对象聊得怎么样?”猫姐问我。
她说的是李玉淑,我又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道:“我可不能这么祸害人家姑娘。”
“这怎么能叫祸害呢?”李小乖笑道:“阿野,你不要这么没自信,完全可以鼓足勇气试一试吧。”
我愣了愣,“不自信”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成了我的一个标签,我想做一个勇敢的人,可闭上眼睛想想自己结婚的场景,我就不寒而栗,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男人,如何让他去照顾一个家。
我连忙摇头。
中午的时候王摇滚居然过来了,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他:“彩哥,你不是要上班吗?”
他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嘿嘿一笑:“阿野,敲代码嘛,在哪敲不是敲?”
我狐疑地看着他跟猫姐,怀疑他们二人之间起了些猫腻,而他们也被我看毛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瞪了我一眼,随后便把我落在了一旁,不再理会我,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某些想法。
也难怪自己每回来猫咖都能看到彩哥,原来如此。
我没有再打扰他们二人,又客串了一番猫咖里的调酒师、服务员和铲屎官,直到小钰到来接替我的工作。
她一脸纳闷地看着我:“野哥,你怎么这么时候就过来了?不用上班吗?”
我自然没有那个脸告诉她我失业了,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了她。
我在猫咖里待到了下午的四五点,陆陆续续的一些朋友也赶到了猫咖,准备今晚的卖唱之旅。
这时钱询却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今晚去他家吃饭。
“我让蔡可可准备了不少好菜,你快赶过来。”他说。
我有些迟疑,但很快我便想起明天上午他跟蔡可可明天上午就要去民政局取结婚证了,这个夜晚对他们、对我们而言都是一个特殊的夜晚。
“好,我马上赶过来。”我对钱询道。
挂断钱询电话后,我跟彩哥猫姐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然后开着车径直赶往了钱询家。
没过多久,我便到了钱询家楼下,他家楼下除了停了他的车,还停了一辆大众的白色甲壳虫,正是因为从未在他家楼下见过这车,我特意多看了一眼。
但我也没有多在意,上了楼。
钱询给我开了门,冲着我一阵笑。
“钱询,你笑得这么诡异干嘛?”我感到莫名其妙。
“没什么没什么,”他连忙道:“张清野,家里来了其他客人,没事吧?”
我瞥了一眼门口多出的一双高跟鞋,猜测着他家大概来了一位女性朋友,我没有在意,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又不是第一回来你家吃饭了,蔡可可的朋友过来了?”
“对对对,正跟她在房间里聊天呢。”钱询说。
蔡可可与钱询的房间里时不时传出她跟另外一个女人聊天的声音。
钱询时不时瞥瞥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我,我也瞥瞥他,觉得今晚他特别古怪。
我摸摸自己的脸,问他:“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他连忙摇头,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张清野,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的眼神让我慎得慌。”我说。
他哈哈地笑了两声,然后说:“你安心看你的电视。”
正在这时,他们家主卧的门被推开,蔡可可跟她的那位朋友走了出来。
我好奇地看向她的那位朋友,一位留着短发的姑娘,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如遭雷击。
她的那位朋友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她露出复杂的神色。
她沉默了很久,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张清野,好久不见。”